御姐灵异事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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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信笺幽秘,迷雾渐浓

此前,梁绮偶尔会感觉到锁骨下方的胎记有丝丝异样的麻痒,她听家族里的老人说过,这胎记似乎有着不寻常的来历,或许藏着某种特殊能力,但她并未在意。

“啪!“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事务所里格外刺耳,梁绮将发烫的台灯怼到信纸上,那台灯散发着灼人的热度,触手滚烫。

洇开的墨痕在强光下渗出细密的血珠,血珠殷红如泣,在纸上显得格外诡异。

老陈攥着放大镜的手背暴起青筋,他的声音带着惊恐与愤怒:“这邪门玩意儿比上回殡仪馆的尸蜡还——“话未说完,玻璃杯突然炸成碎片,玻璃破碎的尖锐声响让人耳鼓生疼,碎片飞溅,有细小的玻璃碴子擦过梁绮的脸颊,带来一丝刺痛。

梁绮抹掉溅到睫毛上的水渍,那水渍冰凉黏腻,抄起桃木镇纸压在信纸四角。

那些歪扭的字迹突然像活过来的蚯蚓,在宣纸上疯狂蠕动,那蠕动的声音沙沙作响,好似来自地底的低语。

“让开!“她扯开衬衫第三颗纽扣,露出锁骨下方暗红的胎记。

老陈的惊呼卡在喉咙里——胎记正渗出细密血珠,血珠温热,带着一股腥气,在空气中凝成半透明的红雾,红雾在灯光下隐隐散发着诡异的光泽。

这是她第二次动用窥灵眼。

血色雾气裹住信纸的刹那,梁绮眼前炸开漫天纸钱,纸钱如雪花般纷飞,发出簌簌的声响,刺鼻的纸灰味弥漫在空气中。

四十年前的槐树在记忆里疯长,穿碎花袄的女人抱着襁褓跌进井里,井壁青苔上全是带血的抓痕,那血腥气直冲入鼻。

“还我...孩子...“女鬼的声音幽怨而凄惨,如针一般刺进梁绮的耳膜。

女鬼的指甲突然戳破记忆画面,梁绮太阳穴突突直跳,一阵剧痛从太阳穴传来。

血腥味涌上喉头,她猛地撞翻椅子,打翻了老陈刚泡的枸杞茶,热茶溅到身上,烫得皮肤生疼。

“收手!“老陈抄起铜盆往地上一掼,铜盆落地的声响震得人耳鸣,“你寿命不要了?“

梁绮抹着鼻血笑出声,染红的虎牙闪着寒光:“那女人被活埋前,在井底刻了阵图。“

空调出风口传来指甲刮擦声,那声音尖锐刺耳,好似要划破空气。

两人同时转头,事务所的磨砂玻璃门上不知何时映着道修长人影,那影子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阴森。

门把手“咔嗒“转动的瞬间,梁绮反手将镇纸甩向声源。

“阵图缺了震位。“低沉的男声带着冰碴子般的冷意,那冷意仿佛穿透空气,让梁绮的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玄关处,黑色风衣包裹的高大身影用两指夹住飞来的镇纸,腕表折射的冷光晃过他凌厉的下颌线。

老陈的罗盘指针突然疯转,指针转动的嗡嗡声在寂静中格外明显。

梁绮眯眼打量这个不速之客,指尖悄悄摸向抽屉里的朱砂弹弓,手指触碰到弹弓,那冰冷的触感让她心中一凛。

男人却径直走到茶水台前,拿起她喝剩的半罐可乐。

“楚逸。“他喉结滚动着咽下饮料,易拉罐在掌心捏成扭曲的金属块,“你们挖出来的阵图,是炼鬼傀的阴损玩意。“

窗缝钻进的穿堂风掀起信纸,那风带着丝丝凉意,吹在脸上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梁绮突然注意到男人后颈若隐若现的暗纹,跟她胎记渗血时的纹路惊人相似。

楚逸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转身时抛来个东西。

老陈的惊呼声中,梁绮下意识接住飞来的物件。

掌心传来灼烧般的刺痛,血色雾气竟自动从胎记涌出,在玉石表面凝成旋转的卦象,那卦象旋转时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这是订金。“楚逸的手指在信纸上点了点,褐色墨迹突然显出血色小字。

空调风骤然变冷,吹得他风衣下摆猎猎作响,那声响好似战鼓,“想知道井底阵法的全貌,明天带着这个来城南旧货市场。“

他转身时,梁绮瞥见玉石内部有金线游动,金线在玉石中闪烁,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抓挠声突然在四面墙同时响起,像无数指甲在挠棺材板,那声音让人毛骨悚然。“叮——“林悦指尖的奶茶杯撞上桌角,珍珠顺着桌沿滚落,珍珠滚动的声音清脆悦耳,与这诡异的氛围格格不入。

草莓奶昔泼在信纸上的刹那,梁绮抄起镇尺往上一挑。

“哎呀!“林悦捂着被撞红的手腕后退两步,睫毛沾着水珠轻颤,“绮姐生这么大气呀?“

老陈的罗盘突然倒转,指针倒转的声音急促而慌乱。

楚逸捏着玉石的手指泛起白霜,那些刚显形的血色小字正在奶茶渍里迅速消融。

梁绮甩开黏糊糊的刘海,那刘海黏在脸上,让人感觉格外难受。

林悦镶着水钻的美甲正悄悄勾住桌下某张符纸——三年前她们追捕画皮鬼时,这招移花接木的把戏她见过十七次。

“东南巽位,桃木屑。“梁绮突然踢翻垃圾桶,半截烧焦的符纸灰打着旋儿贴上林悦鞋跟,那符纸灰带着一股焦糊味,“你当我的窥灵眼是夜市买的美瞳?“

空调突然发出尖啸,那尖啸声震得人头皮发麻。

林悦猛地掀翻桌子,藏在袖口的蛇形暗器直扑梁绮咽喉。

楚逸抬手打了个响指,暗器瞬间冻成冰碴,冰碴掉落的声音清脆。

“梁绮说得对。“楚逸指尖凝着冰晶,把玩着那枚蛇形镖,“这上面淬的尸毒,可比奶茶店的黑糖珍珠正宗多了。“

林悦突然捂住嘴后退:“你们合伙欺负人!“她撞开门的瞬间,整层楼的声控灯应声炸裂,灯光破碎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惊悚。

老陈举着手电筒的手在抖,手电筒的光在黑暗中摇曳不定。

梁绮在楚逸制止林悦攻击后,紧绷的神经有了片刻的放松,她微微喘了口气,这时看到被奶茶浸透的信纸,想起之前未完成的对信纸阵图的探究。

被奶茶浸透的信纸上,血色卦象正顺着玉石纹路游走。

梁绮锁骨下的胎记突然发烫,那热度好似要灼伤皮肤,四十年前的哭嚎声裹着井底寒气撞进耳膜,那寒气冰冷刺骨。

“坎位有缺口。“楚逸的指尖划过玉石表面,冰霜在桌面蔓延出八卦阵图,冰霜蔓延时发出丝丝的声响。“那口井...在动。“

梁绮猛地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血雾凝成的阵图中,她看见腐烂的碎花布料裹着白骨,井沿青苔正诡异地朝北方生长——就像有东西在地下爬行,那景象让人作呕。

“啪嗒。“玉石突然裂开细纹,金线游动的轨迹在桌面拼出模糊地图。

楚逸用冰凌划破指尖,血珠滴落的瞬间,整张桌子浮现出城南老工业区的轮廓。

老陈突然捂住耳朵。

四面墙传来指甲抓挠声,这次还混着婴儿啼哭,那声音让人的心揪成一团。

梁绮抓起罗盘往地上一摔,指针在血雾里转出残影,最后直直指向某个生锈的厂标。

“明天穿防滑靴。“楚逸擦掉腕表上的冰渣,风衣扫过门槛时带起一阵雪松香,那香气在这诡异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新。“那口井的怨气,够把十双高跟鞋跟啃成锯齿。“

梁绮摩挲着胎记冷笑。

月光透过碎了一半的玻璃窗,在她脚边投下扭曲的影——那影子正自己抬手,指向地图上血淋淋的坐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