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冰髓梵心

白玛的血珠在我掌心发烫。地宫入口的冰镜阵列映出无数个扭曲的我们，陆青鸾的液态氮枪口凝着霜花。

“要同时触发三面主镜。“Shirley杨的激光笔在冰面上画出光斑，“王胖子左路，青鸾右路，我居中。“

冰刺从脚底突然窜出！王胖子凌空后翻，电磁步枪扫射镜面：“这他妈是俄罗斯轮盘赌啊！“

镜中突然出现白玛的身影——她正在穹顶与首脑缠斗，蛇尾扫过之处冰棱炸裂。我分神的刹那，左肩鳞片纹路已蔓延到锁骨，冰晶在血管里咔咔作响。

“老胡！“Shirley杨甩来登山索缠住我手腕，“集中精神！“

三面主镜同时亮起蓝光时，地宫石门轰然开启。浓雾中冲出十二尊持戟蛇卫，陆青鸾的液态氮冻住其关节，王胖子趁机用电磁炮轰碎头颅。碎裂的青铜头颅里滚出墨绿胶囊，洛桑卓玛的检测仪疯狂鸣叫：“是休眠的线形虫！“

Shirley杨突然僵住——她的防护面罩内侧结满冰花，呵出的白雾里游动着银色光点。“空气中有纳米机器人...“她踉跄扶住冰壁，“在改写我们的DNA！“

我的左眼突然灼痛，视野里浮现基因螺旋图景。那些漂浮的银光正在啃噬Shirley杨的碱基链，而王胖子后颈已凸起鳞甲状鼓包。

“闭气！进内室！“我撞开玉髓屏风。冰棺里躺着与白玛容貌相同的少女，棺盖上刻满古藏文。洛桑卓玛的转经筒投射出翻译光幕：

“公元1630年，末代古格王与蛇神诞下双生女。长女镇守人间，幼女永眠地宫...“

爆炸声从穹顶传来，白玛坠落在冰棺旁。她的左臂覆满鳞片，掌心攥着半块蓝宝石：“快...融合宝石...能重启净化系统...“

王胖子突然掐住自己脖子，瞳孔缩成竖线。陆青鸾用束缚带捆住他时，我瞥见冰棺底部暗格里的注射器——标签上写着“白玛-17号实验体“。

地宫突然倾斜四十五度，首脑的蛇尾缠住横梁：“真是感人啊胡八一，你还没发现吗？“他弹开暗格，数十支基因药剂泛着幽光，“白玛才是完美的容器！“

白玛突然夺过注射器扎进心口，金色血液渗入蓝宝石。整座冰宫开始坍缩，首脑在强光中尖啸：“你竟敢激活自毁程序！“

我被气浪掀飞时，看到白玛化为光粒消散。她最后的口型是在说：“去找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