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史上最野的新生
联邦军校鲸鲨空间站·特招考场
姜可乐盯着眼前正在融化的钛合金门，第18次想把手里的青铜球塞进垃圾粉碎机。秦始皇的机械触手正卷着奶茶杯吸管，全息投影在舱壁上循环播放《星际刑法》第233条：“盗窃军用物资可判处——“
“闭嘴！“她一巴掌拍灭投影，“是谁昨晚啃了空间站供电线路？再说只是考场剩余废料，不拿也是送往垃圾场，我还给他们省下来了运输成本。“
“本机那是补充微量元素！“青铜球弹出委屈颜文字，“再说你不觉得考场断电更刺激吗？“
断电确实很刺激——此刻整个B3区考场笼罩在应急红光中，防暴无人机撞成一团。姜可乐踩着悬浮滑板冲过走廊时，后腰别着的自制电磁脉冲器还在冒烟。菜刀君用螳螂刀勾着天花板管道荡秋千，阿蛛的纳米蛛丝在他们身后织成临时屏障。
“考生7931号姜可乐，请立即前往第七考场！“广播突然切换成人工播报，“重复，这不是星际海盗劫持演习！“
“他们发现供电系统是你破坏的了。“姜可乐戳了戳青铜球，停止了自己的薅羊毛行为。
“胡说！本机这是帮他们测试应急预案！“十二只电子眼同时翻白眼，“往左转，有近道！“
近道是条正在泄露冷却液的维修通道。当姜可乐抱着虫崽们滚进考场时，防护服上已经结满冰晶。菜刀君兴奋地举起全息应援牌，荧光绿的“银河猛男48“字样照亮了整个准备区。
姜可乐注意到绿光后，菜刀君举起了新的全息应援牌，“银河猛女姜可乐“字样重新照亮了整个准备区。
09:15·机甲组装区
三百台残缺机甲如同巨兽骸骨陈列在环形大厅，空气里弥漫着纳米焊枪的焦糊味。姜可乐的手指划过抽签屏，零件清单让她怀疑抽中了殡葬专业：
【微波炉变压器×2，全自动洗脚盆骨架×1，儿童摇摇车驱动轮×4】
“恭喜抽中地狱级考题！“监考无人机闪着幸灾乐祸的蓝光，“你有权保持沉默，但哀嚎声会被录制成起床铃。“
菜刀君突然用螳螂刀戳了戳隔壁考生——那台银白色的豪华工作台边，悬浮着十二个纳米维修机器人，操作屏上实时显示着《银河机甲师速成指南》。
“看什么看？“富二代考生扬起下巴，“我这套装备值你十辈子垃圾债。“
姜可乐默默打开她的百宝箱：用扳手改装的激光笔、电磁炉线圈绕成的电容组、还有半罐阿屎特制钻石润滑粉。阿蛛的步足在零件堆里翻出个破旧的小熊玩偶，腹腔里藏着微型反重力装置。
“小姐姐，需要我启动天才模式吗？“秦始皇的全息小人跷着二郎腿，“只要授权我接管你的神经——“
“去接管那个。“她指向考场角落的自动售货机，“我要三罐红牛味能量液。“
当其他考生开始切割合金板时，姜可乐正把洗脚盆改装成驾驶舱座椅。菜刀君用螳螂刀在微波炉外壳雕刻散热孔，阿屎撅着屁股在关节处涂抹钻石黏液。整个机甲逐渐显出诡异的美感：头部防护罩是防弹玻璃拼接的向日葵造型，腰部悬挂着用摇摇车零件改装的平衡环，足部推进器喷口甚至镶了一圈碎钻。
“这是机甲还是移动夜店？“路过的监考官嘴角抽搐。
“这叫新概念美学。“姜可乐按下测试键，机甲掌心“唰“地弹出全息菜单，“战场咖啡厅限定款，支持星币扫码点单。“
哄笑声中，秦始皇突然在她视网膜投射红色警报：“九点钟方向，敌意锁定！“
姜可乐猛然转头，看见某台机甲的粒子炮口泛起不祥的紫光——这种违禁武器在黑市能换十艘二手星舰。操作舱里的考生对她比了个割喉手势，黑色作战服上隐约露出毒蝎刺青。
“黑天公司的狗。“她攥紧改装的电磁脉冲器，“阴魂不散...“
10:30·模拟实战区
“现在插播广告！“秦始皇的机械音在驾驶舱回荡，“始皇牌机甲，星际拆迁必备...喂！敌方要开炮了！“
姜可乐拽着阿蛛的蛛丝荡到半空。紫黑色光束擦着机甲右臂掠过，把刚才的位置熔出三米深坑。菜刀君发出愤怒的嘶鸣，螳螂刀划出残影劈向对方观测窗。
“考生7931反击违规！扣50分！“无人机闪着红光逼近。
“他先用的反物质炮！“姜可乐甩出磁力吸盘粘住敌机甲能源舱。
“未检测到危险能量波动。“系统冷冰冰回应，“继续考试。“
毒蝎纹身的男人咧嘴大笑，第二炮直指她背后的虫族幼崽。千钧一发之际，阿屎撅起屁股发射出蓄能两小时的钻石粪球。超高密度晶体在光束中汽化，折射出彩虹般的光幕遮蔽了全场传感器。
“就是现在！“姜可乐扯断座椅安全带。
机甲突然跳起诡异的抽搐舞，内置音箱爆发出《最炫民族风》的混音版。敌机甲在声波干扰下失去平衡，炮口歪斜着轰塌了整面防护墙。菜刀君趁机甩出信息素黏液——这种能让虫族发狂的分泌物，对人类而言是顶级致幻剂。
“你们在跳华尔兹吗？“赶来的主考官目瞪口呆。
“最新研发的战术干扰体系。“姜可乐抹了把鼻血，“结合非遗文化遗产与量子力学。“
12:00·特别面试间
全息投影里的白发将军正在翻阅她的档案：“说说看，为什么机甲的脚部要装按摩滚轮？“
“为了在长途奔袭时做足疗。“姜可乐一本正经，“士兵的脚气问题严重影响战斗力。“
菜刀君配合地举起“机甲足浴城开业大酬宾“的全息广告牌。阿屎趁机在将军投影上镶了圈碎钻，把威严的军装改成暴发户风格。
“最后一个问题。“将军的投影突然逼近，“你认识姜震吗？“
冷汗瞬间浸透后背。父亲失踪前最后的影像在脑海闪回：男人站在古战场废墟中，身后是无数扭曲的机甲残骸，青铜色的球体在他掌心泛着幽光。
“那个欠债跑路的星际诈骗犯？“她扬起无辜的笑，“电视上看过通缉令。“
警报声骤然炸响，天花板突然裂开。三台猩红机甲撞破防护罩，黑天公司的标志在硝烟中格外刺眼。
“姜小姐，这次可没有垃圾堆给你躲了。“为首的机甲弹出电磁网，“要么交核心，要么...“
“要么你大爷！“姜可乐一脚踹翻面试桌。
阿蛛的纳米丝缠住通风管道，菜刀君用螳螂刀劈开应急通道。秦始皇在她耳边大喊：“启动plan B！“
“你哪来的plan B？！“
“现编的！“青铜球伸出机械触手卷住敌机甲炮管，“快往反应炉倒辣椒粉！“
当姜可乐把半罐魔鬼椒灌进对方动力舱时，整个考场都回荡着惊天动地的喷嚏声。黑天公司的机甲撞成一团，鼻涕眼泪糊满了观测窗。
“走！“她拎起虫崽们冲向停机坪。
身后的爆炸气浪中，将军的投影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有意思的小老鼠...“
14:00·逃生舱
“你管这叫plan B？“姜可乐看着冒烟的引擎，“这玩意够呛飞到最近的厕所！“
“格局打开！“秦始皇用触手给菜刀君梳中分，“知道联邦军校多有钱吗？他们的马桶都是镶钻的！“
虫崽们突然齐刷刷转头。在全息导航屏闪烁的坐标点上，“联邦军校特招处“的霓虹招牌正在太空垃圾带中缓缓旋转，旁边的广告屏滚动播放着：
【机甲系新生福利：包三餐！送机甲！欠债八亿也能读！】
姜可乐看着账户余额里血红的-800，000，000，把油门推到最大：“阿蛛，把我的假胡子拿来。“
“您终于要继承皇位了？“青铜球播放起《好日子》。
“不。“她给菜刀君戴上应援头带，“去搬空联邦军校的小金库！“
当逃生舱拖着彗星般的尾焰冲入航道时，没人注意到将军的投影在火光中低语：“姜震，你女儿比你当年还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