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我的生物爹帝皇和半神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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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神话的预言,荷鲁斯

三天后,尼罗河的水流声已经充斥在三人一驴的耳朵里,哗啦作响。

他们运气不错,这会儿正好是退潮期,冲积平原上到处都是种植小麦的农民和奴隶。

其实这里的人们皮肤并不是太黝黑,嘴唇也不厚,甚至称得上是别有风情。

他们赤裸着脚踩在泥地里劳作,而女人们穿着长袍,头上顶着盆子或者陶桶。

对于这里的人们而言,尼罗河的暴怒之后带来的肥沃土地,带给了他们丰裕的粮食。

因此有许多额外的粮食能够用来酿酒。

日照周期越长的区域,酿造的酒和水果饮品便堪称一绝。

那些路边田地里的人们好奇地打量着从北边而来的几人。

为了不惊扰百姓,他们换为了步行,而非和之前一样被马鲁姆一个人所承载。

只有那头老驴,喜欢上了被马鲁姆背着的感觉。毕竟它劳作了一辈子,衰老之后,居然还能够被侍奉。

他们抵达了一处名为拉斯维特的小镇,要在这里暂歇。

拉斯维特已经算是埃及境内,风土人情已经大大变化。随处可见当地执政官的卫兵巡逻,毕竟城市各自散布在分散的适宜居住的地带。

只要不碰见大规模战事,治安问题很容易管控。

尽管周围的人们穿搭,建筑的类型大不相同。

但是亚伦依然能够在各处发现雅典等北方文化传递而来的因素,这些已经成为了埃及文化的一部分。

他们正在挑选住所,采购一些物资,就要继续朝着埃及的都城赛伊斯前去。

亚伦才帮忙把驴子卸了下来,一个穿着像是巴比伦王国的商人就靠近过来,打量着这头老驴,取下自己的像是一堆围巾堆叠起来的帽子,笑眯眯道:

“巴比伦的艾诺阿,见过几位老爷。这头驴要被人背着,而且年龄这般大,想来是搬到市集售卖,或者找屠夫宰杀的吧。”

如今埃及正处于赛特王朝尼科二世的统治之下,五年前,埃及刚刚结束和新巴比伦王国争夺卡尔基米什的战争。

如今休养生息,两地的商人倒是自然而然地完成了商路的构建,开始互通有无,这是人类的本能。

安达一言不发,马鲁姆更是不知该如何与凡人交流。

因此亚伦就成了艾诺阿交流的对象,毕竟哄骗这些小年轻,赚些小钱这种事情,在两千多年后依然无法杜绝。

艾诺阿凑到亚伦身边来,身上有一种奇怪的香水味,这些商人为了事业实在是付出太多。

他接着说道:

“正巧,小的认识几个本地商贩,只要一些小小的德拉克马或者十分之一德本的铜,就能卖出个好价钱。或者换成旅途所需要的面包和啤酒。”

“小的隆重推荐巴里克家的啤酒,美味甘甜,就算是荷鲁斯也会称赞。”

“呃——啊啊!老爷饶命!老爷饶命!”

亚伦还没反应过来,艾诺阿就被马鲁姆提着衣服领子举了起来,那幻化过的手臂,只要稍稍倾斜些方向,这位商人的头颅就会像是个西瓜,滚落在地上。

“闭嘴!人类,那个污秽的名字不是你能够提起的!”

对于所有阿斯塔特而言,“荷鲁斯”,是引起PTSD症状的关键词。

即使马鲁姆并非亲历30K时期的战士,但他们一脉相承的基因种子,依然传递着一万年前的愤怒和悔恨。

这份愤怒,对于圣血天使尤甚。

也就是马鲁姆是极限战士,基因种子最为稳定的阿斯塔特。

否则这个时候艾诺阿已经被捏碎头颅,咬着脖子被吸干血液也说不定。

安达直到这时,才直起身子,一边漫不经心检查着他们的行李,一边嘟囔道:

“行了,马鲁姆,那件事还没发生呢。放开这个可怜人吧,我们也没有卖驴的打算。”

马鲁姆这才松开手,任凭艾诺阿滚落在地上。

艾诺阿吓得屁滚尿流地爬开,爬了些距离才敢站起来,口中匆忙喊道:

“众神诅咒你们!你们这些粗鲁的野蛮人!”

“滚出拉维斯特!等等,你们忌讳神的名字,称作污秽!异教徒!异教徒!”

“荷鲁斯会杀了你们!”

真有意思,一个五年前还是敌国的商人,居然有脸说别人是异教徒。

亚伦终于赶上了马鲁姆的反应,挡在了他身前,免得这个不知道说错了什么话的可怜人当场横尸。

他极为聪慧,意识到了让马鲁姆暴怒的那个名字。

“马鲁姆,是‘荷鲁斯’这个名字有什么问题吗?这是阿蒙的孙子,奥西里斯的儿子。是日出日落的循环,代表着秩序对于混沌的胜利。”

马鲁姆的双眼紧闭,血管暴怒涌动着,阿斯塔特的诸多器官进入全功率运行状态。

“我想他只是在用荷鲁斯来称呼法老,每一任法老都自称荷鲁斯在人间的化身。叫什么,‘活着的荷鲁斯’。”亚伦还在解释着。

马鲁姆的拳头握紧,阿斯塔特的骨头发出喀嚓声。

“放轻松,每个地方有自己的神话。”

亚伦不怀好意地瞧了一眼自己的父亲,挪喻道:

“除非每个神话的主神都是一个人,你说对吧,父亲。有段时间其他地方的神找不到自己的父亲,只是因为这位父亲跑到了其他地方。”

亚伦的这些话无异于在马鲁姆的神经崩溃边缘左右横跳。

听听,什么叫日出日落,什么叫秩序对于混沌的胜利!

三万年后,一切都出了问题!

太阳被击落,混沌重创了帝国。

帝皇啊,人类的历史早在公元纪年之前,就已经预言了未来吗!

马鲁姆沉默不语,低头朝向清点行李的安达。

安达有些烦躁地扭过头来:

“别看我,和我没什么关系。你们刚才那些话,倒是可能导致很多本地祭司要过来找我们麻烦,他们会认为我们对神不敬。”

“放在雅典,要被处以绞刑。放在埃及,就得破费,交些赎罪的钱币。这边还是金属重量充当货币,而要买到外地的珍品,就得换成钱。”

父亲又一次说多了些话,没想到是在谈钱。这老东西其实一点都不正经,甚至很想看乐子。

他话音刚落,远处就走来几个卫兵,领头的人边上,就是刚才被摔倒在地的艾诺阿。

那商人已经换了副嘴脸:

“格特队长,我提到荷鲁斯的名字,法老的象征,那些外地人就称作污秽,暴怒着殴打我!这是对法老不敬啊!得好好教训他们,把他们抓起来,关在水牢里喂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