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老妇聊发少年狂！
“妈妈！”
“刘玉婷”醉醺醺的出门。
她在白玉楼兼值过，死后又在楼中盘恒许久，对白玉楼的环境和里面的好人坏人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很快，她就找上了白玉楼中，论权力、威望，只在白老大之下的老鸨红姐。
这老东西，年轻的时候，也是被人逼良为娼，弄到青楼里的。
和其他被逼无奈的姐儿不同，这家伙上进，知道揣摩人的心思，同时，下手又狠，不等年老色衰，她就成功上位，成了那青楼的老鸨。
那青楼，就是这座白玉楼的前身。
后来，白老大崛起，占了青楼，老鸨改旗易帜，投入白老大手下，非但没被清洗，反而进一步稳固了地位。
现在，白玉楼中，被逼良为娼的姐儿，全是她亲手调教出来的。
嗯，也有不少可怜人坚守住了底线。
当然，她们最后，都落了个和刘玉婷差不多的下场。
白玉楼之前好几次撞鬼，都和那些被逼死的姐儿有关。
可以说，论罪孽，整个白玉楼，白老大称第一，老鸨红姐称第三，那绝对没有敢称第二。
“你来干啥，我看你和欢欢接到客了啊？”
红姐有些不喜。
一般来说，姑娘们找她，都是没接到客，想要让她想想办法，找找熟客什么的，把她们安插进去，以免今晚落空没生意。
姑娘们这种上进的行为，她也能理解，并尽量帮她们安排。
但你明明都已经接到客，还来找我……
这是嫌我一天的事还不够多吗？
“妈妈，我和欢欢接待的那官人想见你。”
“刘玉婷”的脸上有些幽怨。
“见我？见我干什么？你们哪儿没做好，让他不高兴了？”
红姐眉头一皱，脸色更不好看了。
作为老鸨，她不但要负责调教楼里的一众姐儿，还得调解姐儿们和欢客之间的矛盾。
若是平时，碰到这种事，她不会觉得烦躁。
但现在，楼里闹鬼的事还没解决，手下的姐儿又给她找事，这让她火气很大。
“不是，妈妈，不是我和欢欢没伺候好他，而是他口味独特，不喜欢年轻的，喜欢成熟一点的，他说觉得妈妈您风韵犹存，想和你喝上几杯。”
“刘玉婷”赶紧解释。
“想和我喝几杯？”
红姐眼睛一瞪。
她年轻的时候，长得确实不错，裙底下，也有一群忠实的粉丝。
但男人嘛，都喜欢年轻的。
随着她年老体衰，以前的那些裙下之臣也纷纷转投到别人裙下。
现在，有人慧眼识珠，想要干她这只老蚌……
“嗯，嘴上说是想要和你喝几杯，谁知道暗地里打的什么主意……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刘玉婷”蛊惑道。
“那人年纪也不小了，说不定就是我以前的旧友。”
“走吧，刚好没事，我去陪陪他。”
红姐本就有点心动，被“刘玉婷”这么一蛊惑，哪里还能忍得住，当即迈步，进了周腊八所在的包间。
“官人，听小桃红说你找我？”
“我看官人面熟得很，不知是不是我的旧友。”
红姐上前搭话，“刘玉婷”反手把门关上，追了上去。
“连老朋友都不认识了，红姐你当真是贵人……”
周腊八并不知道刘玉婷在搞什么把戏，不过这种时候，自然要配合。
不过，他话还没说完，刘玉婷就已经动手，直接一记手刀，斩在红姐的后颈。
年老体衰的红姐哪能想到会被人偷袭，措手不及，直接双眼一翻，就往地上栽。
刘玉婷将其扶住，让其靠在椅子上，然后“她”也坐下，从小桃红体内钻出，撞进红姐体内。
女人因为体质问题，身上的三把火本就比男人身上的三把火要衰弱一些。
小桃红喝醉、不省人事后，刘玉婷能轻易上她的身。
红姐被打晕，刘玉婷要上她的身自然也不难。
很快，“红姐”又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一边端起酒往嘴里灌，一边看向周腊八。
“公子，这里很快就要待不下去了，您要是还没吃饱，可得赶紧，不然等一下还得在外面找吃的。”
搞得自己一身酒气后，“刘玉婷”和周腊八皮了一句，转身出门，下楼来到白玉楼一楼的大厅。
大厅中，有个戏台。
戏台上的表演，不管是一楼的座位，还是二楼、三楼的雅间，都能够看到。
平时，白玉楼的歌女、舞女什么的，就在这戏台上卖艺。
今晚，因为防范刘玉婷的原因，红姐把戏台上的节目取消了。
“红姐！”
“刘玉婷”来到戏台前，当即有手下迎了上来。
“没人唱歌跳舞，终究还是不够热闹，去，绑根足够长的红幔在那上面。”
“刘玉婷”抬手，指了指戏台上面的“戏梁”。
戏梁，悬于戏台上，平时用来挂遮戏台的幔子，偶尔也挂一些演戏、跳舞的道具。
“红幔，红姐你是想让玲玲来跳上一曲吗？但玲玲今晚有客人了……”
有龟公开口道。
红幔戏，整个白玉楼，只有两人会。
一个，是面前的年老色衰的红姐。
一个，是红姐的徒弟“玲玲”。
红姐已经好多年不上台唱戏了，平日里，只有玲玲有时候兴致来了，会上台来唱上那么一曲。
“我知道。”
“今晚不用她，我来……”
刘玉婷咧嘴，脸色有些恍惚。
那晚，她就在这台上唱歌，那白老大突然兽性大发，当着众多姐儿欢客的面，要搂她去房中。
她拼命抵抗，被毒打了一番后带走……
然后，她就再没有机会出现在大众的视野中了。
“……”
周围的龟公下人愣住了。
你这老妖婆都五六十了，谁愿意看你上台唱戏？
不过，慑于红姐的威严，这话没人敢说。
短暂的愣神后，众人反应过来。
“好咧！”
“我们马上布置！”
“戏台那边有动静了。”
“不是说今晚戏台不开放吗？”
“是哪位姑娘要上台玩玩？”
……
欢客们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来。
“怎么回事，不是说今晚戏台不唱曲吗？”
三楼，雅间中的白老大眉头一皱。
“去个人问问。”
军师赶紧招呼。
很快，问话的人回来，“是红姐喝了点酒，想上台唱几首。”
“红姐这么有兴致？”
白老大那一直悬着的心一下子放松了许多。
“好几年没听到红姐唱曲了，要知道，当年红姐的红幔戏，可是咱们黄家镇的一绝。”
“老妇聊发少年狂！红姐这是越活越年轻了啊！”
军师见白老大高兴，本能地附和道。
红幔戏的表演，只需一根挂在高处的红幔，简单得很。
很快，一根红幔从戏梁上垂下。
“刘玉婷”上台，将红幔的一头抓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