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留下鲜美的味道（写于2023.9.9）

在小时候，家里喝的牛奶并不是外面卖的普通牛奶，比外面的牛奶多一份鲜美的味道，一份凝在我记忆深处的味道。

小时候家里喝的牛奶都是很新鲜的，当天产的那种。当时家楼下有一片很大的私人草地，散养着几十头奶牛，奶牛的主人一天可以接几桶鲜牛奶。他只会简单杀菌，保质期不长，只卖给邻居们。吃草长大的奶牛所产的牛奶比吃饲料长大的奶牛所产的奶要多不少的鲜味，少一点腥味，喝起来别有一股风味。牛奶装在透明玻璃瓶中，洁白如玉，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加了糖的牛奶微微泛黄，喝起来在鲜的基础上又加了一些甜味，甜而不腻，实属好喝。

在这瓶牛奶里，还带有不少的美妙回忆。

以前喝牛奶开玻璃瓶时，我都会用手“咚”一下瓶底方便开盖，但常常把手“咚”疼，所以后来突发奇想，用桌子代替手去“咚”瓶底，确实好用。结果有一次桌角碰到了瓶底，然后瓶子就碎了，牛奶哗啦哗啦地往外流，我马上把牛奶倒进杯子，倒完去丢玻璃瓶，回来擦地时脚“嗖”地一下滑了，就摔了，再站起来，又摔了，扶着桌子又站，还是摔了，屁股都摔红了，还肿了一点。然后我叫表哥来扶我，结果……他也摔了。他骂骂咧咧地站起来，我刚想提醒他扶住个东西，话还没出口，他又摔了回来，笑得我差点打起滚来。

和朋友出门玩时，我通常会带一瓶牛奶出门。渴了直接灌两口。以前喜欢和朋友来家边的那段河玩，深不到半米，水也很缓，十分安全。有个朋友爱给我讲笑话，我常常笑岔气。某次路过河边，我刚喝了一口牛奶，他就给我讲了个笑话，一下没绷住，“噗”地把奶喷了出来，给朋友吓一激灵滑进了河中。我问他还好吗？他说，好，好，好……好极了！他快速爬了上来，还抱了条个头不小的鲫鱼，说晚上加餐。然后晚上就把鱼烧了，还给我送了半条。

可惜的是，小时候住的房子已经拆了，小河也断流了，童年也回不去了，我那鲜美的味道，留在了我的记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