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师徒×开念×异变
对练的二十天一晃而过。
月见歧如饥似渴地吸收着战斗的养分。
从最初过不了几招就会被打倒在地，到慢慢能够跟上比司吉出手的节奏，做出瞬时的反应。
再到后面，即使是在其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中，也能够不被完全压倒，而是做出有效反击。
他心中渐渐明悟了应该怎样与人进行肉搏战，从战斗技艺方面不被人压制以至于无法反击而任人宰割。
今天，就是交易的最后一天了。
两人没有再对练，而是如朋友一般坐在室外椅子上，进行着闲谈。
“你是我教过的所有人中进步最快的一位，甚至远超我的预期。
你的肉体天赋并不强大，但是对于战斗本能的锤炼与各类战斗技艺的学习，进步速度简直是一日千里。
每一天我都能感受到你在飞快进步变强着。”
“名师出高徒，如果不是比司吉你的教导，我恐怕也不能这么快学会战斗，这次交易能成立，是我的幸运。”
月见歧脸上写满真诚。
“起初，我也把这只当做是一次交易。
但是，你就像一块原石，越打磨越绽放光彩，你真正的光华，甚至还没有完全绽放，日子越往后，我心中越是升起一种想要用尽全力去打磨这块原石的渴望。
身为一名宝石猎人，看到好的料子而不去打磨，可是会遭天谴的。”
比司吉这样说着，而后面色转为郑重。
“你愿不愿意真正拜我为师?
我想，最初你喊我来，真正想要学习的，不仅是心源流的战斗技巧吧？
只需要看过你当时坐禅所呈现的生命状态，我就知道，你一定对那个超越常人的世界有了感知和了解。
现在，经过这些天对你才能和品格的考察，我愿意成为你的引路人，带你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月见歧没有片刻思索和犹豫，或者说，这样的结果，正是他一直所想要达成的。
自己这些天来所做的这一切，也是在最大化展现自己的才能和价值，目的就是为了此刻。
“师父！”
“好！”
没有什么繁琐的仪式，武道家的世界是简单又纯粹的。
只是称呼上的改变，就已经能说明双方认可了这一段师徒关系。
“你坐禅时，感受到了什么？”
“一种无形却又仿佛真实存在的事物，当我想要去寻找它时，它就又消失隐匿起来。”
“那看来，就只差临门一脚了，这种事物，被我们称呼为念或是念气，是人类生命能量的体现。
一般人的精孔是闭合的，这股生命能量就隐匿封印在体内，随着时间慢慢流失在天地间。
只有极少部分的人，才能够通过旷日持久的冥想或坐禅，逐渐感知并学会运用这股能量。
接下来，我会直接将我的念气打入你的身体，促使你的精孔打开，感受气，掌握气。”
比司吉右手摊掌，慢慢向着月见歧肩膀方向移动。
在月见歧的视线中，一种朦朦胧胧，无法觉察却又真实存在的物质，被放置在比司吉手掌前方。
随着手掌缓慢推进，自己渐渐能感受到一种膨胀和压迫的感受，就像是被强劲的热气流顶着一般。
手掌越接近，这种感受就愈发真实强烈。
手掌移动到肩膀两厘米处停下来了。只是在霎那间。
那种本来趋向于稳定的热流与膨胀感，一瞬间加大了十几倍。
下一秒，月见歧发觉身体的感受完全不同了，有什么东西闯入了身体，激起了身体的自发反应。
白茫茫的气从自身内部涌现出来，肉眼可以清晰的望到，他心中明悟，这就是前世自己漫画所见，今生自己亲身感受到的生命能量。
念气！
没有等比司吉出言指导，月见歧就按照自身已知的情报，闭上双眼，用一种身心放松的方式去感知这股能量的变化。
渐渐将它们压缩在身体的表层，像是在身体表层缠上一圈圈细线，而所有的细线无缝隙的组成一件轻若无物的羽衣。
比司吉脸上表情有些诧异，但是并未出言打断，只是静静看着。
月见歧感受到缠绕在周身的这股气，渐渐稳定下来，不像是最开始那般躁动，想要向外逸散。
而是在自己的控制下稳定在身体表面，像是披上了一件薄衣，却又给身体带来了极大的温暖和安全感。
他睁开眼，心中涌起无限喜悦，自己终于正式踏入了念能力者的大门，可以继续向更远处前进了。
“你果然是个天才，在我没有给出建议的情况下，就能够自己琢磨出要对逸散的气进行收摄缠绕，并且成功做到了这一步。”
比司吉眼神中写满惊叹，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人物，这件事给她带来的震撼感，是这一个月来月见歧在武道上的快速进步都无法比拟的。
修习念是一件需要天赋和努力的事情。
具备天赋的人可以更好地开发出自己想要拥有，且符合念能力体系规范的能力。
而不具备天赋或是天赋较差的人，可能很难开发出自己的专属能力。
而一个不被指导仅凭借自身感受就能够快速控制念气，学会缠的人，未来能在念能力者的世界走到哪里，实在是令人心生期待。
月见歧微微一笑，正要答话。
异变突生
自身体表一半的气不受控制般的从身体上分离而出。
掉落在了脚边，形成一个圆圆的气团。
而后气团开始自发变化，外面形成了一层薄薄的水膜，内部有浅蓝色的液体渐渐充盈，最终形成一个水球。
它静静呆在地面上，而后有懵懂的意识诞生。
月见歧感受到自身与水球建立了一种不必言说的深层联系。
好像自己念头一动，它就能够理解并执行自己的指令。
这个形态，好像是前世自己在漫画中所见过的史莱姆。
心中正闪过这个念头。
“你在刚习得念的情况下，无意识创造出了自发成型的念兽？！”
比司吉的音量远超平常，她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态和情绪，用一种看向无法理解生物的眼神看着月见歧。
月见歧沉默以对，他的心中，也被疑惑填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