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22章 转变
殷白雪被这一个笑容弄了晃了下神,然后小声说道:“怎么了?”
顾彦廷摸了摸她的头,宠溺道:“放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放心,你背后还有我。”
殷白雪看着他温柔的眼神,一时之间只觉得眼眶一阵热流涌了上来。
“好。”她轻轻的应声道。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但是两人周围却好像是有一种封闭的空间,将两人包裹起来,这个空间里面,只容得下他们两个人,其他人都没有办法插足进去。
两人维持这样的状态,一直走到了肖昶身前。
肖昶见两人从远处走来,便感觉两人的气场不太对劲。之前他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两人之间还有着若无若无的嫌隙与隔阂。
但是今日见到两人时,这种隔阂与嫌隙却好像神奇般的全部消失了,这让肖昶感觉十分挫败。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又或者是,两人又经历了什么。他只知道,他彻底不会有机会了。
两人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看着脸庞逐渐清晰的殷白雪,肖昶仿佛又想起了当初两人年少时的青梅竹马,年少情深。
眼前仿佛又出现了年少时候的殷白雪,但是那个眼中一心一意只有自己的少女,此刻却是朝着自己微微一下,逐渐开始走远,最后终于消失不见了。
他的少女终于不再属于他,而他也彻底失去了他的少女。从今往后,两人不会再有任何可能了。
殷白雪走近后,看到肖昶眼中含有热泪,不禁被下了一跳,特别是她看着肖昶手臂上的伤痕以及狼狈的模样。
一时之间,她甚至觉得当时自己觉得肖昶事多简直是混蛋行径。
于是,她十分尴尬地看着肖昶的伤口,想帮他把脉又有点不敢轻举妄动。
“你没事吧?”殷白雪尴尬地问道。
完了,看着他眼中含泪的样子,不会是怪我们来得太晚,痛过头了吧。
顾彦廷看着肖昶满眼遗憾的看着殷白雪的模样,心中浮现出了一丝不满。因此,他不动声色的站到两人中间,装模作样地掏出一块手帕,为殷白雪擦着脸上并不存在的汗珠。
殷白雪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过去。
她疑惑道:“怎么了?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没有。只是感觉这一路有点远,帮你擦擦汗。”顾彦廷毫不心虚地答道。
肖昶这才反应过来一般,收起脸上的怔然,一撩衣摆,直接双膝跪地说道:“恭迎王爷王妃。”
顾彦廷回过头,淡淡地说道:“肖大人不必多礼,请起吧。”
肖昶道了句谢,正准备起身,有见顾彦廷开口问道:“听说肖大人想要找本王要个说法,还不知肖大人想要什么说法呢?”
肖昶起身地动作一顿,又默默地跪了回去。
“下官不敢,下官只是想知道,下官究竟错在哪里,让王爷不惜将下官软禁。”肖昶毫不畏惧地对上了顾彦廷的眼睛。
这件事情他一定需要一个说法。尽管,顾彦廷不一定会给他这个说法。
“你做错了什么?呵呵,行,本王告诉你,从你来本王的封地开始,这便是一个错误,至于你其他做了什么则根本不重要,因为你一开始便是错的,明白了吗?”顾彦廷冷笑一声说道。
肖昶没想到顾彦廷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是他的神色有一瞬间空白。
他更没有想到的是,当初来这里,对于顾彦廷来说竟然是这么反感的一件事,但是他不过是奉命行事,又是何错之有呢?
殷白雪看着两人一跪一站,争锋相对的模样,不由得扯了扯顾彦廷的袖子。
顾彦廷回头看了眼殷白雪,默默地叹了口气。
突然便感觉自己方才的行为有些可笑,这不就是像年少时候的毛头小子一样,想用尽一切办法,打击隐藏的情敌吗。
顾彦廷笑了笑,突然就释怀了,他放缓神色对着肖昶说道:“你先起来吧,进去再说。”
肖昶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和善了语气,但是这也轮不到他去追究,因此他只能默默地起身,跟着两人一起走了进去。
在大堂中,顾彦廷先是护着殷白雪坐好后,才自己落座。
肖昶想重新跪下,却让顾彦廷拦下了:“罢了,你有伤在身,就不用跪来跪去了,直接坐下吧。”
肖昶道了句谢,默默地坐下了。
“肖大人可知今天早上发生了一件大事?”顾彦廷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肖昶闻言,眼中有些茫然,朝着顾彦廷拱了拱手:“下官不知,还请王爷赐教。”
“殷素素今天早上被人杀害了。”顾彦廷淡淡地说道。
肖昶一时之间愣在了原地。
殷素素他知道,是他当初一起带过来的。当时他还感叹都是一个家族出来的,殷素素却是一点都比不上殷白雪大方得体。
就像一个被大人宠坏了的小孩子一般。但是她虽然万般不好,偶尔也会惹出几件祸事,但却是罪不至死啊。
“敢问王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肖昶张了张嘴,听到自己这般问道。
顾彦廷解释道:“因为前几天她在医馆闹出的事情,本王将她禁足了。今日早晨,她遣人禀告有要事告诉王妃。王妃应允后,可惜还没等她走到正殿,便被人杀害了。”
“在王府中?”肖昶之觉得这件事情更加扑朔迷离了,仿佛这样的事情不应该在王府发生一般。
这可是王府啊,处处有守卫的地方,究竟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直接在王府下手?
“不会王爷可有找到罪犯?”肖昶问道。
顾彦廷似笑非笑的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
肖昶见状,联系上顾彦廷将自己禁足一事,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他伸手指了指自己,满是荒唐地问道:“莫非王爷是在怀疑在下?”
他太过于诧异,以至于连自称下官都忘记了。
还没等顾彦廷开口,殷白雪便连忙解释道:“哪能啊,肖大人多虑了,我与王爷从来未怀疑过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