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3章 ,不堪入耳
不多时,老鼋如上次一般凭空出现。
“见过河神。”
“见过上仙。”
一人一鼋都十分客气。
“河神,小鼋这几日颇感无聊,我便买了些鱼虾让人做给他吃。他吃着吃着说是想跟父亲一起吃,我才唤你过来。”陈关保解释道。
“哦?”
老鼋一恍惚,扭头看向儿子,只见小鼋依然好似洗澡一般躺在砂锅里。
“你个混账!怎么如此放荡,吃东西就好好吃,这个样子,还怎么求仙问道?”
老鼋的骂声犹如雷霆,小鼋一个闪身从砂锅里跳了出来。
“父亲,我……我……”
陈关保急忙插话:“河神不必上火,小鼋也是一片孝心。”
“对,对,对。”小鼋也急忙应承。
“少不要脸,往日里你可曾恭敬,可曾把为父的话放在心里。”
“河神,来日方长,以后教导便是,不能让小鼋一片孝心白白浪费不是。”
“对,对,对。爹爹请吃。”
一唱一和之下,老鼋不再说什么,坐到桌边准备用餐。
“上仙,不如一起来吃。”老鼋刚准备吃,又邀请陈关保。
如果按人族的习惯,这对鼋族父子确实有些上不了台面。
不过也不算太过荒诞,只是吃东西不讲究而已。
陈关保拱拱手说道:“我白天已经吃过,这本就是给小鼋准备的,你们父子好好享用就是,如果不是村民们有担忧,我必定打开正门宴请二位。”
“那倒不必,人妖殊途,上仙既款待了我们,还帮我儿躲避旁人耳目,如此用心,我们怎好得寸进尺。”
“没有那么严重。”
陈关保见老鼋吃的频率降下来,开口问道:
“老鼋,听闻有一门隐身术,你可会呀?”
老鼋一皱眉,大大的鼋鼻子更加突出:“不会,我潜心修身,对于其他法术法不曾用心。如果心有旁骛,估计活不到今日。”
陈关保不知道老鼋说的有几分真假,急忙补充道:
“小鼋总是待在我这小院,平时出入不便,才想着问老鼋有没有隐身术传给小鼋,这样也能更方便些。”
“哎,惭愧,我着实不会。”
老鼋摆摆手,然后对儿子厉声斥责道:“你平日里规矩些,一切都听上仙安排,如果泄露了身份,吃亏的是你。”
看样子老鼋大概是不会隐身术,不然也不至于不传给小鼋。
这两只鼋果然是妖族,肚量不凡。
尤其是小鼋,他吃下的食物大过他的身躯十倍不止,身体却没有任何变化。
老鼋来得晚,吃得倒是不多,直到砂锅见底,他又客气感谢道:
“这通天河附近由我负责,往前千年事宜我都知晓,只是我法力低微无法为上仙解惑。其他问题,上仙随便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陈关保仔细思考一番,开口道:
“那水底莲台是何种法宝吗?灵感大王用它修炼。”
“非也,莲台附近山里采的大理石,凡物而已。不过那些大理石被雕刻成莲花之后,又被灵感大王按照某种特定方位布置成了一个修炼阵法。”
“哦?建造莲台用了多久?”
“小半年吧。九年前年初,灵感大王来抢了我的水府,接着三月份跟你陈家庄谈好了交易。接着他紧赶慢赶布置了莲台,在当年八月底之前才建好,供奉的童男女刚好用上。”
“所以,是不是没有莲台,灵感大王就无法修炼?”
“这……这我如何知晓,对于修炼一途,我着实知之甚少,上仙勿怪。”
陈关保有些无奈,怪不得这老鼋修炼这么慢。
不过也难怪,依靠自己妖族本能修炼,又能快到哪里去?
如果妖族修炼那么容易,人族也不会成为主宰。
没有得到隐身术,却知道了莲台的由来,也算有些用。
等老鼋离开,陈关保打了盆水让小鼋清理身体后,才往后院出门去。
“……”
子夜时分,寻常人都睡了,却也总有睡不着的。
自从身本忧激活,陈关保只感觉力量增长不少。
杨树门口的树皮,只用两脚就彻底踢掉。
他也仔细观察过,自己力量在杨树之上,所以翻墙上房就极为轻松了。
而到达陈前家,走直线最简单。
到达族老陈亮家的时候,却还听到那父子二人还在叙话。
“为父好不容易把县老爷请到家里来,你怎么这么容易就给放跑了。”陈亮埋怨儿子。
“爹。我考取功名不用依靠什么县令老爷,我自己能力足够。”陈勤有些不满。
“你就算考取进士,也得有同僚相助吧。入了官场,真正能搭把手的不就是薛县令吗?”陈亮继续教导。
“可……可那薛县令也太不是人了。把媚儿都弄坏了……”陈勤有些说不出口。
“什么?为了这点儿事?不是你说把媚儿送过去的吗?一个女人而已,把你急成这样。如果以后真的入了官场,你遇事还能冷静吗?小心别人把你吃得骨头渣滓都不剩。”
陈亮敲了敲茶碗,对儿子极度不满。
“我学的是圣人之道,媚儿被欺负成那样……我也是没想到。”
“呸。那圣人之学真是学到狗肚子里去了,是不是媚儿跟你求情,你就心软了?西庄那几个妮子被弄伤了好几个,你也没当回事呀。”
“啊?我……不是父亲先拿的主意吗?怎么还要怪我?”陈勤有些思考不来。
“罢了罢了,人都被拉走了,扯这些做什么,你就留在家里好好读书就好了,早些考取功名吧,我们家还是适合诗书传家,那些腌臜事让陈前和陈澄去干吧。”
父子二人不欢而散。
陈关保在屋顶听得火冒三丈。
虽然没见过那几个女子,但只听这父子二人对话中含蓄之言,就有些背脊发凉。
陈关保都有些犹豫,要不要去陈前家听听。
万一听到不合适的,难受的还是自己。
不过关乎自己和家里安全最重要的三个人,此时都在陈前家,没道理不去。
几个闪身,陈关保就冲了出去,很快到达陈前家。
“薛老爷,这是我从县里醉春楼请来的一众头牌,专门为你准备的,薛老爷一定会喜欢,嘿嘿嘿。”
陈前的声音格外熟悉。
“哎哟,陈族长果真是秒人,想得如此周到,怪不得我来之前就听到醉春楼空了一大半,原来是你的杰作。”
“岂敢,岂敢。没耽误薛县令的好事吧?”
二人边走边聊,前方小院中好几位身着清凉的女子。
那长长的丝裙摇摆间居然连大腿都遮不住,蓬松重叠的衣裳也没盖住雪白的肌肤,红红绿绿的衣裳着实有些晃眼。
陈关保第一次感觉眼见喜的能力有些给自己添麻烦。
“大——人,你怎么才来。”
短短七个字,居然换了几个音调绕了几个弯传入陈关保耳中。
声音中的魅惑居然不亚于眼睛所看的颜色。
专业的就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