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曹彰,无限融合兽魂
上QQ阅读APP看本书,新人免费读10天
设备和账号都新为新人

第33章 边塞只有血与酒,哪来的清水

卢龙塞。

朝阳落在城头,曹彰策马进城。

守军们沉默地让开通道,目光却似火把般灼人,昨夜他们亲眼见到这黄须将领单骑冲阵,陌刀在敌营卷起血肉龙卷。

“三公子,兄弟们都很佩服你。”一旁的阎柔笑道,“我们边民,最重英雄。”

曹彰目光扫过,微笑示意。

曹真,刘大垂他们围了上来,问起昨夜突袭的情况。

“听回来的将士说起,昨夜很险啊。”曹真皱眉,“子文,下次可一定要带上我。”

刘大垂挡在他的前面:“要带,也得带我。”

曹彰横了一眼两人,挥手:“你们去准备一下,我们今夜就出塞。”

“三公子要走?”阎柔大惊。

曹彰摇了摇头,眉头微皱:“若是我所料不错,那步度根肯定会突袭卢龙塞。”

“对,他会报复!”阎柔点头,“他自诩是这片草原的霸主,属下一部被灭,他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曹彰缓缓点头:“所以,我决定率领我的一千虎豹骑游弋在塞外。到时候步度根来攻,我突袭他后方。你再从塞内杀出,我们前后夹击。”

“此计甚妙!”阎柔激动道。

这时,一个斥候从城外策马急急而来,飞身下马拜道:“将军,步度根部正在卢水上游聚兵!”

曹彰猛地挥舞起陌刀,刀柄铁链哗啦作响:“我今夜就率虎豹骑出塞,这塞内就交给将军了。”

“三公子放心!”阎柔抱拳,“要攻下我卢龙塞,鲜卑得在这埋三万劲卒。”

暮色苍茫时。

一千虎豹骑趁着夜色,出了卢龙塞,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

已经是五月,塞外草原一片翠绿。

虎豹骑隐匿,等着步度根来攻。

残阳将曹彰的影子拉长,他卸了重甲独骑巡弋,欣赏草原的辽阔。远处忽有羊铃叮当,老牧人裹着补丁摞补丁的羊皮袄,正用断柄胡笳吹着那首幽州童谣。

“老丈讨碗清水喝。”曹彰滚鞍下马。

老人从羊皮囊倒出浊酒:“边塞只有血与酒,哪来的清水?”

“一样。”曹彰来到老人身边,接了半壶浊酒,举起来就豪饮,酒液混着沙粒入喉,竟品出铁锈味。

老人脸上洋溢起了笑容,问:“是卢龙塞新来的兵?”

“是啊。”曹彰点头,“还真不习惯这塞外的大风。”

老人眼神幽幽,沟壑纵横的脸映着落日:“上月鲜卑人来,抢走我孙女,一大家子,只剩下我这条老命看坟。瞧见那株断树没?我儿被鲜卑人钉死在那,肠子挂了一日才断气。”

曹彰手一下顿住,面色铁青,猛地把陌刀插进土里,刀身震颤如怒龙低吟。

老牧人却笑了,缺牙的嘴漏风:“将军莫恼,边民骨头硬,这片草地埋的是三十年前战死的戍卒,他护着我爹逃出鲜卑围猎。有你们在,我们不怕。”

羊群突然骚动,曹彰按刀欲起,却被老者按住手腕。

这双布满冻疮的手竟有千钧之力:“将军看那牧羊犬,它去年被狼群咬穿肚肠,如今见狼照旧要扑。”

残阳如血,曹彰的玄铁甲泛起红光。

他解下腰间酒囊掷给老者:“待我斩了鲜卑单于,再与老丈痛饮!”

马蹄声远时,老牧人掀开酒囊,猛饮了一口,拿起胡笳继续吹着那首幽州童谣。

……

步度根还没有动静,虎豹骑继续隐匿塞外,曹彰单骑游弋在草原,长风卷着初生的草芽掠过马腹。

他松开缰绳,任由乌骓马在起伏的草浪间信步。远处野马群踏碎冰封的溪流,溅起的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虹光。

他仰头饮尽皮囊中最后一口酒,忽然瞥见天际盘旋的苍鹰陡然折翼俯冲,那是草原上最危险的信号。

马蹄声自西北方向传来,他立刻策马奔去。

六个鲜卑斥候呈扇形围堵着个汉家小娘,狼牙箭故意射在她脚边三寸处,激起阵阵狂笑。

小娘粗麻衣裙已被荆棘刮得褴褛,赤足渗出的血珠在草叶上拖出蜿蜒红线,却仍死死攥着半截牧羊鞭。

“跑啊!再跑快些!”为首的鲜卑斥候扯开皮甲,露出胸口狼噬纹身。

他张弓瞄准小娘发髻,箭簇上还沾着干涸的脑浆,那是上月某个戍边老卒的遗物。

曹彰目疵欲裂,陌刀脱手飞旋如满月,刀柄铁链在风中拉出凄厉尖啸。

鲜卑斥候的狼牙箭尚未离弦,头颅已随刀光冲天而起。余下五人惊惶调转马头,却见那汉将竟单骑冲杀而来。

呛~

曹彰拔出腰间的长刀,一刀横斩而过,又是一颗头颅飞起。

“还剩四个。”曹彰勒马立在小娘身前,刀尖垂落的血珠渗入她脚边土地。

那剩下的四个鲜卑斥候,终于反应过来,面色苍白,掉头就要跑。

曹彰如影随形,最后一个鲜卑斥候试图抛掷毒蒺藜,被他反手掷出的断箭贯穿眼窝钉死在枯树上。

小娘踉跄跌坐,怀中滚出个褪色的布娃娃。她麻木地擦拭娃娃脸上的血污,嗓音嘶哑如砂纸:“阿爹被他们的马拖死,阿哥的头颅挂在王旗上...”

她突然扯开衣襟,锁骨下方烙着鲜卑奴隶印记:“阿娘和小妹还在鹰愁涧的羊圈里。”

曹彰坐在马背上,不知道如何安慰,他想起日前那个老牧人,想起幽州的三万亡魂。

小娘却抓起染血的草叶按在伤口,摇摇晃晃站起来:“将军不必费心,边民早该习惯...”

话未说完,突然被铠甲撞击声打断,曹彰解下大氅裹住她单薄身躯。

“姑娘,回卢龙塞吧。”他翻身上马,乌骓马人立而起,前蹄踏碎鲜卑人的狼首箭囊,“本将会让鲜卑人知道,汉家的血,烫嘴!”

夕阳将两人身影拉长在草原上,风卷起染血的草叶,远处野马群突然调头奔腾,恍如三万英魂在天地间咆哮。

“将军,你叫什么?”小娘问。

“曹子文。”曹彰道。

小娘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嘴唇,面色微红:“小女子许清,多谢将军。”

曹彰似乎想起了什么,问:“你说你母亲和妹妹被关在鹰愁涧?”

“是,那是鲜卑……单于的金帐所在。”许清肯定的点头。

曹彰眼中杀机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