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开门，查水表！
中原香织重新拉开窗帘，只看到昏暗的路灯歪歪斜斜地投射到玻璃上的树影。
“榉树的影子吗？”中原香织觉得自己是因为压力有些神经过敏了。
为了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她打开了好久都没有看过的电视机。
可她坐在沙发上，拿起遥控器切换电视频道时，却发现切换频道的键无论怎么按都没有反应，原本还算流畅的电视画面，也开始兹拉兹拉地蹦出雪花点。
“......之前是这样的吗？”中原香织缩了缩脖子，感觉气氛有点诡异。
深夜里不寻常的氛围，让她的脑海里不自觉地蹦出一些平常嗤之以鼻的都市传说。
中原香织站起身，关掉了电视机。
她小心翼翼地检查了一下各个房间，窗帘后、床底下......能看到的地方都翻了个遍，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然后踱着步，向玄关处的防盗门走了过去。
她深吸一口气，将眼眶贴近门上的猫眼，向外望去。
楼道里空无一物。
中原香织松了口气，刚才那些好像确实是自己的错觉。
她转过身。
扭曲的人影以倒吊姿势从天花板渗出，黑雾凝结的四肢像蜘蛛腿般撑开，带血的瞳孔直勾勾地盯向她。
中原香织的大脑宕机了一秒。
意识到恐惧时，尖叫已从喉头倾泻而出，中原香织连滚带爬地冲向卫生间，牢牢地反锁住了门。
她猛地跪坐在地，缩到浴室墙角，祈求狭小的空间能带给她一丝安全感。
那是什么东西？
中原香织的大脑在恐惧下生涩地转动，她发狠地咬破舌尖用疼痛壮胆，却还是无法冷静地思考。
她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狭小的浴室之中还算安全，于是贴着墙壁缓缓站了起来。
忽然，一股冰冷的触感抵上太阳穴。
中原香织保持着半起身的姿势，僵在了原地，半点也不敢动弹。
她用余光看到了一个黑洞洞的枪管。
持枪那人见她没有了动作，单手掐住她的面颊，轻轻扭动，中原香织只能被迫转过头来和他对视。
黑色的金属面具上读不出任何情感。
中原香织不寒而栗，双腿由于诡异的姿势和心中的恐惧止不住的颤抖。
似乎是看出了她心中的恐慌，黑衣人没有再做多余的举动。
只是一把将什么东西塞进了中原香织张大的嘴中。
“记住，我们无处不在。”
留下冰冷的金属声线后，黑衣人甩动披风，眨眼之间消失不见。
中原香织像全身被抽空了力气一样跪坐到地上，不停地喘息。
过了良久才重新恢复了行动能力，这才意识到自己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她将手掌摊开，把异物吐到掌心。
发现那是一枚通体漆黑的子弹，和一张绘有蓝色六芒星的纸条——上面写着一长串的银行卡号码。
中原香织呆了片刻，猛地起身冲出房门。
她跑到楼下打了个出租车，直奔米花银行。
中原香织坐在出租车上，听着司机喋喋不休的废话，心里才安稳了一些。
今天就是借小贷也得把钱赶快还上。
太吓人了。
......
“懂了吗？”远野透飞回楼顶，发现橘真夜还在捧着自己给她的监控用平板发呆。
“有什么问题？”远野透戳了橘真夜一下，她才反应过来。
橘真夜回过头看见是他，定了定神，有些欲言又止：“......”
沉默了半晌，她还是提出了第一个问题，“......你怎么弄出那些吓人的效果的？”
“很简单啊，只是很正常的信号干扰器。”远野透觉得橘真夜大惊小怪，“再加上这个东西。”他从兜里掏出来一个投影仪样式的物品。
【便携式投影仪：采用特殊工艺制作而成的投影仪。内置沙盘模型，可通过录入简单的信息模拟并投影出特定的虚幻景象。】
橘真夜从远野透手里把东西接过来，试了一下，发现这东西有点神奇的。
远野透见她对这些东西挺好奇，干脆把脸上的面具和披着的斗篷也脱了下来，一股脑地塞到橘真夜手里。
“继承我的衣钵吧，少女。只要像我刚才一样吓唬一下这些打算逃单的，把欠款收回来就好。”
“不过注意下手要有分寸，可千万别搞出人命来了——吓到了其他顾客，导致东西卖不出去的话我可要追究你的责任。”
“所以你每天的工作就是操纵着机械猫到处跑，然后自己跑过来吓唬人？”围观了全程的橘真夜有很多槽想要吐。
“只是简单地吓唬她一下就能完成目的的话，何乐而不为呢？”
“问题是，如果目标是穷凶极恶的亡命徒怎么办？他们可不吃这一套。”
“方法肯定因人而异啊，亡命徒的话，外貌和性格特征都十分明显，首先我大概率就不会把东西卖给这种有很大风险的目标。”远野透给橘真夜传授经验，“如果你不幸遇到了漏网之鱼，那就先在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下强硬的试探一下，一般执念不深的话，知道我们不好惹大概率也会选择交钱免灾。”
“如果碰到那种实在是头铁到不行的人，就只能用特殊方法处理掉了。”
“总不能让别人以为我好欺负，是吧？你懂的。”
橘真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其实正常情况下我卖出去几十单也碰不上一个赖账的......没什么工作强度，你不用太过担心。”
“我回头把我送货用的机械猫给你，日常工作就用它送送货好了。”远野透打着哈欠，往楼下走，“你既然住在我那边，首要的工作肯定还是保护我的安全。”当然，是充当警戒作用。
“我能够信任你吧？”
“当然可以。”橘真夜笑了一下，“我弟弟那边还等着你去想办法呢。”
......
远野宅。
远野透将工作甩给橘真夜一部分，终于是睡了几个好觉，顿觉神清气爽。
他坐在沙发上看了眼日历，发现今天正好是园子邀请他去她家的别墅参加铃木绫子同学会的日子。
有柯南小兰、有园子，这也应该是某个案件的开端。
远野透吃了块橘真夜摊好的煎饼，就穿上衣服准备出门了。
他也是在橘真夜住进别墅后才知道，原来她做饭还挺好吃的。
不错，终于过上人过的日子了。
远野透逐渐觉得雇佣橘真夜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不仅免费，而且性价比杠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