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真夏夜の梦
课后难得的休息时光。
海浪在月光下碎成银箔，棋水水踮着脚尖在退潮的沙滩上画爱心，林秋突然从礁石后扑出来，沾满海水的双手“啪”地拍在她后腰上。
“抓到水水姐啦！”
“夜曲前辈救命啊！“棋水水尖叫着扑向正在堆沙堡的黄檬，蕾丝泳装的系带随着动作滑落半截，“小柠檬快用酸液防御！”
“要裂开了，咿-！”黄檬手忙脚乱地捂住胸前摇摇欲坠的柠檬装饰，淡黄色泳装外披着的防晒纱巾被海风掀开一角：“我、我不会游泳啊！”
“现在是沙滩追逐战，不是泳池！”林秋甩着湿漉漉的双马尾追上来，枫叶状的头冠在月光下流转着微光，“黄檬姐别怕，我教你埋人陷阱！”
夜曲形态的林夜站在椰树林边缘，法杖顶端的猫耳装饰随着海风轻轻摇晃，林夜数了数沙滩上的人影——唯独缺了蓝汐。
“蓝汐呢？”她拽住正往棋水水泳衣里塞沙子的林秋。
“说要去调试什么新模块，现在还在努力呢。”林秋的指尖还粘着贝壳碎片，“往北边礁石区去了，夜曲前辈你要加入我们吗？看！我给黄檬姐设计的贝壳......”
林夜安抚住已经被棋水水带坏浑身炸毛的林秋：“我去找蓝汐，你们别玩太晚。”
当她转身时，棋水水突然将导航箭射向夜空，粉色光雨在头顶炸成箭头形状，映亮远处礁石群中若隐若现的冰晶反光。
不要把信号当成烟花啊......林夜看着天上的亮光无语地想，这个也是需要钱的好吧。
咸涩的海风卷着星砂拂过面颊，蓝汐抱着膝盖坐在半月形礁石上，褪去战甲的冰蓝色泳装外裹着白色浴巾，战术目镜倒映着波光粼粼的海面。
“原来你在这里。”
林夜踩着镜反护盾跃上礁石时，蓝汐正用枪尖蘸着海水在礁石上画画，冻成冰珠的水滴滚落进海浪，在月光下折射出细碎光斑。
“怎么了？队长。”蓝汐没有回头，浴巾滑落露出尽显曲线的泳装，“不和她们一起玩一会吗？”
“我是来找翘班的队员喝酒的。”林夜变魔术般从裙甲暗袋摸出两罐气泡酒，“北城区特供的气泡酒哦！”
“谢谢队长，嗝，我跟你说哦，嗯...”蓝汐的指尖在罐口凝结出霜花：“人鱼传说最早是囚徒编造的，为了引诱水手触礁。”
海浪突然激烈地拍打礁石，林夜看着蓝汐在月光下情绪低落的侧脸。
“要听听泪潭的传说吗？”蓝汐突然开口，冰枪在地面戳出图案，林夜盘腿坐下时，蓝汐的浴巾扫过她小腿。
“以前这里还不叫泪潭。”蓝汐的指尖在海面划出涟漪，“只是片普通渔村，直到前一代囚徒领袖七大罪的【暴食】率领的囚徒军团登陆。”
林夜的法杖突然轻微震颤，猫耳装饰弹出全息档案——与上周城外战役遭遇的D级灾兽同名，但能量读数差了四个量级。
“魔法少女们点燃生命构筑防线，魔法少女，不够；人们，也不够。”蓝汐的呼吸突然急促，战术目镜泛起数据流，“潮水涨得太快，最后整个村子都......。”
林夜的星尘吊坠突然发烫，视网膜闪过画面——裹着星辉的少女们手挽手走入海浪，她们的泪水在触及海水的瞬间凝结成漫天星辰。
“后来涨潮时总能听见哭声，渔民们就叫它泪潭。”蓝汐将扑来的浪花冻成冰雕，“很可笑吧？用守护者的眼泪命名屠场。”
林夜突然想起蓝汐的身世，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回答，捏扁喝空的易拉罐，铝罐在林夜掌心扭曲成麻花形状，然后扔到海里：“你......”
“咳咳。”
咸涩的海风突然裹着酒气扑面而来，林夜这才发现蓝汐脚边散落着四五个空罐，冰蓝色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肩头，素来苍白的脸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
“你喝醉了。”
“我才没......”蓝汐突然踉跄着栽进林夜怀里，浴巾滑落露出侧腹，“知道吗？我最初很讨厌队长呢。”
林夜的手僵在半空，蓝汐的吐息带着薄荷与酒精的味道扫过颈侧：“老师在你出现之后就老拿你当范例——'看看夜曲第一次的镜反运用'什么的......”
蓝汐的指尖无意识揪住林夜的裙甲流苏：“明明只是个新人，凭什么......”
“凭什么那么开心啊...”
浪花在礁石上撞得粉碎，林夜轻轻拍着蓝汐颤抖的脊背，怀中的少女比看上去更单薄，仿佛稍用力就会像冰晶般碎裂。
实际上的蓝汐比看上去更加单薄，月光洒在她的脸上，勾勒出一幅柔和而精致的轮廓。
静下来看，这座冰山还是很乖的嘛。
林夜的目光在不经意间掠过她的侧脸，只觉一股难以抗拒的魅力从心底涌起，那是一种超越言语的美，是蓝汐在醉酒后的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最真实的自我，他突然想起一个段子：什么最能引起人的兴趣？圣洁者堕落，掠夺者温柔，忠心者独占，强悍者落难。
“现在呢？”林夜轻轻说。
“现在......”蓝汐突然仰起头，蒙着水雾的瞳孔倒映着漫天星河，“看到黄檬依赖你的样子，看到棋子......”
未尽的话语消散在海风里，蓝汐的额头重重磕在林夜肩头，林夜这才发现她体温低得吓人，连呼出的气息都带着霜花。
蓝汐的能力已经有些失控了。
转头林夜看到了3％酒精度的气泡酒，有些好气又好笑，“真是......”林夜横抱起醉倒的少女，“酒量差还学人喝酒。”
返程时她在椰树林撞见拿着手机的棋水水，粉发少女从树后探出头，摄像头闪着可疑的红光：“队长～需要爱情灵药吗？我有秘方哦～”
“把照片删了！”林夜的法杖喷出灭火泡沫打在棋水水脸上，“还有，蓝汐只是喝醉......”
“是是～”棋水水蹦跳着消失前突然转身，“不过队长心跳很快呢，需要人工呼吸吗？”
才不要！
怀中的蓝汐突然呢喃着往林夜颈窝钻了钻，蓝汐的浴巾早已滑落至腰间，冰蓝色泳装的系带松垮地搭在肩头，露出大片瓷白的肌肤，月光沿着她纤细的锁骨流淌，最终没入被水珠浸湿的蕾丝花边下，林夜的手掌贴在她腰侧，触感冰凉却细腻，仿佛稍一用力就会融化的雪。
“冷……“蓝汐含糊地呢喃，指尖无意识地揪住林夜的裙甲流苏，让林夜的喉结动了动，蓝汐的腿突然蜷起，泳裙边缘蹭过林夜膝弯，月光将透薄的布料照得近乎透明，勾勒出大腿内侧若隐若现的淡青血管。
猛地别过头，怀中的少女发出小猫般的咕哝，彻底昏睡过去。
...
次日，林夜和蓝汐都睡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