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统括会高层

“喝酒就不必了。”白止戈清点了一下自己的战利品，换上新装备，招呼两人道，“战斗还未结束，一起去支援其他人吧。”

霍德尔惊讶道：“你会打牌还是自然科学很好？学者那儿完全不适合莽夫，法老那根本就是假打，议长与梗图那边打得像是癫疯杯诗朗诵大赛，反正他们多半自己能赢，放着不管就是了。”

“不过，刚才怎么对面突然增援了？你们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白止戈简单地解释了一下现状，在听到奇迹魔女出手干涉黎明机，梗图启用后手，抹杀黎明机自我意识时，胜利的笑容一下子从霍德尔脸上消失了。

“麻了，希望那癫婆现在还没开始发病吧。”

赤不解，好奇道：“什么意思，梗图女士不是很温和吗？”

“这就说来话长了……不过反正他们还能打一段时间，我干脆把其他人的问题都跟你们说一下吧。”霍德尔打开话匣子：“除了我是简单朴素的神明都得死外，大家其实各有各的问题。”

“议长不是通过借用神话的力量将自己转化为圣子，而是本身就是‘圣子’。他是朴素的人类至上主义，认为一切超凡生命与智械生来就是人类的仆从，理应屈膝，为人类服务，并且试图创造并锁定超凡生物都由人创造的起源。”

“他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你们不论是人类属性还是人性都相当强烈，完全盖过了神性，尤其是这位似乎是从异界来的兄弟，他肯定拿你当人类标杆。”

“学者是启蒙时代之后诸多学者、工程师、科学家的统合体，但不同于被他融合的人们，他自己追求极端的技术进步主义，认为人类的不足源于技术的不够完善，故而一手推动了智械的诞生，提出了多项基因与精神改造计划，试图用社会工程学与超级AI来对人类进行统治与引导，将人类彻底转化为灵感的培养皿与受庇护者。”

“他因为人类残次品过多进行过三轮人类基因筛选，分别消灭了99%，97%，72%的人类，他还认为个体为了集体的进步被牺牲是理所当然之事，热衷于将不合格的人类消耗于实验中，也从不在乎技术变革中被时代抛下的人。”

“法老是自己攀登至顶点的超级天才，也因此觉得自己行，别人未尝不可以，做不到说明是假人。他是极端的超凡化主义者，认为超凡技术才是人类发展的未来。目前的科技与群星规则都只是一时的选择，哪怕是大源经过阐释形成灵气、地脉能量，人类再通过修习的方式将之掌握的次级超凡技术在他看来都太过低效，唯有直接掌握大源，屹立于神性的最尖端才是正确的选择。”

“除了平日里制造各种超级混血种，主持推动各类超凡技术研发，分离人类与超凡者并计划灭绝普通人外，他还有个大计划，似乎准备以整个宇宙毁灭的代价，把所有‘灵’送入大源的深处，比我们此刻所在之地更高一层的地方，并认定这能让在大源深处也维持自我的真人直接拥有堪称塑造世界的伟力。”

“梗图平时是和平主义者，不注重权力，甚至把伦理道德委员会会长的职务交给选出来的人，但她作为主动与人类联系的概念实体，不仅需要不断包容理解新概念，还经常会在时代变化时受到严重的冲击，就算她能调理好自己，却也留下严重精神疾病的隐患，容易威胁度0-1后跌成满值，像个二极管。”

“没什么大事时，她就是正常的优柔寡断，谁都想救，稍微有些问题，她就开始考虑杀光比车轮更高的人，复仇一定要彻底斩断仇恨的连锁，和平要抱着双方毁灭的觉悟。问题严重时……比如因为柯罗诺斯存在，时间拥有主人，无比稳固，因此无法通过穿越时间，修改历史来挽救因灾难而死的人时，她会考虑冒着世界支柱被毁，规则紊乱，全世界一起死的风险做些癫事。”

“我一直怀疑她宣称自己对应的概念时其实说了谎，但我也没太深入了解她。”

赤觉得梗图女士居然有这样的一面，其实也不在预料之外，只能说很符合她对统括会高层的想象，甚至议长与霍德尔乍一听有些太正常了，可能是自以为没问题的同类型癫佬搅到一起了。

白止戈听完也没什么惊讶，都是很正常的人。

突然，霍德尔换了个严肃的表情，身子都挺直了，对堪堪赶来的梗图女士分身点了点头：“多谢你请来的支援，北欧神话这边已经完成清缴。”

梗图女士拍出几张图：“不用谢我，另外，我发现有几个敌人提前从次级世界逃出来，不知道想干什么，就把祂们都杀了。”

“这些残留的东西，你们要用吗？”

白止戈毫不客气地收下：“谢了，正好凑个全家福。”

赤的瞳孔微微放大，她发现除了根本不认识的巨人与神明外，还有想要投靠统括会的海拉和那两头魔狼都被印入图中。

不同于5点，赤对自我的把握足以掩盖心思，并未让梗图女士一眼看破异常，梗图女士只是好奇地问道：“怎么了？你似乎对这三张图看得格外认真。”

如果让一个“极端温和”的精神病知道自己刚刚杀了三个投降者，结果会怎么样？

赤不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相比于给死人鸣不平，还是稳定友方比较重要。

她平静道：“之前战斗时，我就发现她们离开战场，没想到她们就算逃跑，最终也死在了你的手下。”

“原来如此。”梗图女士不疑有他，毕竟这只是一点小事。

她过来，是为另一件事：“其他人我都问过了，他们表示没问题，你要先去救你的朋友吗？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白止戈摇头：“不必。”

梗图女士提醒道：“可那在另一个时间点，你能够穿梭时间吗？”

白止戈用行动代替回答。

【你使用了快速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