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人工呼吸，还不如杀了我
包厢的门被一脚踹开，
沈清璃赤脚站在门口，
睡袍的腰带松散地垂在身侧，
周景深的银灰色领带像一条蛇缠绕在她的手腕上。
她的头发凌乱，眼神却冷得像冰刃，
脚底在路上已经被划破，
血迹在地板上留下一串鲜红的脚印。
“顾沉舟！”
她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带着压抑的怒火。
顾沉舟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手里晃着一杯香槟，
猩红色的丝绒外套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他抬眼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沈总，这么急？是来加入我们的九人游戏吗？”
沈清璃的瞳孔猛地收缩，她大步走到他面前，
抬手就要扇他耳光。
顾沉舟的反应比她更快，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吃痛地皱起眉头。
她的手腕被他捏得发白，
周景深的领带也随之滑落在地。
“放开！”
沈清璃挣扎着，
另一只手朝他脸上挥去，
却被他轻松挡住。
顾沉舟反扣住她手腕按在墙上，女模们尖叫逃窜。
直播镜头摇晃中对准两人，
他舔掉唇边酒渍轻笑：“沈总在床上的力气可比现在大得多。”
顺势将她拉近，两人的距离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沈总，这么生气干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戏谑，
“你不是一直觉得我像个废物吗？怎么，废物也有让你失控的时候？”
沈清璃的胸口剧烈起伏，
她的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掌心：
“顾沉舟，你别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
“我随时可以让顾家破产，让你一无所有！”
顾沉舟冷笑一声，
突然松开她的手，反手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包厢里回荡，
沈清璃的脸被打得偏到一边，白皙的皮肤上立刻浮现出红色的掌印。
她的呼吸一滞，似乎没想到他会还手。
顾沉舟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
“沈清璃，你以为我还是那个任你摆布的舔狗吗？”
“顾家破产？”
他扭头扫了一眼在帝王厅中正后方的画作《向日葵》。
顾沉舟的声音放低，
“需要我告诉直播间的几百万人那副《向日葵》只不过是你沈家的洗钱手段之一吗？”
“是不是缅甸原石也是你们洗钱的办法也要让我说出来呢？”
沈清璃瞳孔猛地一缩，
脸色瞬间苍白，
“你……你怎么会……”
顾沉舟俯身靠近她，呼吸喷在她的耳畔：
“沈总，游戏才刚刚开始。”
系统的光幕再一次出现在了顾沉舟的眼前，
刺耳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严重错误！严重错误！】
【必须回到正轨！】
【系统启动强制程序！】
顾沉舟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沈清璃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
她的手紧紧抓住胸口，
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
“顾沉舟…”她的声音微弱，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顾沉舟猜到系统要做什么了。
系统没有针对自己，而是针对的沈清璃！
刚刚好。
顾沉舟冷眼看着她，
手中的香槟杯轻轻晃动，
酒液在杯中泛起涟漪：
“沈总，这就受不了了？你的心脏不是一向很强大吗？”
沈清璃的额头渗出冷汗，
她的手指深深掐进地毯，试图支撑住自己，
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
她的视线开始模糊，耳边只剩下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沈清璃发病，必须进行人工呼吸。】
【警告！女主生命值低于10%！】
血红色倒计时浮现在顾沉舟视网膜：
【00:00:59】
机械音刺入脑髓：
【请立即实施人工呼吸救援！】
“想让我救你？”
“给你人工呼吸？”
顾沉舟捏住她下巴扳向镜头，
“对着全网直播接吻，沈总肯吗？”
上百万人此时紧紧的盯着眼前的这一幕。
“你以为我会愿意给你人工呼吸救你吗？”
【请立即进行人工呼吸救回女主沈清璃，否则扣除生命值！】
顾沉舟掐她的脖子冷笑着，
“威胁我？”
“我顾沉舟不受任何威胁！”
“想让我亲你？不如去死。”
他转身看向包厢角落的女模们，随意指了一个：“你，过来给她做人工呼吸。”
“救活再加五百万。”
被点名的女模愣了一下，随即快步走到沈清璃身边，
蹲下身捏住她的鼻子，俯身贴上了她的唇。
女模的动作并不熟练，甚至有些粗暴。她的口红在沈清璃的唇上留下了鲜艳的痕迹，像是某种无声的嘲讽。
沈清璃的睫毛微微颤动，
她的意识逐渐恢复，但身体仍然虚弱。
她感觉到唇上陌生的触感，猛地睁开眼睛，
正对上一张陌生的脸。
“你…”
她的声音沙哑，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滚开！”
女模被她的气势吓到，连忙退开几步，低头站在一旁。
沈清璃抬手擦过自己的嘴唇，
指尖沾上了鲜红的口红。
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像是要杀人一般。
沈清璃扶着茶几勉强站起来，
她的目光死死盯着顾沉舟，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你竟然让这种女人碰我…”
顾沉舟轻笑一声，
走到她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拇指擦过她唇上的口红：
“沈总，这不是你最喜欢的颜色吗？怎么，不满意？”
“你的命值五百万，我的人工呼吸值五个亿。”
沈清璃的胸口还在剧烈起伏，她的手指紧紧攥成拳，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顾沉舟，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她的声音冰冷，像是宣判死刑。
顾沉舟看着她转身离开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
刺眼的红色光芒再一次在顾沉舟的眼前出现，
只不过这一次的系统光幕却是与之前出现了巨大的不同，
【宿主拒绝任务，世界线稳定性下降10%】
系统光幕上出现了一哥哥破碎的洞口，
他估摸了一下，
似乎刚好百分之十。
他扬起一抹嘴角，
“那么也就是在九个任务之后，”
“你这个笨蛋系统，也就该报废了。”
系统光幕疯狂的闪烁着，
【惩罚！】
【惩罚！】
【惩罚！】
【雷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