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经纪人的电话
陈宇一夜无梦，第二天起了个大早，睁眼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数据后台。
他前面的两首歌好像是到了最长上榜时间，在昨天晚上被下了，他现在也是进到前五了。
心里简单算了下，他和第一名好像也就差了七十多万的付费收听用户。
再在酒馆表演两天应该就能差不多。
哎呀，一想到第一首歌就拿下冠军单曲，是真满足啊！
陈宇现在心里开心极了。
手机跳出电话弹窗，陈宇的好心情顿时消散不少。
是那个偷他资源给别人的经纪人。
这大好的日子接到这种电话真是晦气。
他想都没想，直接按了挂断。
现在打来还能因为什么，肯定是看他发歌有成绩，想挽回了。
呸！想得美。
只是他挂断后，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来，直到他将电话拉黑，才安静下来。
他刷起了toktik，点开了昨天拍他的那些视频评论区。
【错亿啊，我离得很近，本来都想去，结果被朋友叫去网吧了】
【听说今天和明天还会在马尾酒馆，我已经在门口蹲点了；图片.jpg】
【可惜陈宇没出实体唱片啊，不然我现在就找他要签名了】
【感觉也没有唱的很好啊……还是喜欢排行榜上另一首歌】
【唱的再不好也比你好了，傻孩子】
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这次是个陌生号码，还是美国本地的开头。
他没多想点了接通。
接通之后，对面沉默，他皱起眉头。
“不说话挂了。”用的英语。
对面咳嗽了一声。
听到咳嗽声，陈宇一下就猜到对面是他经纪人。
他不耐的呼出一口气，伸手就要挂电话，对面的女人赶紧开口。
“别挂！我是找你谈唱片的事情的。”
“……”
他的手指停住，转而点到了录音键，对面见他没挂赶紧补充。
“你现在这首歌肯定想要冲排行榜冠军，没有实销你很难上去吧，只要你再和公司续个五年合同，把版权给公司，这些宣传公司帮你搞定，怎么样？”
陈宇冷哼一声。
这不是明摆着把他当傻逼吗？
什么都不干就想要他版权，空手套白狼都没有这么狠的吧。
他现在版权在自己手里，所有收益交完税都是他自己的。
光是这首歌，一个月都能有十几万块钱，要是把版权给了公司，还要加个关税，再被公司分走大头，到手能有两三万都不错了。
“你看啊，公司能给你的宣传资源肯定比你自己找的要好吧，什么演唱会什么的，都是要公司出面商榷的，宣传的质量上去了，你赚的钱不也就多了？”
陈宇还是没说话。
“反正你可要想好了，做唱片可绕不过公司，你要是续签就什么都好说了。”
他经纪人向来如此，惯用威逼利诱。
这种蜜汁自信怪让人……恶心的。
“傻逼。”
“你说什……”
陈宇都懒得听他说话，直接挂了电话，转头开启陌生电话拦截。
说实在的，对面要是摆正态度，不要求什么续签的，他还能考虑考虑把唱片让他们做，让他们赚点就赚点。
偏偏一副上位者的姿态。
现在是谁巴结谁都搞不清，搞得他厌蠢症都要犯了。
看他好了眼巴巴贴上来，还尽说些不通人语的话。
一看就是都没好好了解就打了这个电话，连他这张单曲不用实体熬两周就能冠都不知道。
事情搞砸了就等着被经理肥婆骂吧。
他不再想这些事情，起身简单收拾一番就去了酒馆。
酒馆现在还没有营业，他和老板说了一声，从后门进去。
刚进去，就看见老板在前面捣鼓着音响。
周围四散着包装盒还有泡沫。
“您这是？”
老板拿着扳手抬起头。
“新定的音响，酒馆的音响也该换了。”
陈宇不置可否点点头。
“我帮你吧。”
两个人忙活一个下午，总算是把新的音响给装好了。
傍晚时分，这里的员工也陆续到齐，其中就有房东太太和乔西。
他们两人看到他似乎并不惊讶，乔西直接走上来和他坐在一起。
“我今天求了我妈好久，她才带我来。”
房东太太也走了过来，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然后看向乔西。
“你赶紧把作业做了，别给人家添麻烦。”
乔西从书包里拿出作业，坐在他旁边写了起来。
陈宇把刷视频的声音给调小，静静陪着他。
酒馆里忙忙碌碌了一会便开始了今天的营业。
开门后，等在门口的人立刻涌了进来，纷纷抢占离舞台近的地方。
人一坐满，陈宇便走上台。
今天他的打算是坐下聊聊《If Ain't Got You》的创作背景，像是坐谈会一样。
一直唱同一首歌，听众总会腻，有时候也得搞点小花样，而且这首歌的内涵是很值得探讨的。
他坐在台上，注意到底下有些的人端着比较正式的摄像机，那人的模样他还有些眼熟。
好像在toktik上刷到过，是个职业乐评人。
那个唯一觉得他歌词枯燥直白，内容一般的似乎就是他。
脸和记忆中对上后，他顿时就有了更多的记忆。
这人说《If Ain't Got You》词曲都一般，全靠演唱者的唱功撑了起来。
陈宇也不好说什么，音乐主观性太强，千人千面。
总有人有不同的感觉。
“大家有没有对《If Ain't Got You》好奇的问题，现在都可以问出来。”
那个职业乐评人听了这话立刻站起来。
“我想问问这首歌的创作背景，到底是有感而发，还是老歌翻新，把之前都说烂了的大道理拿出来重新制作？”
很尖锐的问题，和他视频的风格一样。
“这首歌的灵感是来自于那场很著名的世界惨案，惨案中不幸牺牲的就有我所喜爱的歌手，我是因为那次事件之后忽然非常深刻的意识到了生命易逝，珍惜眼前所有事物这个道理。
“如果是我在那座飞机上，我所珍视的一切都将离我而去，我不能再歌唱，不能再奔跑，我光想想就觉得灵魂身陷囹圄，所以现在的我会更加珍惜眼下的幸福。”
‘另外，我想说珍惜眼前虽然老，却永远不会过时，在不同情况下就会有不同的意思。’
乐评人点头，算是认可了他的话，紧接着有抛出下一个问题。
“但你有没有觉得歌词写的太过普通了？”
这些问题明显是早有预谋，大概是他下个视频的素材吧。
陈宇笑着摇摇头。
“普通？我不觉得道理需要用多么高深繁琐的语言去表达，反而是越容易理解越好，只要词与曲能够配合在一起就足够了，不是吗？”
乐评人凝噎了，感受到周围不是很友善的眼神，赶忙坐下。
陈宇这番话没有改变他的观点，但给他提供了一种新的看法，他无法否认陈宇所说。
接下来，他们从《If Ain't Got You》的创作背景一路聊到唱功等等许多方面。
最后陈宇邀请他们一起合唱结束了今天的酒馆时间。
他坐在人群中央，被簇拥着，举着手机用前置摄像头拍摄合唱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