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俯视
在这至高无上的大道面前，往昔那些所谓的圣人，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蝼蚁罢了。
直到此刻，秦巽才真正感觉到从前的自己是多么渺小，圣人如今在他面前，恐怕连他的一招一式都难以抵挡。
同时，他胸口那原本触目惊心的窟窿，也随着境界的突破逐渐被修复如初，仿若从未受过伤一般，肌肤完好无损。
现在的他，比曾经最为巅峰的时刻还不知道要强大多少倍！
可以说，只要他心念一动，就能将远处的那亿万妖魔彻底抹杀，举手投足间，皆有毁天灭地之威。
“倒是有些意外……”察觉到体内磅礴的气血和近乎无尽的寿元，秦巽缓缓握紧拳头，喃喃一声。
尽管发生了如此巨变，他的脸上却始终没有半点波澜，仿若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平静而深邃。
“秦巽！时候到了，上路吧！”
这时，那神秘圣人再次挥舞起银色长枪，疯狂至极的速度仿佛要化开虚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要冲杀过来，妄图直接将他的脑袋贯穿，结束他的性命。
看着秦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不禁心中冷笑，仿若看到了一个待宰的羔羊。
看来这秦巽真是老了，如今已经是废物到连自己的招数都躲不开了么。
砰！
出乎意料，他的银色长枪枪尖抵在对方的额头上，竟然连皮都没破开一点。
甚至在发出一道剧烈的声响之后，他手中的银色长枪猛地震动了一下，紧接着便节节碎裂开来，化作无数碎片散落一地，仿若破碎的梦幻。
“这……这怎么可能？”
神秘圣人顿时大惊失色，瞪大了双眼，仿若看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之事，嘴巴微张，半天合不拢。
“这就是肉身成圣的威力吗？”
秦巽接住一块长枪的碎片，用拳头轻轻握了一下。
那碎片顿时化为了齑粉，随风飘散，仿若从未存在过一般。
这一切都被那神秘圣人尽收眼底，他不禁更加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恐与不信。
“这不可能！”
要知道这可是帝兵啊！
准圣想要损坏一件帝兵，哪怕竭尽全力，也需要花费数天乃至数月的功夫，仿若蚍蜉撼树般艰难。
然而在对方手中，甚至看起来没怎么用力，便将这坚如磐石的帝兵化为粉尘。
这等实力，太过惊悚。
“不，不对！你是在虚张声势！”神秘圣人经过一阵短暂的慌乱之后，猛然抬起头来，死死地看向秦巽，仿若要用目光将他看穿，找出破绽。
“不愧是圣人，果然还是有些底牌的。”
“但你的底牌也止步于此了！”
说着，他便不准备再给对方任何的机会，仿若被逼入绝境的恶狼，直接就要上前亲自动手，妄图做最后的挣扎。
等等，这是……
就在他的拳头即将轰杀到秦巽身上的时候，神秘圣人忽然注意到了他的眼睛。
那种眼神……是俯视？
不，准确来讲应该是蔑视，如同视若蝼蚁的蔑视。
一个明知要死的人怎么会露出这种眼神？
他真的是在虚张声势吗？
他内心不受控制地在这瞬间胡思乱想起来，仿若陷入了一团乱麻之中，同时也更加加大了力量，想要否决自己的猜测，做困兽之斗。
然而下一秒，秦巽轻轻的一掌推出，仿若微风拂过，不带丝毫烟火气。
但就是这看似轻柔的一掌，却蕴含着无尽的威力。
那神秘圣人的身体就被瞬间拍碎成了碎肉块，紧接着以极快的速度飞向那虚空乱流之中，彻底化为了虚无，仿若从未在这世间出现过一般。
……
而同一时间，帝关之外，浩瀚无际的天外战场之上。
察觉到城关处的变化，不少凶兽异族纷纷骚动起来，仿若平静的湖面被投入巨石，掀起了轩然大波。
而这时，三道强大得仿若能主宰天地的气息接连出现，仿若三把高悬的利剑，震慑四方。
所有的魔物、凶兽、妖族纷纷收回目光看向中间，仿若虔诚的信徒找到了信仰的方向。
“魔道天尊，妖道圣尊，兽元至尊！”
无数妖邪凶兽纷纷匍匐在地，狂热的嘶吼呐喊起来，声音仿若雷鸣，响彻天地。
这是他们对三位至高无上存在的尊崇与敬畏。
这是他们三大异族至高无上的存在，只是以往都是出于沉睡状态中，仿若隐世的巨兽。
“那秦圣怎么了？”
兽元至尊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仿若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孩童。
而魔道天尊在沉默片刻后，忽然呵呵轻笑了起来，仿若洞悉一切的智者。
“看来这秦圣似乎是被人族背叛了。”
“桀桀桀桀，这人族在想什么？竟然背叛秦圣……”
妖道圣尊分不清是男是女的诡异声音响起，仿若来自九幽地府的呢喃，让人毛骨悚然。
三人用秦圣这般尊敬的称呼并没有让人觉得有问题。
毕竟，仅仅凭借对方一人之力便阻挡了自身三大族群亿万大军长达10万年的进攻。
这份实力与功绩，足以让他们从心底里感到佩服，仿若仰望高山。
尽管两边仍旧是敌人，但对于三位至高无上的存在来说，绝对是认可秦圣的战力的。
甚至在他们看来，虽然同样是圣人，但以仙武大陆的那些圣人的实力，给这位镇守帝关十万年的秦圣提鞋的资格都没有，仿若繁星之于皓月。
“这可是我等的好机会呀。”兽元至尊兴奋的声音响起。
“秦圣既然被人族背叛，那也只能怪他自己倒霉了，我们正好能杀尽仙武大陆。”
“10万年了，人族的滋味真是令我想的有些发狂啊！”
话音落下，凶兽一族便开始沸腾起来，仿若即将喷发的火山，激情四溢。
而三位至高无上的存在也是很快就商量好了主意，仿若运筹帷幄的军师，绝对不能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要给人族致命一击。
“人族秦圣！十万年来，你屡次屠戮我魔族、妖族和兽族！”
“是该血债血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