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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琴瑟和鸣

转眼间,罂粟带着东陵千幻到了一栋酒楼。坐在二楼雅间的走廊上,一眼望去,楼下繁华热闹的街道和集市尽收眼底。“这酒楼可是处在小镇最繁华的中心地段呢。”罂粟轻酌一口女儿红,俯视楼下的街道。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很是拥挤,但人们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罂粟看那些人的眼神,充满了怨恨,也许他的心里满是仇恨,他恨这个世界将他抛弃,就像当初东陵千幻恨那个世界一样。“罂粟,别这样,他们都是些普通人,罪不在他们。”东陵千幻握住罂粟的手,希望罂粟不要犯下大错。

“可就是他们,待我如妖魔一样,要将我杀之为后快。你可懂这种痛苦?”罂粟努力压低心中的怒气,咬牙切齿的说着心中的痛苦。“你还有我啊!罂粟,请你记住我的话,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要去恨任何人。”东陵千幻站起来,抱住颤抖的罂粟。

这是她离开原来那个世界之后,第一次对那个世界有这样的感慨。她不知道以后的世界会不会因为她的乱入而发出什么变化,但她不能看着罂粟这么痛苦。就好像她和罂粟有共鸣一样,罂粟痛苦的地方,她也全部都明白。

一滴泪落入酒中,罂粟久久反应不过来。他……还有身后那个女子吗?原来,他并不是什么都没有。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名抱琴的绿衣女子落坐。东陵千幻略显尴尬的松开罂粟,随后神色如常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女子只顾弹琴,从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在东陵千幻失神的看着街道时,女子抬起头来直视看得入迷的罂粟。这时,一直面无表情的弹琴女子才轻笑了一下。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闪过一抹熟悉的身影。

连忙收回视线,东陵千幻想要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然而楼下的人,早已经注意到了东陵千幻,并且往酒楼走去。觉得心里有些小小的触动,东陵千幻探出脑袋又往街道上扫了一眼,但东陵千幻却没有看到那个身影。

“罂粟兄,好久不见。没想到罂粟兄,今日会来酒楼喝酒。子房不请自来,往兄莫要怪罪。”张良站在门口,口里喊着罂粟,看的是东陵千幻。“子房?也好,正好叙叙旧。”罂粟低头喝酒,没有注意张良的目光全都落在了东陵千幻身上。

抚琴的绿衣女子抱着琴正要退下,东陵千幻喊住了那女子。“姑娘可否把手中的琴留下来?”罂粟诧异的看着东陵千幻,张良嘴角轻轻扬起一笑,坐在了离罂粟较近的地方。女子迷茫的看着罂粟,只听罂粟清冷的声音飘起。“绿绮姑娘,把琴留下吧?”

名唤绿绮的女子听闻罂粟这句话,眼中闪过一抹愤恨之色。很快,绿绮又恢复如常,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绿绮用纤纤玉指抚了两下琴,又用甜美的声音说了一句:“此琴如小女子之命,请小姐爱惜。”

说着,绿绮还用柔弱的眼神往了东陵千幻一眼,又看了琴一眼。送至东陵千幻面前,才离开。东陵千幻将琴推给罂粟,从腰间的腰带里掏出玉萧自顾自的吹了起来。她对琴可不感兴趣,但她喜欢旁边有人弹琴与她一起合奏。

现今,她只是想与罂粟合奏一曲,看看和古人合奏能不能找到那种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感觉。见东陵千幻已经吹起萧,而罂粟蹙眉看着的琴。张良慢悠悠的放下手中的茶杯,拿过罂粟面前的琴轻轻的弹奏起来。

罂粟朝张良露出一个难得的笑容,便继续品酒。还好张良出手了,不然就丢脸丢大了。罂粟心里暗暗叹息张良的及时出现,虽然他武功天赋异禀,在乐器方面却是十足的白痴。

想起那天紫苏抱着张良的情景,东陵千幻吹起了现代一首忧伤的曲子。依稀记得母亲教她吹萧的时候,第一首曲子便是乱红。母亲是个音乐家,但东陵千幻从来不珍惜母亲教她音乐的时间。直到双亲离世了,东陵千幻才明白音乐的意义。音乐是除了语言,最能表达感情的东西。

说来也怪,张良把东陵千幻从阴阳家的地盘带回来之后,东陵千幻对于张良,心里竟然有了一些触动。就因为这一丝小小的触动,东陵千幻才会有所感慨的吹起乱红。她还在因为紫苏的事情而介怀吗?为何我的心中要如此担忧?张良神色紧张的往着东陵千幻,东陵千幻却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东陵千幻吹奏的乱红,由于太过感伤,罂粟情不自禁的触景伤情。而张良也没有听出曲中的意思,只知道此曲太过感伤,便也随手抚了一首伤情的断曲。“好一个琴瑟和鸣。”另外一个声音从门口飘来。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嬴政。巡游路过此镇,忽然之间来了这么一曲别致的曲调,嬴政的心也跟着萧声来到了这间酒馆。嬴政曾经听东陵千幻吹过杏花天影,心里一直对杏花天影念念不忘,如今听得乱红,嬴政不知不觉中认为会遇到东陵千幻,不曾想,竟然真的碰到了东陵千幻。

扶苏为了找到突然失踪的东陵千幻,这些日子憔悴了不少。想起扶苏苍白的脸色,嬴政心里一阵心疼。真的遇到东陵千幻之后,嬴政做不出选择,甚至心里不想做任何让步。这便是嬴政心里的私欲吧,他自己明知道后果,还是选择了自私。

脸色一白,东陵千幻瞬间慌张起来,正要说话,张良一口鲜血喷出来。“子房?”东陵千幻无意识的扶住欲倒的张良,用袖子擦去张良嘴角的鲜血,东陵千幻向罂粟吼了一声:“快喊大夫!”罂粟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震惊住,经东陵千幻那么一吼,罂粟不顾任何危险甚至不顾旁人惊诧的目光,把大夫直接从医馆撸来了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