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没开玩笑,荆州真有卧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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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荆州之下,英才遍地

待他走得几步,周不疑拉了拉刘备的衣角,脆生生的道:“玄德公,我听说荆州隐士极多,高贤遍地,这十日听闻你与刘琦公子游玩,如同志向仍在,此人蓬头垢面,却器宇不凡,恐怕是刻意来见。”

“不如,礼遇之,结下善缘。”

作为全大汉最听劝的主公,刘备闻言毫不犹豫,当即上前追去。

“足下且慢走。”

“嗯?”

那怪人站定脚步,回头凝视刘备:“何事?”

他说话时,又在反复审视。

只见刘备脱下了大氅,为他披在了身上,真切的道:“如今临近隆冬,足下穿着如此单薄在外行走,不免受冻馁之寒苦,你我今日相撞有缘,赠予足下取暖。”

“哈哈哈,”那人大笑道:“阁下好生歹毒,我孤身一人,身无利刃,穿此华衣过巷,岂不是遭来强掠杀身之祸?莫要害我!”

他摆手拒绝,十分无礼。

不过刘备并不在意,只是握住其手,笑道:“夫胸怀堂正者,气不凡也,凛然以正气临世,何人可欺?我观足下虽无利刃在身,身材清瘦,这脊梁却是笔直,寻常宵小莫敢近身也。”

“嗯,”他点了点头,忽而目光怪异的又审视了片刻,将大氅放于手中,轻声道:“若依足下之言,此衣物我倒是受得,多谢。”

“只是不知足下为何蓬头垢面、衣着单薄而行路?”

“世间儒礼崩坏、忠奸不明,我虽衣着褴褛却也觉得干净,又有何妨?若非是担忧吓坏了百姓,我宁肯袒衣行于世。”

“真乃狂士也!”刘备眼睛一亮,知道这人心中必有大略,忙道:“在下,大汉左将军、宜城亭侯、豫州刺史——”

“太长了记不住。”

“在下,刘备,字玄德,敢问先生姓名?”

“姓名且罢了,足下便是汝南大败于曹军,逃于荆州避难,囤驻新野的刘皇叔?”

“放肆!”

陈到在后头早就听得不舒服了,这狂生一言一语,竟半点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

他跟随刘备出生入死多年,早已将他当做自家兄长亲人看待,兄长受辱岂有不怒之理。

倒是周不疑此刻仍然还在审视,记忆里搜寻了半天,没有这人面貌的记忆,但可以确定他一定是荆州名士,且有意到此一观玄德公真容。

“阿到,不可造次。”

刘备回头喝止,俄顷又转回头来,坦荡笑道:“惭愧,兵马、军略,不及曹公也。”

“既知不及,为何还囤驻新野?以刘皇叔的功绩、声名,若是相投岂不荣华富贵可享到老?”

“因,扶汉之志不曾明灭,我乃汉室宗亲,世人皆降而我不能降;又因仁德之故,曹军残暴不仁,有多次屠戮劣迹,一旦荆襄城破,百姓不得其所。”

“虽孤身一人,备亦会与之一战,”刘备淡笑道:“天下英豪遍地,大汉能人辈出,我料定南疆文武身处于乱世洪流,难道只愿虽大流而去,不愿一试浪涛吗?”

“嗯,足下之志,果然令人敬佩。”

他紧了紧手中的大氅,躬身道:“今日谢刘皇叔赠予大氅,在下倍感暖意,日后定去新野以谢。”

“恭候先生。”

“愿刘皇叔备好美酒佳肴,在下当会一醉方休!”

这人说着话,大笑远去,很快消失了在了街角。

刘备站在原地看了许久,见他走得远了,依旧只是将大氅抱在怀中,并未披上,如此天气虽有暖阳,但是却也还是寒冬时节,他一件单衣竟然不觉寒冷。

“实乃怪人也……”刘备看得许久,心中好奇想知道此人的姓名,但那人不肯说明,自然不好追问。

回到门前,刘备问道:“元直可见过此人?”

“没有,”周不疑摇了摇头,“但广结善缘终究是好事,对主公的名声好。”

“说得对,”刘备拍了拍他的肩头,带着周不疑上马出城。

……

年关。

襄阳岘山南的鱼梁洲。

一处田园庄屋之内,几名儒生聚于此处,相谈甚欢,一曲琴音之后,又谈及了今年年关之收获,鱼梁洲地处沔水支流环绕,如同月牙一般。

洲如岛,则在月牙之内。

时人以捕鱼、耕田为生,亦多种桑树。

今日是有年轻儒生来求学拜访,既是求学又是故友,所以小酌了几杯。

“哈哈哈哈!!”

酒过三巡时,主人家大笑起来:“元直之才学已足够治理江夏,去了一趟反而遭黄祖羞辱,实在是荆襄诸多官吏均无识人之才也。”

说完,他咂摸了些许味道,又摇头改口道:“哦,却也不然,未必是没有识人之才,而是不肯识人罢了,我看荆襄各地都在等着许都曹公南下取荆州呢。”

“曹军若至,则隐士不能自安,许多人都已去江东避难了,渡江过去,孙氏至少可保十年不乱也。”坐在主人家身旁的长者道。

“孙氏三代基业在彼处,又有长江天堑为险,”在客位的灰衣中年拱手,道:“在下料定必不会轻易归降,只是江东弹丸之地,却也只能固守,不可进取,依然难以抵挡。”

“曹操若是下荆州,稳固江边,再回许都耕织数年,将兵马粮草囤积完备,大可以不管江东而平定西凉、蜀中,一旦得成则天下定矣,到那时,江东就也只有奉天子之命,归于朝廷,而大汉亦可一合。”

“呵呵呵,元直倒像是观得了曹氏之方略也。”

“这倒是不如孔明、士元,我听闻,孔明最近已思得了我南疆之略,士元亦能有江东大谋。”两位老者毫无顾忌的笑着,惹得中年人惭愧拱手。

“二位师长莫要取笑,士元、孔明之才远在庶之上。”

这中年人便是徐庶,而他面前的两位师长,清瘦的客位老者,便是司马德操;壮硕些的主人家便是庞德公。

“对了,今日士元为何不在家中?”

司马徽和庞德公对视了一眼,相视而笑道:“哦,士元前日派人捎信回来,他已见过了刘皇叔,待开春之后,要独行去新野。”

徐庶眉头一挑,疑惑道:“哦?他不是一直有意江东吗?怎地又要去投奔新野?”

“许是见到了刘皇叔,已动了心思。”

“我看,不如元直也当去一趟新野,你不是很早便心仪玄德公了吗?”司马徽劝说道。

说到这,两人又大笑起来:“若是去得晚了,待那一位元直的声名鹊起,日后可就没有你这云鹤的用武之地了。”

也不知道是哪一日聚会时,庞士元说了一句“这徐元直,处处透着倒霉”,惹得两位长者大笑不止,觉得极其贴切,现在一看到徐庶就很想戏弄。

徐元直早年任侠乡里,后潜心儒学,现在气质有一种礼器之剑的耿直感,有时候还很憨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