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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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拳即是权

王衡急忙召唤出面板,只见原本整洁的面板又有了新的变化。

宿主:王衡

年龄:28

职位:黑风寨寨主/黑山县县尉

境界:七品(89%)

功法:五虎断门刀(小成)

捕捉:基础刀法(大成)、游龙步(入门)、太祖长拳·残(入门)

提示:宿主可任选其一

看见提示,王衡没有犹豫直接选择了基础刀法,只见面板再次变换,捕捉选项已经消失不见,基础刀法化作一柄长刀直扑王衡面门。

不待王衡反应,脑海中便开始浮现锤炼刀法的景象,王衡双目紧闭,片刻过后,睁开双眼。

只见面板中的五虎断门刀已经由小成变为大成,而境界也由89%提升至99%。

王衡有预感,只要自己再闭关几日完全消化所得,突破六品境界就在眼前。

随后他便吩咐门外值守的护卫:“我要闭关几日,期间大小事务全部由二当家决断。”

说罢便直接关上房门,盘膝坐在地上,印证所学。

......

却说在王衡离开县衙后,刘文岳也随即向闻人鸢告退,快步返回家中。

刚行至门口,便听见宅院内传来阵阵哭声。

“我的儿啊,我的儿啊,没有你,娘可怎么活啊!”

“娘一定会替你报仇,将害你之人千刀万剐,碎尸万断!”

周围的下人,也都跪在地上哭泣。

刘文岳见状深吸一口气,也不理会众人直接大步向厅堂走去。

刘夫人见状,抹了抹眼泪,也快步跟上。

厅堂内,刘夫人刚想说些什么,见刘文岳面色铁青,只敢在边上小声啜泣。

“好了!别哭了!”

“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可是...简儿他...”

“简儿的仇我自然会报,不仅是王衡那个小畜生,闻人鸢这个老杂种我也不会放过。”

仿佛是觉察自己的情绪过于失态,刘文岳听着庭院内仍在哭泣的下人,随即呼唤了一声:“阿大。”

只见一个面上带有褐色疤痕的老者从门外进来。

“老爷!”

“简儿最怕孤单,既然院内这些下人如此忠心,送他们一起去陪简儿。”

“是!”

说罢,阿大便躬身走出厅堂,一挥手周围窜出十几个手持利刃的家丁,而后在他的带领下向庭院走去。

片刻,只听见庭院内传来阵阵惨叫以及求饶声,不一会便没了声响。

此时整个刘家宅院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见刘文岳冷声说道:“李氏一族虽然主支不在,但是巡检司上下几百人,总有念及恩情的,一个山旮旯里蹦出来的泥猴子,终要叫他知道礼法的厉害。”

......

王衡闭关期间,随他而来的百余人,在崔琰的安排下有条不紊的渗透进巡检司中,巡检司虽然有抵抗,随着处置了几个人,其余人也不得不在他的手段下俯首。

难得赶上一月一度的休沐日,崔琰索性便给这群早就憋坏了的兄弟放了个假,同时还不忘叮嘱:“初来乍到,切勿惹是生非,给大人招惹麻烦。”

一群刚刚下山的汉子早就对县城向往已久,连声答应,而后便成群结队的撒了欢似的往城里跑。

王牛二带着几个同村兄弟,在热闹的大街上左瞧瞧,右看看,不禁看花了眼。

直到身旁的一人捅了捅王牛二的胳膊,同时指了指边上的一家饭馆。

王牛二瞬间懂了兄弟的意思,大手一挥,带着几人,大摇大摆走进店内。

找了张无人的桌子,王牛二直接坐下,随后一声吆喝:“小二,好酒好菜给大爷端上来。”

“来嘞~各位爷!”

“小店的米粉是特色,要不先来几碗垫垫底,酒肉随后就上。”

“算你小子会说话,只管上就是。”

说着,王牛二将几块碎银子直接拍在桌子上。

小二谄笑着收起银子,急忙跑去端了三碗米粉过来。

“各位爷先吃着,我这就催催后厨尽快上菜。”

“先拿酒来,要最好的酒。”

“得嘞!”

在小二的忙活下,很快酒菜便端上桌来,王牛二等人更是吃的满嘴流油。

很快酒足饭饱之后,几人摇摇晃晃的起身,便要向外走,这时却被店小二拦了下来。

“几位大爷,还没给酒钱呢。”

闻言王牛二停下脚步,向店小二质问道:“什么?大爷给你的那几两碎银子不够?”

“爷,您可别戏耍小的,这一顿酒菜小的可赔不起。”

“不信您问问在坐的客人,您真的没给酒钱。”

店小二越说底气越足,同时开始鼓动店里的客人逼要酒钱。

这时几桌客人也站起身开始大声嚷嚷:“确实没看见给酒钱,是不是各位?”

“是啊,是啊。”

见此王二牛也不废话,冷笑一声,直接揪起店小二的领口,‘砰砰’就是两拳。

打得店小二满脸鲜血,而后觉得不解气,另一只手薅起店小二的大腿便将人横着举到头顶。

吓得店小二大声哭喊:“打人了,巡检司吃霸王餐还要打人啊!”

王牛二也不管头上之人的哭喊,大喝一声,直接将店小二朝着人堆扔了出去,一时间人仰马翻。

随后他哈哈大笑道:“就你这肮脏货色,也敢讹诈大爷,记住了大爷是寇、是兵,不是匪!”

说罢便带着几人扬长而去,只留下店小二和几位凑热闹的躺在地上哀嚎。

其余看热闹的也作鸟兽散。

......

王衡闭关五日后,破关而出,感受着身上使不完的力气,随手挑起放在桌子上的长刀,便挥舞起来。

‘白虎跳涧’、‘一啸风生’、‘剪扑自如’

刀法时而凌厉霸道,时而轻巧灵便,每一刀仿佛都蕴含着山河之重,雷霆之威,又如羚羊挂角一般,让人无法寻觅踪迹。长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色的轨迹,所过之处,发出‘哧哧’的呼啸声。

‘重节守义’,最后一式使完,收刀入鞘,动作潇洒而从容。

在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音。

“进!”

敲门的正是崔琰,此时他满头大汗,见到王衡也不忘躬身行礼。

“大当家的,县衙捕快堵在营寨门前,声称要缉拿当街行凶的王牛二等人。”

说到此处,崔琰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部分巡检司也在原守备李憨儿的带领下鼓动,要我们交出凶手。”

崔琰还要继续说些什么,王衡直接挥手打断:“不必说了,老虎不发威总有人喜欢将其当作家猫看待。”

王衡说完,提刀便向营寨走去,还未走出多远,便看见巡检司与县衙捕快一起与山寨众人对峙。

见到王衡到来,山寨众人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大当家的!”“大当家的来了!”

王衡不做回应,走到众人近前,右手搭在刀柄上轻轻一引便抽刀而出,一式横扫千军,刀锋带起阵阵寒意直逼他人脖颈。

不等对面领头的言语,只见刀光闪过,随后溅出阵阵鲜红。

前方三人双手捂住脖子,想要抓住自己正在流逝的生命,但是只能做无用功,直挺挺的倒在后面几人的身上,吓得捕快与巡检司连连后退。

但是还没完,只见一招用尽,紧接着一式力劈华山,径直劈向身着皮甲的巡检司守备。

刀锋透骨而出,来不及反应,李憨儿同样步了前面三人的后尘。

此时他的脑海中满是悔意,前几日自己将王衡闭关的消息传递出去,而后刘文岳便遣人找到自己,打算趁着王衡闭关的间隙,鼓捣出一场官司,占据大义,借用律法软刀子杀人。

不成想,王衡直接一力破万法,任他们如何谋划,都不及一刀来的痛快。

见领头的全部解决,王衡大手一挥,让手下众人将其余人全部抓起来。

随后又命人寻一个盒子,将李憨儿的首级作为礼物,送至刘文岳府上。

王衡自始至终都看的很清楚,他的身份注定了做不了制定规则或者执行规则人,因为他是掠夺者,是跟肉食者抢饭吃的。

而他所能依仗的,无非就是自己这一双拳头,拳即是权。

任他王侯将相,都要俯首。

处理好营寨内的事情,王衡与崔琰回到营中。

护卫端来一盆清水,王衡洗过手后,向崔琰问道:“刘家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与郡丞是什么关系?”

“大当家的。”

“坐下说话。”

“我遣人打听了,三十年前,郡城刘家曾有一旁系女子嫁入黑山县,想来这便是二者之间的联系。”

听罢,王衡嗤笑一声。

崔琰接着补充道:“以前常在书中看到善泳者溺,我还不解其意,如今算是理解了个透彻,这刘家一贯的喜欢狐假虎威,今日却把您这尊老虎当作了纸扎的。”

听完,王衡说道:“你们读书人总喜欢将仁义礼智信挂在嘴边,岂不知礼法只能束缚弱者,而强者可以践踏礼法。”

“大当家教育的是。”

“你什么时候能堪破这一层,距离七品也就不远了。”

听着王衡的教导,崔琰不禁陷入了沉思,而后问道:“大当家的,闻人鸢那里...”

“闻人鸢那个老东西,搬弄是非是把好手,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往往是最先退让的,说到底还是实力不济。他引我们入局先是联合刘家灭掉李家,后又想让刘家与我们形成新的制衡,给他留出辗转腾挪的空间。”

说着王衡斜靠在椅子上,“但是往往事与愿违啊!”

随后王衡又指了指崔琰:“你遣人给他递个话,就说这县丞之位,我要了。”

“是!”

......

刘文岳在收到礼盒后,命人直接打开,里面血淋淋的场面吓得仆人连连后退,不小心打翻了礼盒,礼盒中的东西也滚落到地上。

刘文岳见此气的满脸涨红,“岂有此理!这个小杂种,嚣张至极!”

随后他又看向跪在地上不断讨饶的仆人,左手拾起桌上的花瓶,重重的砸在仆人的头上。

瞬间鲜血从头上涌出,仆人虽然能够清晰感受到头顶的刺痛,但是只敢颤栗着身子跪在地上。

刘文岳挥了挥手,遣退了仆人,随后几个婢女涌入房间,蹲在地上开始擦拭血迹。

刘文岳跌坐在椅子上,双目紧闭,而后又快速的睁开。

随手抽出纸笔,开始奋笔疾书,不到片刻便书写完毕,小心的装在信封中,呼喊了一声:“阿大。”

将书信交给他后,贴着耳朵吩咐了几句,阿大听后躬身行礼,然后退出房间。

刘文岳见此,再次浑身瘫软在椅子上,嘴上还念叨着:“该来的总会来的,只恨我刘家这百年基业...百年基业啊!”

“哈哈哈。”

不知想到什么,刘文岳又哈哈大笑起来,惊的婢女浑身颤抖,又不得不继续清理地上的血迹。

“闻人鸢,引狼入室,你终将自食恶果!”

刘文岳恶狠狠的说道,脸上的阴鸷仿佛要幻化成型。

......

夜黑风高,街道上寂静无声,突然几十个身着灰色粗布衣裳的汉子手持利刃,十人一组向刘府逼近。

“谁!”

随着刘府守卫的一声高喝,仿佛拉开了死亡的序幕。

山寨众人纷纷抽刀,奔向宅院,一刀、两刀,刀刀见血,不一会院子里就没有了生息。

王衡手提长刀,踩着地上的血水,慢悠悠的走进刘府,在手下的指引下,向书房走去。

只见书房内被烛光映得通红,隐约有一个人影俯身在桌子上。

王衡用刀柄抵开房门,只见刘文岳坦然坐在椅子上,桌上放着一柄长剑。

“你来了?”

“来了。”

“我早该想到的。”

“现在也不晚。”

“晚了...”

轻叹一口气,刘文岳缓缓拿起桌上的剑,而后左手轻轻取下剑鞘。

同时说道:“剑名青峰。”

看着闪耀着寒光的宝剑,王衡轻道一声:“好剑!”

而后抽刀而出,脚尖轻点,纵身一跃而起,刀刃倾斜,一道银光挥洒而出,白虎跳涧。

刘文岳将剑横于胸前,施展出一式铁索横江,堪堪挡住攻击。

王衡似是早有预料,刀锋再转,剪扑自如,没有给刘文岳反应的时间,刀锋掠过脖颈,一缕鲜红自刀锋滑落。

“可惜,剑是好剑,未遇明主。”

说罢,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宝剑,转身离去。

“江湖不止有人情世故,还有打打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