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太卑鄙啦
“天哥，能不能不要再让我管账了，看到那些数字，我头都大了。”
一向冷酷的高晋，突然开口向陈天野倒起了苦水。
“阿晋，我看你做的很正，这段时间账也没出过错，怎么了？”
“天哥，为了账不出错，我连练拳的时间都没有了，再干下去真要神经衰竭啦，实在受不了了！”
对于高晋的痛苦，陈天野早有预料。
别看这小子在杀破狼中掌管着一家监狱，似乎是文武兼备的全才。
实际上他只是名义上的监狱长，管理能力很一般，真正做事的是下面的人，他负责盖章签字。
现在要他亲自管账，确实是难为人了。
陈天野看向陈桂林，后者连退几步：“我更不行的天哥，国小都没毕业，别为难我啦。”
“你们两个......砍人打架的时候，不见你们推诿过半句。”
“这样吧阿晋，你再顶一段时间，我抓紧物色一个合适的。”
“还要多久天哥？”
“会尽快的。”
逼逼......
陈桂林掏出bb机看了眼：“天哥，有人来厂里闹事。”
半个小时后，一辆出租车停在天空印刷厂门口，陈桂林甩出一张钞票，三人直奔厂子。
看到陈天野，一身工装的小弟急忙跑过来：“天哥，是和合图的人，在你办公室。”
“和合图的人多了，谁的小弟？”
“是巴闭的头马长毛。”
闻言，陈天野不由皱起眉头，自己和港综第一大善人巴闭好像没什么联系。
对方的地盘在铜锣湾，地域上确实和自己相连，但日常没交集。
走廊里面，还没到办公室，陈天野已经闻到了浓重的烟味。
扇了扇鼻子，就看到长毛大马金刀地坐在自己的总裁椅上，脚丫子搭着办公桌，叼着烟吞云吐雾。
两个小弟正在书柜旁乱翻：“叼你老母，陈天野这个傻吊还学人看书，真把自己当块料了，扑街！”
“《小兵传奇》？听说这本小说很好看，不过那个白痴能看得懂吗？”
没错，陈天野写书用的是笔名，所以除非是爱好者，否则现在还没多少人知道他就是作者，更何况这些古惑仔。
就像你说金庸大家都知道，但你说查良镛，绝大多数人都一头问号。
“哈哈哈哈......你们看，还摆着《律法大全》呢，这个吊毛还想学人做律师。”
“冚家铲！你他妈的说什么！”
陈桂林大吼着冲过去，薅住一个小弟的头发就是一顿猛锤。
旁边的小弟想帮忙，直接被他一脚踹翻。
以桂林仔的战斗力，别说这些开片的时候只敢站在后面摇旗的烂仔，就算是巴闭本人，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看到小弟被打，长毛不知道从哪里抽出匕首，叫骂着刺向陈桂林的后腰。
但他才刚有动作，手腕已经传来钻心般的疼痛，匕首也握不住，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咔嚓！
咔嚓！
啊！
长毛被捏的骨头一阵作响，踉踉跄跄走到陈天野面前，随后也被一脚踹翻。
有些嫌弃的拍了拍手，陈天野看向窗户。
高晋快步走过去打开，他知道以自家老大有轻微洁癖，最讨厌的事之一就是有人在他办公室抽烟。
这三个王八蛋，今天犯了忌讳，不出点血别想走出去。
“长毛哥是吧，没我的允许进我的办公室，还坐我的位置，谁给你的胆子！”
“你知不知道我的办公室里都是商业机密，泄露一个卖了你都赔不起！”
“阿晋，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少东西。”
长毛捂着肿起来的手腕，有些惊讶地看着陈天野。
不是说古惑仔吗？怎么穿西装戴眼镜，像个文化人一样，难道自己来错地方了？
“陈天野，今天我过来不是要打架，是收债！”
“你的小弟沙皮从我大哥巴闭手上拿了货，半个月了连一分钱都没还，不合适吧。”
闻言，陈天野的眉头皱起来，长毛说的货，不用想肯定是粉。
他冷声道：“沙皮在吗？让他过来！”
很快，沙皮来到办公室。
看到他，长毛立刻喊道：“沙皮，那100万的货是不是该结一下了。”
沙皮一脸懵逼：“什么货？”
“还装糊涂！一个月前你带着马子来我大哥的酒吧玩，走的时候拿了一批货。”
“喂！不要胡说啊，我拿过屁的货，道上谁不知道，我们洪兴不碰粉的。”
“大哥，你是了解我的，我从来不碰这玩意。”
沙皮急忙解释。
陈天野看向长毛，对方冷笑一声：“猜到你不认账，这件事你马子也知道，敢不敢叫她过来对质？”
“我和那个小太妹已经分手了，找你老母呀！”
“还不认帐！你不敢找我来找，call他马子！”
没过多久，一个头发染的五颜六色的小太妹来了，看到沙皮就一口咬定他拿了粉。
狗血故事演到这里，陈天野明白了，分明就是沙皮被人仙人跳了。
这个小太妹，八成也是长毛找来勾引沙皮的，而且巴闭怎么可能会让一个洪兴四九参与散粉，漏洞太多了。
“长毛，说吧，你到底要干什么？”
“很简单，这小子还我老大100万，拿不出来的话人我们就要带走，当然你要是愿意保他也可以，大家做个交易。”
“把你的印刷厂抵给巴闭哥。”
“或者我看你这个厂子还凑合，用来做新的散粉渠道正合适，条子一定想不到。”
吠了几句，陈天野就懒得再听了。
原来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冲自己来的。
他不耐烦地说道：“长毛，不要在我面前说散粉这种屁话，我是个正经商人。”
“什么走粉不走粉的，再让我听到，小心我打电话举报给毒品调查科。”
闻言，长毛和两个马仔无语。
正经你老母呀，以为他们是瞎子吗？
印刷厂那些工人虽然穿着制服，但露出的袖口还能看到纹身。
而且你陈天野也是多年老四九，曾经砍过多少人自己都忘了？好意思说自己正经？
“行了，如果这就是你们的目的，现在给我滚，我会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否则，我不敢保证你们能活灵活现地走出这间办公室！”
一分钟不到，长毛三人彻底趴下了，显然他们拒绝了陈天野的好意。
更重要的是，他们忘记了，古惑仔终究要靠拳头讲话。
拽起死狗一样的长毛，陈天野说道：“人贵有自知之明，可惜你没有，接下来咱们该谈谈我的损失了。”
“损......损失？什么损失？你揍我们你有什么损失？赶快赔汤药费，拿200万出来，否则巴哥饶不了你！”
长毛依旧嘴硬，因为背后有巴闭撑腰。
结果话音未落，陈桂林抄起地上的硬皮书猛砸在他脸上：“扑街呀你！这是不是损失？是不是你们丢到地上的？”
“老子告诉你们，全都是珍藏版，市面上买不到，有价无市懂不懂？”
“看看书角都破了，你说怎么赔？”
长毛被砸的脑袋晕乎乎：“没破呀，我看好好的。”
刺啦！
陈桂林用力一扯：“瞪大你的狗眼告诉我，现在破没破？”
这番操作再次让长毛三人无语。
太卑鄙啦！
陈天野摘下眼镜目露寒光：“阿晋，有没有少东西？”
高晋居高临下地盯着三人：“老板，少了几份合同，我怀疑他们是商业间谍。”
“喂！没凭没据不要胡说，我就抽根烟，什么都没做！”长毛急忙否认。
陈天野一巴掌把他的脸扇肿：“你能陷害我的兄弟，我也能陷害你。”
“快说谁雇佣的你们？我们天空印刷厂一年产值十几个亿，泄露一点机密能关你们关到死，说吧怎么赔？”
长毛气的指着陈天野不住哆嗦，他妈的20多个人的小作坊。
你生产白液呢你，还产值十几个亿！
长毛越想越气，本来指望过来狠狠敲一笔。
但看看自己现在，不仅被痛扁，还被反敲诈，他憋了半天终于吼道：“还讲不讲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