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想不通
沈婉儿的一句“全凭公子做主”。
吴语没想那么多，就要登上马车，同乘出行。
“哎、哎、哎！”
丫鬟顾不得男女之防，连忙动手拉住吴语的胳膊：“公子怎么能坐我家小姐的马车呢！”
车舆中，沈婉儿听到动静，想起昨日被吴语搂在怀中、拦腰抱起、贴着胸膛、紧紧依偎，俏丽的小脸瞬间熟透，像个红苹果一样。
“无妨，请公子上车吧。”
“小姐！”
“我呸！”
吴语：？？？
沈婉儿：？？？
丫鬟和车夫：？？？
哪儿来的呸声？？？
扭头一看，海棠朵朵正站在十步之外，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悄摸靠近的，摩拳擦掌，脸色不善地盯着吴语！
“你怎么在这儿？”
海棠朵朵冷笑道：“我不在这儿，如何能得知你这登徒子，竟敢在我上京街头勾搭小娘子！”
吴语还没有反驳。
丫鬟不乐意了，向海棠朵朵福了一礼：“奴婢见过圣女大人，还请圣女大人慎言，不要坏了我家小姐的名节。”
“你家小姐是谁？”
今日出行，沈婉儿只带了贴身丫鬟，并用昨日之事命令车夫，悄悄带她出府，是以马车上没有沈府的旗帜和徽记。
这时，沈婉儿主动下了马车，屈膝行礼：“婉儿见过圣女大人，婢子无状，万望圣女大人宽恕则个。”
齐国圣女的地位可见一斑！
而上京城里那么多高门府第，千金小姐，海棠朵朵根本认不全。
可锦衣卫镇抚使沈重的嫡亲妹子，她确实认识，还见过不止一次。
“怎么是你！？”
随即，海棠朵朵满腹狐疑地看向吴语：“先是接近我，现在又接近沈家小姐，我有理由怀疑，你这家伙绝对图谋不轨！”
吴语：(￣ー￣)...
心里就纳了闷儿了，我叫吴语，不代表我喜欢无语，怎么就天天无语呢？
没好气地承认道：“啊对对对，你说得都对！我是南庆派来的奸细，故意接近你和沈重的妹妹，企图套取情报，行了吧？”
这一回，海棠朵朵还没有作出回应。
陷入名为“爱情的盲目”的沈婉儿，主动维护道：“不是的！云公子绝不会是什么奸细！”
当下便把昨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
海棠朵朵听完经过，仍是死鸭子嘴硬：“你会做这种好事？”
吴语反问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很难吗？”
爱一个人，眼神是藏不住的。
沈婉儿听见这句话，心中满是敬佩和倾慕之情，本就天真的少女，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的状态。
海棠朵朵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虽然知道以沈婉儿的身份和地位，喜欢上一个敌国的商人，后果着实难料，但她懒得管，最多也就是告诉小师侄一声。
于是就转移了话题：“你刚才要登上沈家小姐的马车，想干什么？”
“吃饭而已，我能干嘛？”
“去哪儿吃？”
“我只知道一个紫菱居。”
沈婉儿完全插不上话，有些好奇云公子怎么会和圣女认识，看起来还颇为相熟。
等两人几句话商量好。
海棠朵朵才对沈婉儿说道：“去莲花楼，今日定要吃穷这位南庆来的富商！”
“啊？！这不好吧...”
海棠朵朵心直口快：“他是你什么人，你就为他考虑？”
“我...公子他...不是...”
海棠朵朵猛翻白眼，心道：沈重的妹子怕是没救了！
懒得多费口舌，直接推着沈婉儿上了马车，让车夫启程。
“稍等。”
吴语还真不清楚什么莲花楼的物价，可海棠朵朵的话一听就有问题。
兜儿里钱不多，只剩下两百三十余两，还好云氏商铺在街对面，方便过去拿钱。
铺子里，依然人满为患。
下到豆蔻年华的未成年少女，上到六十岁的老妪，年龄段分布的相当广泛。
王启年瞧见吴语进门，连声招呼也不打，忙得不亦乐乎。
吴语走过去伸手要钱：“少爷，支些银钱，我现在要用。”
王启年指了指柜台。
吴语拉开抽屉一看，摆放的规规整整，却是些零碎银子和小额银票，加在一起大概有个千余两。
“不够。”
王启年一愣，这才摆脱大娘子和小媳妇儿们：“要用多少？”
吴语心里没底，瞧海棠朵朵那副明摆着要报复的模样，鬼才知道要花多少钱！
只好回忆了一番醉仙居的花销，做个比较：
如果不算陪侍和过夜，人均消费在20-500两之间，视酒水消耗和娱乐项目结账；
若想听理理演奏一场，真真是一掷千金，一次1000两起步；
包下一条画舫的价格是6000两左右，内含能想象到的所有服务；
每年花魁大赛时，仅入场费便要单人3000两！
“这样，先给我拿一万两。”
王启年：Σ(っ°Д°;)っ
“多少！？”
“要不，两万两？”
王启年震惊道：“不是，你要这么多钱干吗！？”
吴语十分淡定地给出答复：“请北齐圣女海棠朵朵和沈重的嫡亲妹妹沈婉儿吃饭。”
“什么！？”
王启年觉得吴语在逗他玩儿，可是没道理啊！
“人就在外面等着，先拿钱，回头再细说。”
王启年下意识地向外瞅去，限于视角，看不到什么人影。
不过他倒是一句废话都没有再多说，麻溜儿地去后院账房支取，心里只有一个字：值！
两分钟后，王启年将十张东夷城太平钱庄的不记名银票，每张2000两，递给吴语，然后拉着一个常年待在上京城云氏商铺里的老伙计，跟着一块儿出了门。
外面。
车夫看到吴语返回，驾驶马车出发。
海棠朵朵等着吴语一起，步行跟在马车后面。
看到一行人走远，王启年问话的声音相当急切：“真是北齐圣女？！”
“回少爷的话，那位确实是齐国的圣女。”
王启年倒吸一口凉气，脑子里出现了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问号？
明明昏睡了六天六夜，昨日上午方才转醒，出去了一天一夜未回，今日回来，怎么就和北齐圣女，还有那锦衣卫镇抚使的妹妹，扯上了关系呢？
想不通！
真的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