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亲传弟子
前厅，阮桂荣坐在主位之上。
一男一女站在阮师左右两侧，皆是好奇地打量着进门的沈岳。
“嚯！真精神！站如长枪，双目如炬，倒是个帅小伙。”
立于阮师右侧的圆脸女子笑道。
左侧另一满脸络腮胡高大男子接话道：“嗯，长相确实不一般，快赶上我年轻那会了。”
圆脸女子看了络腮胡一眼，“二师兄，你是不是又偷学了什么练皮秘法了，连脸皮都能练的如此坚不可摧。”
周沐阳似是早就习惯了两人的说话方式，没有搭理，只是向前朝阮桂荣行了一礼。
“师父，弟子已将沈岳带到。”
随后便在阮桂荣身边站定。
“弟子沈岳，拜见阮师。”
沈岳略带忐忑地看着主位上的阮桂荣。
他知道阮桂荣将他叫来前厅的目的，但拜师这种事沈岳活了两辈子也是头一遭。
只见阮桂荣微微点头，没有直接提拜师的事情，而是先问道：“沈岳，你这猿形真意是如何领悟的？”
“猿形真意是什么？”沈岳略感疑惑。
周沐阳知道沈岳武道知识薄弱，主动解释道：“修习一门武道技法可分为几个层次。
第一层次为入门，可以理解为刚刚学会。
第二层次为小成，即熟练掌握。
第三层次为大成，此阶段已将技法融会贯通，琢磨出几分武道原本的意味，你在比斗中用的猿形拳不拘泥于招式，自然而然便用出最合适的打法，这便是领悟了猿形真意的表现。”
沈岳恍然大悟。
之前都没有人和他说过这些，原来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猿形拳修炼到了大成阶段。
沈岳略去不能说的，开口解释道：
“回禀阮师，我前几日进山采药，偶遇一白猿，与其激斗两日，观摩其动作时心有所感，融入周师兄教的猿形拳中，这才有所领悟。”
“和猿猴激斗两日便可领悟猿形真意，了不得啊。”
未等阮师开口，倒是阮师身边那个络腮胡男子先开口夸赞。
“确实不错，比沐阳天赋高多了。”圆脸女子同样夸赞了一句，但一开口就给了周沐阳一记暴击。
周沐阳苦着脸不敢反驳。
“都别贫了。”阮桂荣目光落在沈岳身上，“沈岳，你可愿意入我门下，拜老夫为师？”
沈岳心头一震，终于来了。
但未等沈岳表示，阮桂荣就接着说道：
“但提前和你说清楚，入我门下，有三条门规。”
“一，不得欺压良善。”
“二，不得同门相残。”
“三，不得酗酒荒淫。”
“你可能做到？”
沈岳没有任何的犹豫，当即跪倒在地。
“能做到，弟子沈岳，拜见师父！”
男儿膝下有黄金不假。
但天地亲师不在此列。
“好好好！”阮桂荣露出笑容，弯腰托起沈岳，“你身上有伤，这拜师酒便改日再办，但你既然跪了，你日后就是我门下第六位弟子了！”
说着他又指向身侧几人道：“除了你三师兄不在，你的几位师兄师姐都在这了。”
“我是你二师兄，谌小荷。”络腮胡男子笑道。
“我是四师姐，杨雪。”圆脸女子道。
周沐阳朝着沈岳挤眉弄眼，兴奋道：“我终于有小师弟了，以后我就成五师兄了！”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物。
“这把短剑跟随我多年，由天外陨铁制成，削铁如泥，就作为拜师见面礼送你吧。”
不容沈岳分说，周沐阳便将短剑塞进沈岳的怀中。
“好啊你个周沐阳，提前偷偷准备礼物不告诉我们！故意让师姐难堪是吧？”
杨雪一把揪住周沐阳的耳朵，语气嗔怪。
二师兄谌小荷也道：“沐阳啊沐阳，我原以为你是师兄弟中最老实的一个，没想到竟也学坏了。”
“师兄师姐冤枉啊，我哪知道你们连见面礼都没准备，这不是最基本的常识吗？”
周沐阳捂着耳朵，连连求饶，但话语却格外让两人生气。
“行了，每次一见面就没个正形。”
阮桂荣制止了师兄弟几人的闹剧，“礼物你们后补即可，正好问问沈岳缺什么。”
沈岳急忙道：“二师兄、四师姐，我什么也不缺，你们不用费心了。”
“那怎么能行，明日便去我那，看上什么尽管挑！”二师兄谌小荷大气道。
“对，不用同他客气，我和你一起去！”杨雪目光兴奋。
“那我可提前说好了，只准沈岳挑，不准你再打秋风。”
杨雪装作哀伤道：“唉，一代新人换旧人，师兄与我终究是感情淡了……”
听着几位师兄师姐的插科打诨，沈岳也不禁露出笑容。
之前拜入阮氏武馆便是因为阮师的风评，进来之后又有周沐阳师兄耐心教导。
沈岳虽然和阮师接触不多，但周沐阳却是天天见。
能教出周沐阳这样品性的弟子，阮师的门风可见一斑。
如今看来，师父门下的氛围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
“师兄师姐不要争了，明日我去拜访二师兄便是。”沈岳补了一句，“也叫上四师姐和五师兄。”
“这才像话嘛！”*2
另一头阮桂荣看门下几名弟子的嬉闹也露出微笑。
看沈岳也是越看越满意。
第一次见沈岳，阮桂荣就感觉见到了少年时候的自己。
同样的孤苦，同样的不甘现状。
这才起了恻隐之心帮了沈岳一次，顺带收他为记名弟子。
但没想到，这一收竟然收了个天才。
不足半月便能领悟猿形真意，内气的进展也极为迅速。
关键是，沈岳和他年轻时候一样，肯吃苦。
在武馆的日子，没有一刻偷懒。
可能唯一的缺点就是习武晚了点。
别人十四岁就开始练内气，沈岳十六岁才开始。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大事，有这样的天资，两年时光很快就能弥补。
“沈岳，你内气应该已有两指粗细了吧？”阮桂荣问道。
“禀告师父，已经有了。”沈岳知道阮师肯定能看出来，便没有撒谎。
虽然这进度快的有些离谱了，但阮桂荣并没有多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际遇，他年轻的时候也有，不然修不到如今的境界。
沈岳又是他的弟子，这些旁枝末节，自不必管。
“那你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赶紧冲破皮关，冲破皮关才有继承为师武道的基础。”阮桂荣道。
沈岳趁机问道：“师父，这皮究竟该如何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