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他叫方绪
“定级S2么……”
“也就是说，朱瀚的实力应该也是S2级别的。”
方绪轻拍着网球，目光一闪，网球被他扔向半空，然后他整个人一跃而起，用力挥动球拍。
——咻！！
逆向旋转的发球朝着朱瀚的球场飞去。
“气势不错，球速也还行，不过光这点可没法从我手上拿到分。”
朱瀚打着哈欠，迎着这一球挥动球拍。
“看我的！！”
这球虽然带劲，不过怎么看也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发球……朱瀚这样认为。
不止是朱瀚，叶春宁也是一脸平静，这个发球的话，算不上多亮眼。
不过动作倒是干净利落，比起天马俱乐部一些S3级别的陪打都一点不差，甚至更稳一些。
可想靠这种发球从朱瀚手上拿分，却也是天方夜谭。
天马俱乐部S2级别的陪打中，朱瀚的实力稳进前三，能赢他的，也就只有S3级别的那些陪打了。
就在这时，网球飞跃球场落地的瞬间，伴随着强烈的旋转，往令人意想不到的方向弹起，直朝朱瀚的脸部飞去。
“唔！！”
朱瀚被吓了一跳，使尽全身吃奶的力气闪了开来。
“这个发球……朝着反方向弹起来了？”
叶春宁眼前一亮，猛地从一旁的长椅上站起身来。
“你这个发球……”
蒙的？
朱瀚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方绪再次对着地面拍打着球，继续发出第二球。
“该不会是……”
“还是刚刚那种发球！？”
朱瀚舔了舔嘴唇：“有点意思。”
朱瀚话音落下的片刻，网球已经在他的脚边旋转，接着飞向他的脸。
“雾草……！！”
无处可逃！！
只是出神的片刻，网球就已经冲向了朱瀚的面部，无奈之下，他只能迅速将球拍挡在身前。
网球直接砸在了球拍上，
在叶春宁的注视之下，朱瀚就像慢动作般整个人向后仰，然后一屁股往地上一坐。
“见鬼了……这个球！”
朱瀚勉强从嘴里吐出这句话来。
方绪笑笑，入门的外旋发球比初学威力大了不少，然后继续发出第三球。
同样的外旋转球，同样的弹起角度，那直奔面部袭来的黄色闪电，即便是朱瀚，一时间也没法找到回击的法子。
“刚刚那个发球你不是碰运气才打出来的！？？”朱瀚提着球拍就差冲到方绪跟前来了。
第一球能说是运气，第二球也可以，可连续三次发球，那就不是运气问题了。
——砰！砰！砰！
光是听那拍球声，想到冲自己面部弹起的那一幕，朱瀚就有些心慌。
此时，方绪作势准备发出最后一球，将球高高抛起。
“宁姐，你看……”朱瀚马上朝着叶春宁大喊：“宁姐，其他的我不敢说，光是这个发球，就足够吸引不少客人的兴趣了。”
“你回击不了？”叶春宁盯着他。
朱瀚耸了耸肩。
“行了，就这样吧！”
叶春宁这话基本上就是宣布这场定级赛结束了。
方绪愣了片刻，等叶春宁朝他招手才回过神来，迅速提着球拍来到叶春宁跟前。
“朱瀚。”
朱瀚朝方绪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
“方绪。”
朱瀚手直接搭在方绪肩膀上：“厉害，刚刚那个发球叫什么？”
“外旋发球。”
“牛！”
朱瀚朝方绪竖了一个大拇指。
“方绪同学，你跟我来。”叶春宁打断了两人。
方绪朝朱瀚笑了笑，随后跟了上去。
办公室。
叶春宁直接拿出一张S2级别陪打的合同推到方绪面前：“你先看看，没问题的话就签了吧。”
方绪拿过来看了看，除了每个月有限定的陪打场次外，其他的都没什么问题。
不过，天马俱乐部给的陪打薪酬也高，有这些限制并不算太过分。
他这份还是临时的合同，若是正式S2级别的陪打人员，一个月还有一万的底薪。
可以说，在这个世界，但凡有点实力的，就绝对不会饿死，甚至发家致富都不是什么难事。
方绪签下了合同后，叶春宁起身道：“合同从今天开始生效，临时陪打的薪酬当天下午六点结算，会直接打到你的银行卡里。”
“你要没事的话可以到处转转，有客人需要的话，会有工作人员跟你联系的。”
“谢谢宁姐。”
方绪接过盖好章的合同放入包里，从叶春宁办公室离开。
另一边。
VIP室内球场。
江蓠挥动球拍，网球如离弦之箭飞过中网，砰的一声落地。
夏曼迅速跟上，手中球拍像是一张巨大的网将球笼罩。
球在眨眼间又飞到了江蓠的半场。
江蓠没有动，看着网球从不远处飞出底线，明眸中闪过一抹深深地疑惑。
她打算继续抛球的时候，提着球拍的夏曼打断了她发球的动作：“小姐，我怎么发现您这几天都只发球，而且发球速度跟之前比起来也差了不少。”
“夏曼管家，你说要怎么样才能打出那种反向旋转的发球？”江蓠放下球拍，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反向旋转的发球？”
夏曼似乎想起了什么，道：“这几天小姐的发球都是反向旋转的啊！”
“每一球都是。”她又补了一句。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的确都是反向旋转啊！”夏曼皱着眉头。
“呈现出来的效果不一样，我要的发球是那种落地后不会朝着正常发现弹起的，而是会奔着反方向，也就是朝着对手面部弹起的那种。”
“啊？……”
“那种发球前天晚上小姐好像打出来过，当时把我吓了一跳。”
“是有一次，但呈现出来的效果还是不太明显，而且成功率也太低了。”
夏曼失笑道：“小姐，你说的那种发球本来就得靠运气，哪有人能每次都成功的，而且能做到小姐前天那般就已经不错了，再明显，那得给球带上多厉害的反向旋转才行？”
“怕是只有拥有跟超级球感类似天赋的人才能做到吧？而且，还不见得每次都能做到。”
……
夏曼说了不少，大体的意思就是觉得江蓠提到的那种发球，靠运气打出来还有点可能，每次的话，可能性不大。
“但有人的确做到了。”
江蓠这话让夏曼顿时愣住：“谁？”
“夏曼管家还记得前段时间在姚北网球公园角落里看到的那个少年吗？”
“记得。”夏曼连忙点头。
“他就能打出那种发球，而且每次都能。”说到这话的时候，一道身影在江蓠脑海中浮现。
“他？”
夏曼大吃一惊：“怎么可能，那个少年我看了好几天了，就是一个没有觉醒天赋的普通人，小姐都做不到，他怎么可能每次都打出那种难度的发球？”
“事实却是他的确做到了。”江蓠淡淡道。
夏曼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质疑自家小姐，最后只好硬着头皮道：“要不，小姐你再试试？”
“那名少年可以的话，以小姐您的实力，多尝试尝试应该也行的。”
“算了。”
江蓠将球拍交到夏曼手上，转身离开了室内球场，夏曼收拾好东西后迅速跟上。
“江蓠小姐这么快就准备回去？”叶春宁走出办公司不久，就看到了准备离开天马俱乐部的江蓠，脸上带着疑惑。
“宁姐要出去？”
“有点事。”
“那宁姐忙，我跟夏曼管家先走了，有空找宁姐打球。”
说到打球，叶春宁道：“之前本来打算去找你的，然后来了一个应聘临时陪打的学生，耽误了一些时间。”
江蓠微微一笑：“没事，下次也一样。”
打过招呼后，江蓠便准备与夏曼离开，正要走的时候，一名少年突然间走上前来：“宁姐，今天客人好像不多，我就先回去了。”
叶春宁点点头，待少年转身朝着门口走去才回头看向江蓠。
江蓠的目光却是落在少年身上：“宁姐，他是……？”
“他啊！”
叶春宁道：“他叫方绪，就是今天来应聘的那个学生。”
“方绪。”江蓠轻声呢喃，脸上随后挂起一抹笑容：“宁姐，那我先走了。”
夏曼来的比较慢，来到江蓠身后的她突然间看到前面离开天马俱乐部那个熟悉的背影，脸上有些惊讶：“小姐，那不是……之前那个少年吗？”
“对，他来应聘了天马俱乐部的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