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门鬼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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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动手

等到考试结束,沈鸩迎来生命中一段清闲的日子,他不需要去担心魔法、仙术,更不需要去烦恼境界、修为,他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没有裹绷带,因为伤情没有严重到那种地步。

他是为了科龙币才来这里的,没有医生的住院证明和在校证明,他无法从枭影十字会手中拿到一分钱。

沈鸩在病房里躺着的时候,其他几个兄弟也是很贴心,他们放假去了海边、登山、温泉,不仅如此,还故意拍了视频给沈鸩看,在视频里,他们哭的可谓是悲痛欲绝,差点就笑出声来了。

沈鸩对他们的祝福只有,希望海啸淹死他们,希望山崩压死他们,希望火山喷发烧死他们,除此之外,他那死寂的心情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直到一盒果篮摆在了他的桌子旁,紧接的就是他被转到了豪华的双人病房。

现在他不由开始感慨了,啊,你可真是艳福不浅呢。

直到有人在他的床前宣读圣旨,他以为自己上天了来着。

“念倾君之学业上年即将过半,几日以来,组织尤感担心,特发委员以安慰,希以慰劳将士而主,关居身切为辅,思君尤切,闻君身负重伤,隧然疾驰,恐不再见君,君在外,思虑不足多,身体重要切记,组织特问,顷旨!”

江宴读完了圣旨,坐在沈鸩的床边开始削起了苹果。

我承认,有那么一刻,我想就那么病一辈子了,要不是旁边有个煞风景的人在敲键盘我差点就信了。

小希泽尔就坐在另一张病床上,他没有沈鸩这么矫情,绷带几乎缠满了全身,尤其是头部,跟个木乃伊似的,见到他都惨成那样了,沈鸩真是一点都装不下去了。

“不用削了,我直接吃吧。”

沈鸩拿过了江宴手中的苹果,直接啃了一口。

旁边的小希泽尔真是顽强啊,被裹得跟个木乃伊似的,竟然用着仅仅露出的那张小嘴一边手滑动着鼠标,一边吃着苹果。

“需要我喂你吗?”

江宴不经意的问道,这句很肉麻的话在她的口中很寻常的说了出来。

她今天的穿着很居家,黑色的棉绒毛衣搭配着白色的围巾裙,柔顺的头发被可爱的卡通猫发卡给定成了漂亮的斜刘海,江宴精致的瓜子脸本身就很适合单马尾,更何况她今天还扎了两个,很难想象现在这个小萝莉模样的女孩能和一个月前持刀凌天的血人产生联系。

“不用了,太麻烦。”

不知道为什么,沈鸩死寂的心中,那股若有若无的属于男人尊严的好胜心竟然被旁边的那个木乃伊给燃起来了。

“不麻烦呀?”

江宴手指一勾,看不见的刀光将苹果切成了鳞次栉比的小块,跟艺术品一样。

她早有预料,所以拿着个小碗顺顺当当的接住了下落的苹果块。

沈鸩咬了个寂寞,刚才他手中还是一整个的苹果一下就变成了苹果块。

再睁眼,江宴已经把苹果送到了自己的嘴边。

沈鸩犹豫的看了一眼苹果,转头又看向江宴。

她的大眼睛楚楚可怜地盯着自己,目光中明显透露着疑惑,仿佛在说,怎么突然看着我呀。

沈鸩突然释然了,也许是个人与个人体质之间差异不同所导致的缘故吧?

他从小就属于那种更喜欢吃软饭的体质,其实这样说出来也没有什么丢人的吧?

管他呢,反正自己觉得不丢人就行了。

自己吃了也是不忘本,沈鸩也拿起牙签想喂江宴一口苹果,但是怪异的事情发生了。

她看了看苹果,然后径直一直看着沈鸩。

虽然这与刚才他的动作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但是沈鸩能够明显感受到江宴眼神中的空洞,来自灵魂心底的空洞,究竟是什么能让一个少女年华的女生能够拥有这样空洞的眼神?

沈鸩不想多琢磨,兴许是炎煌特色呢,这里的妹子大多都憨直一些?

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沈鸩主动聊了别的话题。

“对了,为什么你们要称自己为组织?为什么又要称我为关切?”

“你是西川大的学生呀,以后毕业了就是我们的一员了,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情罢了。”

“能冒昧的问一下吗?江宴,你那个男同事是怎么受了那么严重的伤的?”

“为了保护我?”

什么?!

又来了,又是那种接不上话的无力感,为什么她总是能够把一些很重要的事情做的很云淡风轻呢?

“他是三等货,我是二等货,如果我在任务途中受到了生命的威胁,他就会来抛弃一切保护我。”

“而你,是这个。”

江宴竖起了一根手指,她的意思是说,沈鸩是一等货的意思。

“如果哪一天,你毕业加入我们,在遇到生命危胁的时候,我也会放弃一切来保护你的。”

江宴面无表情的说完这一切。

沈鸩的脸色不知不觉就变得难看了,他可没那么开明,可以随意地置身死于度外,相反之下,他在很多情况下都是惜命的。

“别这样说,我能照顾好自己,我不希望你能够牺牲一切来保护我,或者是任何人,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只保护好自己。”

沈鸩认真的对江宴说道,也不知道这个笨蛋到底能不能听懂。

忽然,小希泽尔吃完苹果的果核扔进了垃圾桶,发出了“嘭”的一声响。

“沈先生,你可真是个好人呀,除了以前的那位主人会这样对我们说话以外,你是第二位。”

沈鸩注意到了,小希泽尔和江宴的面部表情以及神态有着明显的区别,难道他们两个不是一类人?

“沈先生,你可以把我们理解成为更高端的人类,没有贬低你们的意思,只不过因为芯片的缘故我们把人脑开发的比你们多了百分之二而已。”

“在我们这个领域内,表情还有情绪能够外露的,外露越明显的都是种族内的低等生物,那些真正全才的天才,他们生来就是一种坐化的状态,永无止境地都在坐化中思考。”

“而人类的思考是无法被复制的,情绪是那群天才们一辈子都无法解码的东西,所以在下意识的回答起关于你们身份的问题,我们永远都会奉你们为最高等的生物。”

我突然一阵狂风大作,医院的窗帘开始了剧烈的抖动,门外的轰隆声清晰地回荡在耳边。

“喂,阿鸩啊,上飞机,学校不知道哪根筋抽错了,他妈的说要提前开历练,我和东子昨天晚上就抢的校机的票,想着你他妈一个残疾人,所以第一个就来接你了,怎么样?够意思吧?”

闻言,沈鸩站起身脱下了病号服,穿好了散在病床上的校服跨在窗台上便要离开,但没等到他落脚,他突然回头说。

“你们两个给我听好了,情绪是自由的,他不能解码不是结论,而是其本身的性质,而且我也不相信是二等、三等货的话,如果有,我还是宁愿做二货。”

刘志博伸手稳稳接住了沈鸩,直升机的绳梯正在天空中慢慢回收。

“川子!动手!”

李川柏在驾驶室里举起了右手竖了一个大拇指。

“得令!”

直升机盘旋在天空中向远方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