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父辅我统一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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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相父,你在哪?我害怕!

阿斗迷迷糊糊睁开眼,从榻上坐起,吸收完部分记忆,看着周围的场景和侍从婢女逐渐由陌生变得熟悉,不禁叹了一口气。

朕这是转世了?还转世到了另一位皇帝身上。崇祯元年?朱由检?大明朝?按照干支纪年法,朕这是活在一千多年以后了!至于其他的就记不起来了…

刘禅叹了口气,“罢了!既然二世为人就再继续好好活着吧,能苟就苟。不知道这大明朝是否有忠臣良将可以保朕度过这几十年啊……

一想起忠臣良将,刘禅就想起了相父,前面几十年保父皇坐稳巴蜀,后几十年保朕稳固政权。一张出师表又让没有相父的日子里我能够确认该怎么处理朝政,该怎么选人。

相父,我的相父啊!你要是陪在我身边该多好啊~

第二日,紫禁城乾清宫刘禅正襟危坐在高高龙椅上。

宫廷内,文武官员齐聚一堂,气氛紧张。他们的表情各异,有的面色苍白,显露出内心的惊恐与不安;有的则面带喜色,显得得意洋洋,精神焕发。

在大殿的最前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跪在地上,他正是司礼监的秉笔太监、东厂的提督,人们称他为“九千九百岁”的魏忠贤。

此刻,魏忠贤已不复昔日那权势滔天、横行霸道的气焰,只是默默地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王承恩手持国子监贡生钱嘉征所列的魏忠贤十大罪状的奏章,正高声宣读:

“魏忠贤之十大罪行,即使用尽南山的竹子,也难以书写其奸诈之状;即使放尽东海的波涛,也难以洗净其罪孽。”

“恳请陛下依法严惩魏忠贤,以平息天下之怒,以彰显正义之法。”

刘禅明显不知该如何处理,但几十年的帝王生涯已经让他喜怒不露于色,他打算一直沉默静等形式情况再做最后处理。

王承恩宣读完毕后,乾清宫中立刻响起了一片嘈杂的议论声。

“陛下,魏忠贤祸乱朝纲,残害百姓,若不严惩,民怨难平。”

“陛下,魏公公乃国之栋梁,他为国家的安定立下了汗马功劳。”

“陛下,当前我大明正面临内忧外患,若不除掉魏忠贤,国家的根基将难以稳固。”

“陛下,面对当前大明的财政困境,唯有魏公公有能力扭转乾坤,化解危机。”

“此刻,朝堂上的气氛紧张,明显分成了两个阵营:一方坚称魏忠贤罪大恶极,应当严惩;另一方则认为魏忠贤是国家的中流砥柱,功不可没。刘禅心中默道

两派各执一词,争论不休,最终将问题推到了朕的面前。魏忠贤?

这个名字寓意着忠诚与贤能,怎会落得如此地步?

我朝从未有过杀害忠良之臣的先例,更不能错杀一个无辜之人,看那老者白发苍苍,还在不断叩首,实在令人心生怜悯。

刘禅心中思绪万千,经过深思熟虑,他决定亲自审理此案,查明真相,看看是否有冤情。

他猛地拍响龙椅的扶手,高声问道:

“下跪者何人!”

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喝问,让整个大殿上的官员们为之一震,纷纷停止了争执,肃立倾听。

正跪地磕头的魏忠贤也是一脸茫然,陛下这是何意?难道要装作不认识?

虽然心中充满疑惑,但面对陛下的询问,他必须立刻回答:

“陛下,奴婢魏忠贤。”

“奴婢?”

刘禅明白了,原来他是个宦官,就像前世一直侍奉自己的黄皓一样,不过这名字确实取得好。

“魏,忠,贤,嗯,既忠又贤,好名字!是谁取的?”

魏忠贤心想,或许陛下久居信王府,对宫中事不甚了解,这正是表忠的好机会,于是急忙回答:

“回陛下,臣初入宫时名为李进忠,后来,蒙先帝厚爱,亲赐臣名魏忠贤。”

“多年来,臣铭记先帝之教,忠心不二,勤勉尽责,不敢有丝毫的疏忽。”

李进忠,魏忠贤,强调的都是忠诚,看来他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这让刘禅对魏忠贤的看法有所改观。

礼部尚书温体仁和礼部右侍郎钱谦益交换了一个眼神,轻轻地摇了摇头,他们从对方的表情中读出了相同的疑惑:

陛下莫不是失忆了?

钱谦益是东林党的中坚分子,曾因阉党的打压,在天启四年被免职回乡。

后来,他成为了东林党的领袖,当外敌逼近南京时,正是他带领南京的文武官员出城投降。

温体仁自诩为无党派人士,在天启年间,因父母相继去世而返乡守孝,巧妙避开了阉党的迫害。

之后,他担任了十年的内阁大臣,却无所作为,只是一味排斥异己,被认为是一个奸诈之臣。

随着新帝的即位,他们才重新回到了朝堂,如果不抓住这个机会彻底铲除以魏忠贤为首的阉党,他们的未来将岌岌可危。因此,他们目前是暂时的同盟,共同的目标是清除阉党。

陛下在十天前同意了阉党核心成员、兵部尚书崔呈秀的辞职请求,这明显是释放出要清除阉党的信号。

现在,只差最后一步,只要今日能够将魏忠贤拿下,阉党就可以被一网打尽,届时东林党将掌控朝政。

然而,陛下现在的态度让他们感到困惑不已。

英国公张维贤总是显得从容不迫,似乎对朝堂上的纷争漠不关心。当听到陛下的询问时,他起初也是一怔。

沉思片刻后,他轻抚着下巴的胡须,露出了一个深意的微笑。

作为永乐大帝朱棣靖难之役中首功之臣张玉的后裔,张维贤是第七代英国公,现任中军都督府左都督,掌管着京城的驻军。

他被视为明末大明江山的稳固基石。在天启帝即位时,正是他,在充满险阻的环境中,亲自抬着朱由校的轿子,送他进入文华殿登基。

到了朱由检即位时,又是他,奉懿安皇后之命,率军护送信王朱由检入宫,粉碎了魏忠贤的图谋。

张维贤从不卷入党争,也不对朝政发表意见,只是牢牢掌握着京营,在紧要关头忠于大明的皇帝。

对于这位17岁的新君,他并没有太多了解,对他而言,只要龙椅上坐的是朱家的血脉,其他的事情都与他无关。然而,今天陛下的行为确实有些出人意料。

他不可能不认识魏忠贤,也不可能不知道魏忠贤的名字是先帝所赐。

既然如此,陛下的提问显然是在提醒魏忠贤,要他记住自己的出身,摆正自己的位置,这无疑是一种警示。

难怪先帝曾称赞陛下有尧舜之资,今日之举确实非凡。

刘禅自然不知晓温体仁和钱谦益心中的困惑,也未察觉张维贤内心的揣测,他只是继续发问:

“魏忠贤,你现居何职?”

魏忠贤心中不免有些无奈,他此刻只想问一句,陛下,您这是何意?

但他不敢真问,只能恭敬地回答:

“回禀陛下,臣是司礼监秉笔太监,兼东厂提督。”刘禅听得一头雾水。礼、笔、厂,这些究竟指的是什么?

“司礼监是做什么的?秉笔又是什么职责?东厂又是什么机构?”

连续三个问题,让大殿上的朝臣们都愣住了。

他们偷偷瞥了一眼龙椅上的陛下,又与身边的同僚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涌起了更大的疑惑:

陛下这是怎么了?是失忆了?

还是说,龙椅上坐的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陛下?

一些心思敏捷的朝臣已经开始考虑,是否应该思考一下拥立新君的功绩了?

魏忠贤听着陛下第三次提出这些令人费解的问题,心中更是充满了惊疑。

陛下今日究竟是怎么了?失忆了?还是糊涂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对他来说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只要过了这一关,以后他就可以随心所欲了。心里这样想着,他还是简单地向刘禅介绍了司礼监和东厂的职能:

“回禀陛下,大明朝的政务运作大致如下。”

“内阁将六部和地方的奏章处理意见票拟后,送至司礼监,司礼监根据陛下的旨意批红,然后下发至各部执行。”

“司礼监设有掌印太监一名,秉笔太监2至5人,随堂太监5至8人。”

“东厂,全称为东缉事厂,通常由司礼监中地位最高的秉笔太监担任提督,主要负责搜集情报和监视官员百姓。”

“东厂内设有牢狱,根据陛下的命令,可以绕过正常的司法程序,直接逮捕、审讯、判决任何涉嫌违法行为的臣民。”

魏忠贤所提供的信息量颇丰,但刘禅毕竟有着四十年的帝王经验,此刻已大致理解了情况。

司礼监,就是那些代他处理奏章的太监;而东厂,则是他用来监察官员、处理那些不宜公开的事务的工具。

这些都是他的亲信!

他心中不禁暗自高兴,设计这套制度的皇帝真是聪明绝顶,肯定也和自己一样,懒得打理朝政,才会想出这么省事的制度。

也就是说,只要他不想亲自处理政务,哪怕整日与后宫嫔妃嬉戏,国家也不会出大乱子。

若有哪个不识相的家伙敢反对,东厂可以直接将他拿下。

但是,秉笔太监既然是帮助皇帝批阅奏章的,按理说应该是饱学之士才对。

他看着眼前的魏忠贤,身材魁梧,此刻却显得颇为狼狈,怎么看也不像是学识渊博之人。

再说,太监也会读书吗?

以前的黄皓,除了陪自己玩耍逗乐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学问。

他好奇地问道:

“魏忠贤,你既然是司礼监秉笔太监,想必才学出众,书法也一定非常了得吧?”

魏忠贤又是一愣,陛下,您真的不知道吗?

我进宫前除了偷鸡摸狗、打架斗殴,就是赌博,欠下一屁股赌债,才狠下心来自宫的。

“回陛下,臣不识字。”

“什么?你不识字?”

魏忠贤这句话,让刘禅彻底愣住了。

噫!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事情?

一千多年以后的文化水平这么落后了吗?嗟乎!惜哉~

“你不识字,还怎么做秉笔太监!”刘禅懊恼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