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禽兽不如
审讯室
“2208，继续听题，假如你在路上遇到一个老奶奶和老爷爷同时摔倒，你先救哪个”
独孤殇一脸关爱智障儿童的神情看着提问的人：
“扶哪个，哪个都不扶，你看我兜比脸都干净，我配吗？”
“那你刚才犹豫什么？”
独孤殇沉默一下说道：
“我自幼跟在两个老人身边长大，所以对老人有天然好感，可惜世风日下，我想两个都扶，可我一个都不敢扶。”
独孤殇掏出钱包看到包里的两个金疙瘩一愣，在对面一脸诧异的目光中咬了一口。
“哈哈哈，真的是金子，发财了，发财了！”
一个医生打扮的人连连摇头，刷刷刷写下一堆评语。
“安静，2208，请回答最后一个问题。”
“如果你被困在家中，只有一猫一狗陪伴，你先杀谁？”
“这个问题不成立，我虽然喜欢猫也喜欢狗，但是我不喜欢养，我连自己都快养不起了，更别提养猫养狗。”
“你只需要正面回答问题。”
独孤殇看着对方不耐烦的样子，自顾自的分析：
“首先我不喜欢猫肉，因为它吃老鼠，那不就等于我吃老鼠，所以我不杀猫。”
“那你先杀狗？”
独孤殇翻个白眼：
“狗那么忠诚，你还杀它吃肉，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然后抢在对方发作前解释道：
“我家以前养的狗子喜欢吃屎，我吃它的肉，不就等于我间接吃屎，傻子才干！”
“那你杀谁？”
独孤殇也有些不耐烦了：
“杀谁，杀谁，难道我非要杀谁才痛快？我杀我自己可不可以？”
那医生打扮的人满脸惋惜的摇摇头：
“你病的不轻啊！”
“什么意思？你说我有病？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对对对，你没病，别激动。”
医生低语：
“哪有精神病人会承认自己有病的。”
随后，独孤殇就被送进了小黑屋。
……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黑屋的门开了，独孤殇被带出小黑屋。
独孤殇看着眼前坐着的两人，这场景怎么这么熟悉，这不是电视中经常演的审讯现场吗？
还不等独孤殇发问，那个一直看资料的人开口说道：
“自虐倾向，暴躁易怒，情绪异常亢奋，人性未泯但良知有限，少有爱心，疑似隐藏性扭曲心理型精神疾病，这都什么玩意。”
“队长，这小子指定是有点毛病，不然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
“警察叔叔你们先等等，这是在说我吗？我没病，更不可能有精神疾病，我很健康，而且我是守法公民，你们不能乱抓人啊。”
队长看向独孤殇：
“没病？那你签字吧。”
“签了字就可以离开了吗，警察叔叔能不能不签字，我还小，不想留案底。”
“你还想出去？你做了那样禽兽不如的事情，还想出去，等着被枪毙吧！”
独孤殇默默把签了一半的名字划掉，开始认真查看内容。
这竟然是认罪书，罪名是噬亲。
爷爷被砸没了半个脑袋，身上道道伤痕，显然临死前受过折磨，奶奶直接尸骨无存，最后法医在锅中发现了疑似人体残骸。
案情明了，证据清晰，凶手是其亲孙独孤殇，老两口含辛茹苦养了二十多年竟然是个白眼狼。
独孤殇看着日期突然问道：
“警官，今天是什么时间？”
“22年2月9！”
独孤殇压下眼角的泪水激动道：
“不是24年1月1！”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跳楼的时间是公元2024年元旦1月1。
‘回到过去？’
独孤殇来不及多想大声喊道：
“我有病，我是神经病！”
他只想先拖延时间。
队长看着刚刚队员递进来的一份新文件:
“独孤殇你要还有点人性就痛快的认罪伏法，别找这么拙劣的借口为自己开脱。”
“我真的有病，你刚刚不是还说我有精神疾病吗，不是疑似，我确实有精神病。”
队长气呼呼的甩过来手中的文件：
“做下这等禽兽不如的罪行，还妄想用精神问题逃避法律的制裁，没门！自己看看专业检测，你的精神一切正常，甚至还很聪明！”
“我真的有病，我要求重新检测。”
这时前面给独孤殇评估的那个人推门进来了。
“医生，我错了，我真的有病，你刚刚还说我病的不轻是吧。”
“郝博士，可以下最后结论了吧。”
郝博士习惯性扶了一下眼镜：
“哪有精神病人会承认自己有病的，承认的都是有目的的聪明人！”
“没想到啊，竟然打眼了，这家伙伪装的真深，现在看来他显然是假装精神病想要逃避法律的制裁，我这就签字，就以科学检测为主吧。”
队长露出欣慰的笑意。
凡是重大案件的罪犯都会进行精神检测，而精神检测必须要机器和医者意见一致。
要不然还需要更大更权威的检测，那不是他们这个小地方所能拥有的，需要上报。
一套流程下来，这个人渣又多活一段时间。
他一刻钟也不想让这个家伙多活，只因为他也是从小跟着爷爷奶奶生活，两个老人就是他生命中的光，尽管两老已经故去多年，但他还是很感激两位老人给他撑起整个童年。
而这家伙呢？
和他相似的经历，不懂感恩就算了，竟然还杀人，杀了还不算，还要毁尸，甚至可能吃r人…
只等法医出结论。
“你小子昨天都敢留书自杀，在太平间躺了一夜没死成，怎么变得一点胆气都没了，竟然死不承认。你女朋友把你的所作所为都交代清楚了，你还想狡辩。”
“女朋友？”
“怎么，你没想到她还活着吧，人家小姑娘跟你整整五年，你还想杀人灭口，简直禽兽不如。”
“不对，你本就禽兽不如，不然怎么能干出这么不是人的事。”
“我哪有女朋友，警官你搞错了吧。”
独孤殇记得两年前，自己刚分手，不可能有女朋友，至于跟了五年的女朋友，那更没可能，他都没谈过这么长时间的恋爱。
这一刻独孤殇确定了，自己不是回到过去，或许是来到了平行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