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年夜饭
大年三十。
何家厨房内。
“一大爷怎么这样，骗我们说富贵哥哥愿意跟聋老太太一起过年。”何雨水撅着小嘴抱怨道。
郭富贵正在灶台边颠着勺，何雨柱则是站在一旁想学两手，听到妹妹抱怨赶紧嘱咐道：“行了！你都絮叨半天了，一会出去在饭桌上可别闹情绪啊，这大过年的。”
何雨水白了傻哥一眼道：“我又不傻。”
今儿四家一起过年，何家兄妹来厨房给郭富贵打下手，三人聊了才发现易中海之前根本没跟郭富贵说聋老太太也跟他们一起过年。
“好了！装盘！”
何雨柱赶紧递过来一个盘子放到案板上，郭富贵炒锅一歪，勺子锵锵几下将菜倒入盘中。
“嚯！好香呀！富贵这道菜叫什么？”何雨柱咽了咽口水问道。
“谷地小炒！”郭富贵随口答道，在何雨柱再次发问前又解释道：“是一个叫谷地的地方流行的菜肴。”
何雨柱暗暗把这个名字记在心里，想着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去那里看看。
“后面的菜傻柱哥你来做吧！”
何雨柱诧异道：“为什么？”
今儿年夜饭一共八道菜，富贵这才炒了一道素菜就不做了？
“我不想做。”郭富贵摇摇头。
易中海玩的这手两头蒙也让郭富贵对他没什么好感，心中打定主意过了今晚以后一定要离易中海远一些。
“行吧。”何雨柱只能接手。
正房主屋内，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夫妇三人正坐在一起嗑瓜子聊天。
“傻柱子这手艺可真好，离这么远我光闻着味儿肚子就跟着咕咕叫了。”聋老太太咧开缺了几颗门牙的嘴笑道。
薛素梅一边给老太太剥瓜子一边笑道：“兴许不是柱子的手艺，而是富贵。”
易中海凑到聋老太太耳边大声道：“老太太！以后让柱子和富贵经常给您做肉吃好不好？”
聋老太太脸上挂着笑容，嘴里却嘟囔道：“你说啥呢？我听不到。”
易中海从兜里掏出了三张10000的大钞塞到聋老太太手里道：“老太太，一会让三个孩子给您拜年，这钱您拿着，别忘了给他们压岁钱。”
聋老太太伸着头做倾听状，笑眯眯的道：“让傻柱子给我拜年？好好好！”
“不光是柱子，还有雨水和富贵。”易中海提醒道。
聋老太太却已经将手里钱揣进兜里，又伸手问薛素梅讨要剥好的瓜子，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易中海的提醒。
“来喽！”
何雨柱率先端着两盘菜过来，后面跟着郭富贵和何雨水一人端了一盘。
“我去帮你们！”薛素梅和三人一起将菜端上桌，又摆好了碗筷和白面馍馍。
“真好！”易中海看着这一桌饭菜感慨道。
因为粮食限购的原因，各家各户都是从腊月就开始省出白面留作包饺子用，众人能吃到白面馒头还是多亏了郭富贵。
易中海笑道：“柱子你先给老太太拜个年。”
“好！”何雨柱没有犹豫，自从他父亲何大清走后，老太太对他没得说，他去天桥学摔跤受伤了，都是老太太给他上的药。
何雨柱起身几步来到聋老太太面前跪下道：“老太太过年好！”跟着俯身磕了一个头。
“唉！好！好孩子。”聋老太太哆嗦着手从兜里掏出易中海给的钱。
何雨柱赶紧阻止道：“老太太别介！我都上班了，我有工资的。”
易中海笑道：“那可不一样，这是过年长辈给你的压岁钱，你收着吧。”
何雨柱这才接过钱。
易中海瞥向郭富贵和何雨水。
“这大过年的，老太太是咱们院儿里辈分最高的，富贵和雨水也来给老太太拜个年吧，还能赚些压岁钱讨个喜庆！”
“?”
郭富贵愣了片刻，直接了当的拒绝：“算了吧！我跟聋老太太也不熟。”
何雨水也跟着说道：“我不要压岁钱！”
场面顿时变得有些尴尬。
何雨柱心知妹妹何雨水一向不喜欢老太太，刚刚在厨房郭富贵也露出了对易中海和老太太的不满之意。
赶紧打圆场道：“富贵今年刚住进来，明年再说，明年再说！”
易中海还想拿大道理劝劝两人，聋老太太发话了。
“咦！这年都拜完了，怎么不开饭？”
薛素梅笑道：“可别把老太太饿坏喽，当家的，开饭吧！”
易中海只能作罢，摆摆手道：“那就开饭！”
何雨水率先开动，筷子伸向郭富贵炒的那盘菜。
薛素梅看的有些奇怪，那盘胡萝卜炒土豆有什么稀罕的？直接把桌上的鸡腿撕下来一只放到何雨水碗里。
“雨水多吃点肉，看你瘦的。”
何雨水却还是专心对付着碗里的萝卜土豆。
何雨柱笑道：“一大妈，雨水就是怎么吃的不会胖的那种孩子。”
这话倒是真的，院里其他小孩子，一年都吃不上几顿肉，何雨水却是每星期必见肉，可这么多年吃下来，还是跟个柴火棍一样，搞得不明真相的人总以为何雨柱这个哥哥天天不给妹妹吃饭一样。
“唔，怪不得雨水一直吃这盘菜呢，确实很好吃，老太太您也尝尝！”易中海尝过之后端着盘子往聋老太太碗里拨了一些。
何雨柱笑道：“这是富贵炒的，剩下的都是我炒的。”
聋老太太吃了几口谷地小炒，心中觉得郭富贵的手艺要比何雨柱强得多。
她心道这小子太精明了，不像傻柱子那样，你对他好一丢丢他就能对你掏心掏肺。
“要是能经常吃到这样的饭菜该多好呀！”聋老太太感慨道。
“简单的很。”易中海笑道：“柱子你以后每个月抽空给老太太做顿饭怎么样？饭钱由我来出。”
何雨柱不满道：“一大爷您打我脸是不是？老太太对我这么好，我给他老人家做饭吃还要你花钱？”
“对对对！一大爷我说错话了，我自罚一杯！”
郭富贵看着何雨柱和易中海推杯换盏，默默叹了一口气。
傻柱哥挺聪明的一个人，也不知是真看不明白，还是看明白了却乐在其中呢？
他却不好说什么，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自己一个外人凭什么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