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班门弄斧
“少爷，能问你一件事吗？”
“...”
“为什么...不把那个胖子烧死呢？”
校长凝视着阿伦：
“如果我没有出现的话，那个胖子就会跑进活动楼，宣扬你杀了人，这种情况下，为什么当时你没有追那个胖子？反倒掉头，去做扶格尔到医务楼这种...次要的事。”
他继续陈述道：“我正是看到你没有追那个胖子，才现身拦住他的去路，虽然他自己摔倒了...但不摔倒，结果也是一样的。”
当时阿伦切断魔法感后，感知到了三个人，一个是垃圾桶后的内德，另外两个是隐藏在活动楼门窗后的校长和保安。
在得知已经有三个人目睹了现场后，还跑去追一个人那就是负收益...
当时如果只有内德，那么内德摔倒时，阿伦知道...伸手拉内德起来的必将是自己。
那之后他有把握将这个怎么看都像是蜘蛛侠电影里的那位...彼得帕克背后的男人，从帮派混混的歧途中捞出来。
毕竟，他不是那位想象力丰富的内德所臆想中的那样...真是什么冷血纵火杀人魔。
不过显然，现实的情况并没有按照上面预想的走，一个奇怪的校长横插一脚，现在正神经兮兮地问一个十四岁的少年为什么不杀了那个胖子...
“原则。”阿伦平静道。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是少爷您提前察觉到我了呢...”
校长转头看着之前藏身的活动楼：
“之前清麟疯狂暗示我，说我已经被发现了，我当时还吃了一惊，心想怎么可能，要知道我曾经可是...”
说到这，他松了口气露出微笑：“现在看来...我宝刀还是未老啊...”
原来这家伙问这个问题主要是想知道自己宝刀老没老吗...
阿伦心里嘀咕着...
他以前是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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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一天结束了，所有师生早已回家的回家，住校的住校。
而医务室内...格尔悠悠转醒。
灰白色的天花板，昏暗的白色格栅灯，是映入他眼帘的第一幕。
他看到的第一个人，是阿伦，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你胳膊只是脱臼了，有一些裂伤，医生已经帮你处理好下班了，让我看着你，等你醒来告诉你一声，
不过，这么晚了，宿舍楼又在校外，那么远...你身体不舒服的话，就睡这也可以。”
“唔！”格尔想说什么，但显然他的声带和嗓子不允许。
那是他第一次最大化地输出龙吼，或许也是最后一次。
壮丽的声音，是短暂的，惨痛的代价，却是恒久的。
格尔面露痛苦——为什么...神既然给了我启示，给了我力量，那为何我使用这力量宣扬祂的伟大，却遭到这样的不幸...
神...夺走了我的声音...
不但夺走...还命人将我打得上了病床吗？
“格尔，我这次碰见你，把你送到医务楼，下次未必就能再碰见了，教你一招，以后再遇见这帮穿拖鞋的，就跑。”
阿伦微笑：“只要你每次都跑，只要你跑的最快，没人能奈何你，挺起胸膛吧，你不需要害怕任何人。”
格尔听到这话，意识到是眼前这位中景镇的邻居把自己送来治疗的，眼中升起一丝感激。
他张嘴想道谢，却再次意识到自己哑了，于是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摇了摇头。
“你...说不了话了么？”
格尔点头。
在学校，他为数不多的天赋就是演讲，因为他声音好听，吐字清晰。
然而...这唯一的天赋，竟也被收去。
身体在痛着，心灵也在痛着...
他看着天花板的格栅灯，泪水浸湿眼眶。
忽然！他眼角余光被一道白光占据了！
那光似比天花板的格栅灯还要亮！让人无法忽视！他立即扭过头去看！
他看到...那光就在自己的旁边！就在阿伦抬起的指尖——是如此的耀眼！
光芒，衬映着阿伦的微笑...宛若沐浴在圣光中的天使。
“只是试试哦，不保证一定能让你恢复声音。”
语声中...阿伦的手与光芒一起，缓缓抵向格尔的喉颈间。
格尔的眼神错愕着...
他的视野在阿伦将手伸来时，就已经被光芒完全覆盖了。
现在他眼中别无他物，唯有广阔无垠的白色光界...
时间，空间，在这一刻仿佛停止了...
破损的咽喉与声带...发生了奇妙的复原...
“啊...我......你...呜......”
眼眶所承受的泪宛若有了重量，顺颊而下...
这是...他今天遇见的唯一一件好事。
“谢谢你...天使...”
光芒熄灭了，展露出阿伦的脸，那柔和的面庞上，正挂着温和的笑意：
“哪有什么天使...我只是你的邻居，阿伦。”
真的吗？能将我被神夺走之物完璧奉还！这样的权能！
您真的只是那个住在我隔壁家的少年！阿伦赫尔森吗！？
“阿伦...真的真的...谢谢你...对我的恩赐！”
“没关系的，那个...说不了话，是因为典礼上的龙吼吗？”
“龙...吼？”格尔表情有一些疑惑，随即恍然，“啊...那个力量叫...不卸之力，是一种通过吼声发出的力量。”
他皱眉思索了两秒：
“不过，龙吼这个名字...也不错？你这么称呼它，是因为我在典礼上吼出来的...听起来像龙啸一样吗？”
阿伦先是皱眉，随即眉头舒展开来；的确，虽然不卸之力是龙吼的一种，但石碑上的记载就是‘不卸之力’。
自己还是因为前世记忆，才知道这种力量的归类名为‘龙吼’。
“阿伦，你一定和我一样，有什么奇遇，才获得了像刚才那样的非凡能力吧！”
格尔深吸一口气：“你是我的恩人，还有领悟非凡的天赋，所以我必须得说...阿伦！关于你家后院的那块石碑...千万不要小看！那是成就非凡的阶梯！”
“是的，我没小看，你在典礼上也说了...你有注意到我每晚也在看。”
“但是！你没看懂对吧？”
格尔语气略显激动：
“阿伦，石碑上的几行字，若是读懂，你会神奇地发现它所蕴含的内容量...是我们人类文字用几千字才能描述下来的！
那就是不卸之力的真理，若不是我有机缘得以借助外力...恐怕一辈子也看不懂...”
“外力就是指那个漆黑色的...小刀片吗？”
“但...为了感谢你，我可以把不卸之力的知识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你！”
格尔说出了对他而言的重点：
“我会尝试用我们的语言，像老师一样一字一句地教你！手把手地帮你理解消化...
然后你就能像我一样，用出我在典礼上释放的不卸之力了！也就是你说的龙吼！”
“这个...”
身为龙裔的阿伦不失礼貌地微笑了一下：“还是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