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我不擅长查案子,只擅长砸锅子
一个太子,看上了一个女子怎么办?
追吗?
追个屁!
找老头子,不对,找老娘求赐婚啊!
省去所有内耗过程。
不需要自己操心。
因为太子的婚事不是私事,不是家事,还特么的是国事。
结婚的时候,户部是要掏钱的。
哦,那个女子的爹就是户部侍郎啊!
好,掏的更多。
别想省。
不过,现在范若若还太小了,一个十二岁的小萝莉而已,李承乾还没那么畜生。
过两年再说。
想想他娘长孙氏,十四岁嫁给——
不对,串台了,不是这个李承乾。
反正看中了就看中了,也跑不了。
“这么说来的话,我要成范闲的妹夫了?”李承乾摸着下巴,思考了起来,“过两年,范闲还要成我的妹夫,这样算起来的话,应该叫换亲吧?”
会不会太封建了?
哦,现在这个世界就是封建社会,那没事了。
想想在明春眼中拜见过自己的那些名门贵女们,李承乾选来选去,还是范若若最符合自己的审美,当然,也有可能是其他人太小,还没长开,女大十八变嘛。
柔嘉才十岁,来的都是小萝莉,现在还不一定显出来。
不过,没关系。
他是太子,未来的皇帝,有了太子妃,还可以有侧妃嘛,以后老头子死了,他还能开后宫呢。
正想的出奇时,心神陡然之间传来一阵悸动。
“我这是,出生了?”李承乾心中一动,意识到自己第二元神进入的那个世界时间流速不慢,毕竟第二元神前几日刚刚进入这个世界的母胎,他也察觉到,那胎儿还没有发育完全,好在自己的第二元神死机了,这才顺利的投胎,怎么才几天就生了。
不会是早产儿,或者弱智吧?
李承乾一头黑线,沉下心来,与自己的第二元神联络起来。
“上次还不觉得,要联结已经处于一个世界的第二元神,比联结在虚空中的第二元神难多了,看来要等第二元神复苏以后,才能轻松一点。”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他才叹息一声,挣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的思索。
隔着一个世界,沟通已经死机的第二元神十分的吃力,还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不过,大概计算了一下,那个世界与现在这个世界的时间流速是不一致的,大约是一比五,在这里过一天,那个世界便过了五天,这样的时间差,难道是因为世界的等级比这个世界低么?那是什么鬼世界?”
刚刚他已经尽全力沟通那个世界了,可惜,第二元神刚刚出生,他只能稍稍确定一下那个世界的大致时间流速,然后,便被那个世界的抑制力排挤出去了,现在,也只能等第二元神复苏之后再联系了,也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呢。
想到这里,他暗叹一口气,这种事情,急不来的。
“殿下,陛下临湖殿传召。”
屋外,传来毛齐五的声音。
“这个时候叫我?”
李承乾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已是黄昏时分。
“老头子请我吃晚饭吗?”
※※※
宫内,临湖殿
庆帝看着手中的奏折,面色沉凝,神色不愉。
殿中除了陈萍萍和范建之外,还有林若甫与二皇子李承泽两人。
陈萍萍和范建两人面色淡然,林若甫则皱着眉头,至于二皇子李承泽,眼中流露出好奇之色,似乎还不清楚为什么庆帝今天把他招来的目的。
“承乾呢,怎么还不来。”庆帝将手中的奏折翻到最后一页,彻底扔到一边,忽然抬头问道。
“陛下,已经去传召了,应该一会儿就到了。”陈萍萍道,话音刚落,李承乾便坐着轮椅出现在殿前。
庆帝看了一眼李承乾,目光落到他屁股下头的轮椅上,有一种把那玩意儿砸烂的冲动。
“见过父皇,不知父皇相召,有何吩咐。”坐着轮椅来到殿中,李承乾行了一礼。
“看看吧。”庆帝拿起一边的奏折,扔给了李承乾。
李承乾接过奏折,翻看过来。
少倾,他的眉头紧皱,过了好一会儿,方才道,“关我什么事?”
庆帝被他一句话气的差点跳起来,不由呵斥道,“你是太子,这朝廷的事情都和你有关。”
“盐政就是个粪坑,自晒盐法出来之后,盐法就该改的,可是您没改,现在搞出这么一个烂摊子,您想怎么收拾?”李承乾挑着眉头道,“教坊司案刚刚结束,朝堂正是需要稳定的时候,现在不宜再掀起大案了。”
“这么说,都是朕的错了?”
“当然不是,父皇怎么会有错呢?您日理万机,那么多的事情,一件一件的谁管的过来呢?错的是当时的朝堂臣工,一个个的尸位素餐,这么简单的道理都看不出来,不能给您察漏补缺,是他们的问题。”李承乾微笑道。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朕的巡盐御史难道就白死了?”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来办,您真的要问我的意见,那就交给姑姑。”李承乾道。
“什么?”庆帝也好,其他几人也罢,都愣了一下,诧异的看着李承乾。
这可是盐政,国家的经济命脉之所在,关系到的是大庆的税收,财政,怎么能交给长公主呢?
“巡盐御史被刺身亡,无外乎是侵犯了那些盐道官员和盐商的利益罢了,要追凶很简单,杀一批盐官和盐商,查都不要查,把那帮人排成一排,隔一个杀一个,绝不会有冤枉的,朝廷借此还能捞一笔,但解决不了根本问题,过几年,该收不上来的,还收不上来,您说是不是?”
庆帝眉头紧皱,他愁的就是这个,历朝历代,盐政都是一个大问题,本着朝政稳定的想法,他并没有对这一块动手的意思,只是今年的盐税比去年少了三成,他便派了个巡盐御史,说实在的,他真的没想做什么,只是想把盐政的缺口堵上罢了。
谁能想到,这巡盐御史只上了一道密折便被刺身亡了,而密折上的内容无外乎是盐道官员勾连盐商,上下齐手,掏空盐税的内容罢了。
这怎么就一下子被刺了呢?
他有些想不通,感到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这才有了这一次的临湖殿议证。
正好最近这段日子,李承乾这个太子开始上朝了,而且似乎有意展现自己的能力,不管是教坊司案还是明春园的刺杀,都让人惊爆眼球,所以便将他叫到临湖殿来问政。
结果不是这样,他让李承乾看御史被刺案,李承乾却直接略过了刺杀案,一杆直接捅到了盐政,还提出了这么一个匪夷所思的法子。
说你是有大局观,高瞻远瞩呢,还是说你唯恐天下不乱呢?
当下便冷笑道,“杀一批,你以为是朝廷是过家家呢,没有证据,就随便乱杀人?如果杀了人,真凶却跑了,如何交待?”
“查案的事情,有大理寺,有监察院,那里都是专业人士,我是帮不了忙的,陈院长,你的眼线遍布天下,想来现在应该有线索了吧?”
陈萍萍看了李承乾一眼道,“凶手已经锁定了,背后的人已经抓了几家,但银子不见了。”
“那就是你失职。”李承乾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抬头道,“父皇,儿臣又不是神探,这种事情儿臣帮不上忙,不过盐政这块,的确是需要清理一下了,现在的盐政积重难返,主要是里面的利益太大了,让那帮人敢于铤而走险,把权限给内库,利用内库的渠道,以大量的低价盐冲击市场,让盐政无利可图,事情也就解决了。”
“万万不可。”一旁的范建吓了一跳,他是户部侍郎,在事实上总理一国财政,这要是真的照李承乾这么搞,户部喝西北风去呀。
“父皇您看,奸臣自己跳出来了,连户部侍郎都是这条利益链中的一环。”李承乾看了一眼范建,微笑起来,“用正常的手段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您要是真的有决心向盐政动手,就得剑走偏锋,把锅砸了,然后再支一口。”
范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