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绵延子嗣
“恰好碰到了而已，”云笙无奈道，“本宫总不能视她如无物吧？”
“淑妃，眼下你最重要的是为皇家绵延子嗣，不要为无关紧要的人或事而缠身。”
听她说完这句话，淑妃的眼睛都亮了，她乖乖点头，“娘娘，臣妾知道了。”
原来德妃在娘娘眼里，是无关紧要的人啊，那她就不用担心了，她还以为德妃也想投靠皇后娘娘呢。
德妃向来聪慧，她若是向皇后娘娘投诚，皇后娘娘肯定会嫌她愚笨，转而扶持德妃。
淑妃保证道：“娘娘放心，臣妾必定不会辜负娘娘的期望，争取成为妃嫔里第一个怀上皇嗣的。”
她言语里尽是对云笙的忠心：“到时候臣妾把皇子送到皇后娘娘您身边，皇儿一定会孝顺您的。”
云笙嘴角微抽，她这话，是把萧珩视若无物吗？
也是，萧珩表面上是太子，实际上的待遇连太监都不如，也怪不得宫里人将他视若透明。
“好，”云笙笑着点了点头，“本宫也喜欢小孩，只是本宫身子不适，没有精力照顾皇子，到时候你时常带着皇子来本宫宫里就好，不用送到本宫这里养。”
把心眼子都用在怀孩子上，别再给我整什么幺蛾子。
还有，她可不想养孩子。
得了云笙的保证（？），淑妃跟打了鸡血似的，誓要成为妃嫔中的第一人。
皇帝后宫妃嫔不多，除了早已出场的几位，还有一位宜婕妤，一位徐贵人。
张答应除了侍寝，一般不主动往皇帝面前凑，丽答应霓裳为了找机会行刺皇帝，和以上两位可谓是淑妃的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淑妃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端着点心去看望皇上时，这三位也正好在场。
“原来皇上身边早已有红袖添香佳人伴墨，早知如此，臣妾就不来了～”
淑妃把点心往桌上一放，作势要走。
走之前，她幽怨地看了一眼皇上，皇上的魂都快被勾走了。
“咳，”皇帝清了清嗓子，“你们三个先回去吧，朕要和淑妃说些事。”
宜婕妤和徐贵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恼恨，但皇帝都这样说了，她们只好退下。
霓裳正给皇帝研墨，见状，她没有说什么，只是对皇帝福了福身，抬头眉目含怯道：“皇上说要看嫔妾跳舞，那今晚，嫔妾还要准备吗？”
皇帝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淑妃道：“自然是不用了，丽妹妹这些日子服侍皇上辛苦了，今晚好好休息吧。”
说着，她轻移莲步走到皇帝身边，眨着眼睛勾了勾皇帝的手，“皇上，您说对吧？”
皇上失神，喃喃道：“对……”
霓裳眼睛里划过一抹黯然，下一秒，她扬起笑脸道：“多谢淑妃姐姐体恤，嫔妾先回去了。”
鸽了丽答应，皇帝良心有点痛，他和淑妃说话的同时，心里想着以后多补偿补偿丽答应才行。
毫无疑问，今晚是淑妃侍寝，一番折腾后，皇帝轻轻抚摸了一下淑妃的眼睛。
“皇上，”淑妃懒懒道，“臣妾今日好累，咱们歇息吧。”
“不急不急，”皇帝温声道，“再等等，等喝了避子汤再睡。”
淑妃眼神闪了闪，撒娇道：“皇上，臣妾已经喝了好几年避子汤了，身子已经好了，可以，可以为皇上绵延子嗣了。”
她眼巴巴看着皇帝，皇帝下意识避开她的眼睛。
对着那双眼睛，他说不出拒绝的话，只有避开，他才能硬起心肠。
“太医说还要喝几年，爱妃听话，等调理好了身子，朕自然会让太医断了汤药。”
说话时，他一直没有看淑妃。
他知道淑妃满心满眼都是他，他却为了守着对心上人的承诺，一直欺骗淑妃。
淑妃遗憾道：“好吧，臣妾听皇上的。”
“臣妾真不争气，身子这般差，不能给皇上生下一儿半女……”
她借着抹眼泪的动作，悄悄观察皇帝的神情，见他脸上浮现出愧疚，她呼吸一屏。
淑妃这么一自责，皇帝更加愧疚了，他温声宽慰了淑妃几句，还赏赐了她很多东西。
说话的功夫，淑妃身边的大宫女画屏端着避子汤来了。
淑妃止住哭声，小声道：“皇上先睡吧，臣妾等会儿喝了药再睡。”
皇帝点了点头，他刚躺下，门外就传来陈喜的声音：“皇上，太傅大人求见。”
听到他的话，皇帝蹭的一下就起来了，他急忙道：“太傅怎么这么晚求见，可是有什么要事？”
陈喜回答道：“奴才不知，只是来报的小太监说太傅大人脸色焦急，其余的什么都没说。”
皇帝当即下床，穿着里衣就往外走。
淑妃急了，指挥着画屏给皇帝拿外衣。
她也急忙起身，试图拦着皇帝：“皇上，再大的事也不如您重要，更深露重，穿好衣裳再出去吧……”
“太傅求见一定是有要事，淑妃，你让开！”
皇帝正急着呢，见她拦着自己，就一把将她扯到一边。
淑妃被推到桌子旁，胳膊碰到桌角，瞬间吃痛地喊出声。
可皇帝跟没听见一样，大步流星走出屋子，直到消失在淑妃视线中。
“娘娘，您怎么样？奴婢扶您起来。”
画屏眼中满是心疼，她扶着淑妃起身，见她呆呆地看着皇帝离开的方向，不错眼地看。
“娘娘……”
画屏担忧道：“您别看了，皇上早就走远了。”
“对啊，走远了。”
淑妃喃喃自语。
她被画屏扶着坐在床上，画屏给她披上外衣，感受着慢慢温暖起来的身子，淑妃强忍着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
画屏瞧着心疼，却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她想到了以前。
皇帝还是太子时，自从第一次见到皇上，小姐就爱上了他，在得知能做他的侧妃时，小姐高兴极了。
按照小姐的家世，是不可能成为太子的侧妃的，但小姐无意中得知，是皇帝亲自向先帝求了旨意，纳她为侧妃。
小姐说，她能看出来，太子看她的眼神里，总是充满了爱意。
自那以后，小姐就发誓，为了太子，无论什么事，她都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