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31. 前有恶徒(求追读~)
有情况。
对视了一眼后,两名雇佣兵默契地向前一步。
雷纳德握住长剑,后退一步将狂魔哥护在身后,同时高举火把,驱散薄雾与黑暗的同时,为一旁的迪斯马照亮了昏暗小巷的同时,也为其手中的短枪提供了有限的射击视野。
在火光的照耀下,阴影无处遁形,隐藏在阴影里正在进行的罪孽也是一样——
在死胡同里,三个混混正背对着最前方的迪斯马,一边高声叫骂着,一边对某个在泥地里滚动的东西狠狠地踹上几脚。
“他妈的看什么看,不知道老子是镇长大人任命的治安。。。”
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为首的混混猛地转过头,因为劣质酒精而过于充血的双眼满是戾气。
而就在混混挽起袖子,准备好好地教训下不知好歹的来者时,他却凭借着雷纳德手中的火把,看清了来者的装束——还有那把紧握在手中的枪。
脸上的暴虐瞬间变为了惶恐。
为什么镇长的保卫队会在这种时候,来这种鬼地方?
他们不应该在酒馆里吗?
“大,大人,小的不是故意的!”
混混哆嗦着后退,同时脸上拼尽全力地挤出一丝带着惊恐的谄媚。
他所担心的,可不是眼前的家伙会对自己的恶行作出裁决——因为这种事情,在小镇可太常见了。
混混害怕的,是自己的态度冒犯到了眼前镇长的走狗!
众所周知,保卫队里大都为残暴的外地雇佣兵,只要感到被冒犯,他们便不介意展示被镇长所授予的权威。
他上次可是亲眼看见,一位不小心将酒泼到保卫队衣服上的酒鬼,就因为傻呵呵地没有道歉,被对方绑在马后,沿着小镇拖行了整整一圈!
或许通往小镇的碎石路上,现在还沾染着那可怜酒鬼残破的肉片。
想到这里,混混的额头上不由得渗出了一丝冷汗,就连因为酒精而麻痹的大脑都清醒了几分。
迪斯马并没有理会一旁颤抖的混混,而是举起火把,更加仔细地打量着泥地里呜咽的“东西”。
在摇晃的火光中,他终于看清楚了——
那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准确的说,是一个本该有着银色长发的少女。
许是被浸泡了太久,那银白色的长发已然和淤泥同色,只有一小撮发尖仍然保留原来的色泽。
至于发梢的末端,则因为被反复提起、拉扯,已经死死地纠缠在了一起。
而就连淤泥也无法遮掩的,是少女赤裸的背部上,或新鲜或陈旧的伤口。
一部分本应结痂的伤口,却因为反复的踢击而再度裂开,并和肮脏的泥水混合。
至于那些仍然新鲜的青紫色淤痕,显然正是眼前这伙混混的杰作。
在死一般的寂静中,钟声悠悠响起。
嗯?
狂魔哥似乎注意到了什么异状,转头看向了迪斯马,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而似乎是被钟声所惊醒,迪斯马的身体开始不自觉地颤抖,并随着每一声敲响的钟声,变得越来越剧烈。
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现在的状态不对——
但一旁的混混显然是会错了意。
这位大人一定是对眼前的东西感兴趣了!
他谄媚地上前一步,就要伸出手将那宛如尸体的少女从泥地里拎起,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说道,“快给老子起来,起来!”
但他的手还没有来得及揪住对方的头发,额头就率先撞上了一个坚硬的玩意。
他抬头,发现那正是迪斯马的枪口。
“大,呃,大人?”他脸上的讪笑瞬间凝固,双腿开始发抖,“我不明白?”
“你不会明白的。”狂魔哥的声音从一旁悠悠地飘了过来,“动手吧,但别用枪,会坏事的。”
于是下一秒,刀光闪过。
正如狂魔哥所言,混混不会明白的。
因为直到混混的喉管被利刃割开,他脑海中一遍遍重复的,都是自己的言行,反思是不是哪里冒犯了眼前的保卫队大人。
他唯独没有想过导致自己死亡的原因,正是他一直忽略的“暴行”。
“快,快跑!”
见自己的老大捂着脖子倒在了血泊之中,一旁的两个混混顿时吓破了胆。
他们没有任何反抗保卫队的胆子,更别说一旁还有个拿着剑的家伙虎视眈眈。
他们立刻撒开脚丫,想要逃离眼前已经杀红眼的家伙。
“雷纳德。”
“我在。”
“守住路口。”
“遵命。”前惩戒骑士上前一步,架起十字长剑的同时,宽大而厚实的身影挡住了混混逃跑的去路。
“对了,留个活的,我还有些话要问他。”
得到命令的雷纳德立刻调转姿势,将剑柄对准了已然近身的混混。
“嘭!”
他快、准、狠的一击,直接了当地命中了混混的的腹部,而后者还没有来得及喊疼,便获得了婴儿般的高质量睡眠。
最后的混混见自己的同伴倒的如此干脆,慌乱地向后退去,不巧地撞上了什么东西。
糟!
不等他反应过来,混混的脖子上就多出了两只大手,骤然勒紧。
仅仅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混混便步了自己同伙的后尘,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见小巷内的危机已然解除,狂魔哥快步上前,并没有顾及污泥沾染自己的衣服,而是快速地检查起少女的伤势——死倒是没死,这算是意外之喜了。
摸着对方的脉搏,狂魔哥不由得松了口气。
见义勇为,不过是出手的原因之一。
更重要的是,他可以顺理成章地拷问出冒牌货镇长的具体住址,然后——在两位雇佣兵前怒刷一波自己身为镇长的威望。
显然,救助落难的少女就是个很好的刷威望的选择。
没看到因为自己的举动,雷纳德看向自己的目光都带上了点崇敬了吗?
嗯,救人,问地址,刷威望。。。
某种意义上的三赢,赢麻了。
唯一让自己出乎意料的,反而是迪斯马的反应——
狂魔哥转过头,注视着半靠在墙边开始呕吐的雇佣兵,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一位在刀头舔血,甚至面对怪物都有一战之力的雇佣兵,真的会因为这点小场面而感到不适吗?
或者,有某些更深层次的原因?
那么问题来了——在成为雇佣兵之前,这家伙究竟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