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张凡的异世困境
张凡仿若大梦初醒，可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一时有些恍惚。这是一个与他所熟知的现代文明截然不同的世界，文人数量并不稀少，可他们的水平平均值却低得令人咋舌。张凡初来乍到，怀揣着满心的迷茫与不安，在集市上如无头苍蝇般摸索，试图从这纷繁复杂的市井中探寻出这个世界的门道。一路上，他碰到不少自称为“文人”的家伙，这些人穿着虽勉强透着几分儒雅，可言行举止却全然不似他印象中的文人墨客那般文雅。
与他们交谈几句后，张凡更是大跌眼镜，这些文人徒有其表，出口成章是做不到，言语中却尽是些粗鄙之语，谈论的话题也多是围绕着蝇头小利、家长里短，毫无深度可言。往昔那些经史子集、诗词歌赋，在他们口中竟成了附庸风雅的工具，偶尔提及，也是一知半解、错漏百出，全然没了应有的韵味。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武者的呼啸、拳脚碰撞时的闷响随处可闻，这个世界仿佛被肌肉与力量的喧嚣所充斥。在这里，人们大多以修炼锻体为尊，整个社会宛如一座半封闭的堡垒，陈旧迂腐的观念似枷锁，禁锢着人们的思想，对外界的新生事物虽不至于全然抗拒，却也只是冷眼旁观，接纳缓慢。
初来乍到的张凡，身着现代服饰，在这古风浓郁的世界里格格不入，本就扎眼至极。再加上他那从未历经修炼磨砺、细皮嫩肉的模样，在旁人眼中，简直就是一只误入狼群的羔羊，柔弱无助，只能任人宰割。一日，他怀揣着满心的迷茫与不安，在某集市上如无头苍蝇般摸索，试图从这纷繁复杂的市井中探寻出这个世界的门道。突然，身后几道黑影闪过，几个身形魁梧如山的大汉如鬼魅般窜出，还没等他来得及惊呼，一块散发着刺鼻气味的湿布便恶狠狠捂住了他的口鼻。张凡拼尽全力挣扎，双腿乱蹬，双手挥舞，可身体的无力感如汹涌潮水般迅速蔓延，意识渐渐模糊，最终眼前一黑，被无情地拖走了。
待他悠悠转醒，入目的是一片极尽奢靡的场景——采青楼。这可不是什么文人雅士吟诗作对、畅叙幽情的风雅之地，而是专供女子寻欢作乐的风月场所。房间内，薄如蝉翼的轻纱悠悠曼舞，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腻得让人发晕的香气，仿若要将人的理智一同侵蚀。四周的墙壁上，一幅幅香艳露骨的画作肆意张扬，暧昧的灯光在摇曳的烛火下闪烁跳跃，映照着雕花大床以及其上精致却透着靡靡之意的锦被，一切都散发着腐朽堕落的气息。
张凡惊恐地瞪大双眼，望着眼前陌生又可怖的一切，心中满是绝望。他下意识地想要起身逃跑，却惊觉手脚已被绳索紧紧缚住，只能徒劳无功地扭动着身体，像一只被困在蛛网中的可怜小虫。这时，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几个身着艳丽服饰、妆容浓艳得近乎夸张的女子，迈着婀娜多姿的步伐扭着腰肢走了进来。看到张凡醒来，她们先是一愣，继而爆发出一阵娇笑，那笑声在这纸醉金迷的房间里回荡，格外刺耳。
“姐妹们，瞧瞧这新来的小公子，细皮嫩肉的，模样生得倒是俊俏。”一个身着红裙的女子莲步轻移，走上前，手指仿若带着电流，轻轻划过张凡的脸颊，眼中满是玩味与戏谑。
张凡又惊又怒，胸膛剧烈起伏，他大声吼道：“你们是什么人？快放了我！”可他的声音在这充斥着脂粉味与靡的环境里，显得如此微弱无力，如同一缕随时可能消散的清风。女人们听了，只是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仿若听到了世间最有趣的笑话。
在这个武力至上、野蛮生长的世界，没有一丝修为傍身的张凡，就如同蝼蚁般渺小脆弱。他心底深知，若不想办法尽快逃离这采青楼，等待他的将是无尽的屈辱与折磨，甚至性命不保。可环顾四周，皆是虎视眈眈、孔武有力的看守，他一介手无缚鸡之力、书生模样的现代人，又能如何在这绝境中寻取生机？张凡的脑子飞速运转，好似一台高速运转的引擎，试图从这绝境中找出那哪怕只有一丝的希望之光，那是他只活下去的唯一曙光。
就在张凡心急如焚之际，有人推门进来了。门开处，先是一道婀娜的剪影映入眼帘，她款步走进，身姿如柳，摇曳生姿，每一步都似带着无形的韵律，仿佛脚下生莲，那腰肢款摆间，竟将屋内原本黏腻的靡靡之气悄然震散了几分。待她走近，朦胧灯光下，那张脸仿若被一层薄纱笼罩，看不真切，却能辨出眉似春山含黛，双眸恰似秋水含星，眼角微微上挑，透着一股勾魂摄魄的狐媚韵味，让人忍不住想要探究那面纱之后的究竟。粉唇不点而朱，微微上扬的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既透着几分冷傲，又仿佛藏着些别样的温柔，像是在引诱，又像是在挑衅。
她一袭紧身的暗红长裙，将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展露无遗，裙摆开叉至大腿中部，随着她的走动，白皙修长的美腿若隐若现，晃人眼目。颈间一条细细的金链，坠着一颗红宝石，那红宝石在暧昧灯光下闪烁着蛊惑人心的光芒，与她胸前大片裸露的雪肌相互映衬，愈发显得性感撩人。
她莲步轻移走到张凡面前，身后跟着两名护卫，气场十足。“都安静些。”柳如烟轻声说道，屋内的女子们顿时收住笑声，恭敬地退到一旁。她缓步走到张凡面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片刻后，朱唇轻启：“我知道你不是本地人，感受不到你身上有半分武道修炼的气息，在这世道，你这样的，出去了也是死路一条。倒不如留在这儿，这是给你的一个机会。”
张凡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那一瞬，竟被她的风姿晃了神。但很快，现实的残酷拉回了他的思绪，他大声吼道：“你说什么？让我留在这腌臜之地？绝不可能！”
柳如烟却不恼，轻轻一笑，从袖中掏出一本册子：“别急着拒绝，我也不是那狠心之人。看你细皮嫩肉，想必能讨不少贵客欢心。为了让你更好地适应这边的环境，这有一本改过的养颜锻体功法，半月之内，你好生修习，半月后，便要正式开始接客。”
张凡怒目圆睁，想要反抗，可手脚被缚，他深知此刻形势危急，若是贸然拒绝，怕是即刻便会招来杀身之祸。可让他屈从于这般命运，又怎甘心？他咬着牙，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才能逃出这龙潭虎穴，而柳如烟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微微挑眉，眼神中满是警告，似在说：别妄图反抗，这是你唯一的活路……
不过，张凡心知柳如烟说的也不完全是错的。在这武力至上的陌生世界，自己毫无修为，贸然出去确实危险重重。当下之计，唯有先在这采青楼里稳住脚跟，利用这半月时间，尽可能地对这个世界提升一下了解，随机应变，再寻机逃脱。想到这儿，他深吸一口气，暂且压下心中的怒火与不甘，目光复杂地看了柳如烟一眼，算是默认了她的“提议”。
柳如烟见他不再反抗，微微点头，随后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若隐若现的光芒从她指尖射出，没入张凡体内。“这是武道追踪术，莫要想着逃跑，乖乖听话，半月后自会给你解去。”说罢，她便带着护卫转身离去。
紧接着，看守走上前，将张凡身上的绳索松开。张凡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腕，站起身来，整理了下衣衫，正准备出门去探寻这个采青楼，顺便找找有没有逃脱的机会。刚走到门口，一阵悠扬却透着几分忧伤的琴音远远传来，那琴音仿佛带着某种魔力，瞬间吸引了张凡的注意力。他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素衣的女子背对他而坐，身姿纤细，长发如瀑，正专注地抚琴。她是谁？为何会在这风月场中弹奏出这般清冷的曲调？张凡满心疑惑望向那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