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是自杀，和他无关。”明亮的年轻男子嗓音。
“真是个倒霉蛋”沉稳中年男性嗓音。“先抬回去看看吧。”
陷入黑暗。
......
“你醒了？好运的小子。”时彬睁开双眼，便看到自己一旁此时正坐着一个中年男子。
明亮的窗户，柔软的棉布，时彬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这是在医院？
收回念头，时彬打量着眼前的男子，头戴黑色礼帽，一袭深色风衣，杂乱蓬松的头发连着灰色眸子，硬朗的五官勾勒出坚毅的形象。怎么说呢？虽然感觉这么穿衣打扮不太日常，但......
哇，这哥们好帅。时彬不由得在心里感叹。
不对！我怎么听得懂他在说什么了？
时彬尝试着回想发生了什么，一些奇怪的知识却不停的从脑海中冒出。
过去的一切，从出生呱呱落地到读书上学，直到穿越来的前一夜都历历在目。
还有一些奇怪的知识，鲁恩，贝克兰德，莱安特·罗森......
“莱安特·罗森，穷困潦倒的...诗人？”念到这，中年男子的语气不由的带着调笑，“曾自费发表过诗歌和小说，但因为没有人购买而濒临破产。长期靠着给报社投稿抨击政府的文章生存。”
虽然并不是自己干的，但时彬，也就是莱安特还是脸红了，这原身宿主是键盘大神这档子事被人查成分还真是难绷。
“是，是我。”有些不熟练，但靠着刚刚获得的原主记忆，莱安特还是吞吞吐吐的回答完整。
“我是邓恩·史密斯，负责调查柯林·沃德死亡一案。”灰眸中年男子做着自我介绍，然后拿出相关证件给莱安特看了一眼。“请问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柯林·沃德的房间？”
莱安特试着回忆了一下，柯林·沃德，嗯，就是住在我旁边的邻居？最近一个月才搬进来，每天都在给人推销自己的小发明。
“我在房间里听到了枪响，正常人都会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对吧。”莱安特有些心虚的说。
看着邓恩逐渐狐疑的面孔，莱安特立马补充道，“我进去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和我没关系！”
“只有这样吗？”邓恩冷漠的看着莱安特，接着问，“然后你又在房间里做了什么？”
莱安特目光有些躲躲闪闪，“我什么都没干，我进去就看到柯林·沃德自杀了，然后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晕倒了。”
“队长，这家伙没有说实话。”莱安特侧过身子回头看，一个绿眸的年轻男子正死死的盯着莱安特说。
“你凭什么说我没说实话！”莱安特下意识的反驳了一句，然后看着明显有些不耐烦的邓恩，有些心虚。
“好吧，我承认。”在邓恩爆发之前，莱安特坦白了。“你知道的，柯林·沃德是一个十分和善的邻居，所以他的卧室里发出了枪响，我自然十分的意外。”
“我尝试着喊他的名字，但他没有回应我。”莱安特尝试着撒了一个小谎，见身后的年轻男子没有继续反驳他，心中便有些猜测，接着说，“所以我踢开了他的门。”
“然后我就看到他自杀了。”莱安特接着说，“不过他的脑袋里居然有一个奇怪的红色果冻，我有些好奇，摸了一下。”
“后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莱安特扭过头，对着身后的年轻男子苦笑道。
“有所隐瞒，但大体诚实。”年轻男子给出了评价。
“好吧，我是想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财宝。”莱安特连忙补充。
“真话。”年轻男子对此做出评价。
邓恩看着莱安特，冷漠的灰眸中透露出一丝玩味，“真不知道该说你是幸运还是不幸。”
莱安特疑惑的看着邓恩。
“请配合我做一个尝试。”邓恩继续说，“闭上双眼，放空大脑。”
莱安特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选择配合。
“然后想象你眼前有一个发光的球体。”邓恩的沉稳的嗓音让莱安特听得昏昏入睡。
不过就内容而言，莱安特却很熟悉。
这不是我前世鼓捣的那些冥想法嘛。
莱安特心想这有什么用，但还是想象着眼前有一个发光的大白球。
该是什么样子呢？主神空间？
“主神，替我兑换血族血脉和内力。”莱安特有些中二的想，但奇怪的是，他的想法被直接念了出来。
“主神是什么？”
莱安特猛地睁开眼睛，一个阴暗封闭的小房间里，一盏蜡烛燃烧着，借着昏暗的灯光，邓恩冷漠的面孔若隐若现。
什么情况！
莱安特惊恐的回忆，难不成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境？
莱安特带着戒备的眼神看着邓恩，而后者则是继续问，“你说的主神是什么？”
“赞美女神。”莱安特在胸前点了四下，勾勒出绯红之月的形状，然后接着说“实际上，我一直把女神当做我心灵的主。”
邓恩看着莱安特的表演，同样也跟着做了礼仪，然后口称，“赞美女神。”
什么，这样就过关了吗？不对，有可能现在还是处于梦境，停止思考停止思考，一，二，三......莱安特思绪万千，为了对抗被窃听的思维，他选择最简单的数数。
“重新认识一下，值夜者，邓恩·史密斯。”邓恩取下礼帽，用着低沉温和的嗓音说。
值夜者？这是什么？莱安特忍不住想，然后马上切断念头，三十一，三十二......
看着莱安特还是拒绝沟通，邓恩也不意外，继续说，“值夜人是黑夜教会负责处理非凡事件的组织，事实上我想你也清楚。”
“莱安特。”邓恩看着莱安特，“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你已经踏入了非凡的门。”
是这样吗？我怎么不知道。莱安特有些疑惑的想。
斟酌再三，莱安特对邓恩说，“这听上去似乎是个好消息。”
邓恩看着一脸认真的莱安特，突然笑了。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或许这对你而言并不是什么好消息。”邓恩意味深长的说，然后不及莱安特回答，又继续说，“按照非凡者管理办法，像你这样未经魔药形成的非凡者，理论上应该采取严格的监视。”
“听上去好像我成了什么潜在的犯罪分子。”莱安特打趣着说。
“你尝试闭上双眼，集中精神。”邓恩见莱安特这个态度，笑着建议。
又来？难不成还真是梦中梦？莱安特不由得在心中暗想，然后闭上双眼。
集中精神，该怎么集中呢？
就在莱安特胡思乱想之际，忽然，各种疯狂的，杂乱的狂呓在莱安特的脑子里冒出。
嘶哑的，尖锐的，歇斯底里的尖叫。
悲伤的，哀怮的，绝望的悲嚎。
声音逐渐放大，越来越清晰。
莱安特仔细的聆听，他到底在说什么呢？
他在呼喊着......
莱安特！
“呼呼呼呼。”莱安特大口大口的喘气，额头上早已满是汗水。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莱安特朝着邓恩大喊。
邓恩看着一脸后怕的莱安特，咧着嘴笑。
“这是，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