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长城的现状
亲眼看到绝境长城后，苏帷确认了一件事。
从正面进攻长城，是一件想都不要想的事情！
200多米高的城墙啊！
怎么攻城啊？
长毛象也就4米高，50个长毛象摞在一起的高度。
而且还没有城门，只有城墙下的一道隧道，作为进出内外的通道。
这绝不是人力能攻破的，苏帷不认为自己是个例外。
尤其是，他们在几公里外，刚从树林中钻出来没多久，就被长城上的守军发现了。
长城本身的高度，使得它还是一个超高的瞭望塔，将墙外的动静看得一清二楚。
苏帷扫视前方一眼，再往前走的话，林木稀疏。
没有能够遮挡住他们的成片树林了。
显然是长城守军刻意清理掉外侧的树木，保障视野的。
“走吧，去别的地方看看。”
苏帷等人钻回身后的树林里。
绝境长城有300英里长，他可以绕别的地方看看。
接下来的路程中，威尔的情绪一直很低落。
波尔查发现这件事之后，找到苏帷谈及此事。
他怀疑这个前守夜人可能会变心。
苏帷倒不这么认为，
“触景生情人之常情。他要是一点变化都没有，我反而会担心，他是个心机深沉的人。”
“不过，这种事不能只靠他自己缓解，我们可以帮他坚定信心。”
任由一个人自己憋着也不行，有的人脑筋会转不过来。
苏帷一行人继续往东，走了一段距离。
威尔恢复了一些精神，指着长城上的塔楼，说道，
“这里应该在灰卫堡附近。”
“每一段城墙后面，都有一个城堡。总共有十来个城堡。”
波尔查好奇地问道，
“十来个？你不知道具体多少吗？”
威尔无奈地回答，
“我是黑城堡的游骑兵，只在附近两三个城堡中待过，其他地方我也没去过。”
继续前行，波尔查发现一些树木，已经长到了长城脚下。
“看那些树，都长到那里去了，这里好像是没人管了。”
正常情况下，守军不会让树木生长在墙根下。
这里与他们前面见到的那段城墙，有很大不同。
苏帷也发现了这一点，
守军似乎人手不足，连日常维护都无法保持。
长城并非完全平地拔起，这一段长城是依山而建的。
城墙的底部深深嵌入到山丘的斜坡中。
城墙外侧的冰层，在无尽的岁月下，不断的冰冻与融化，形成一道有些许斜度的墙面。
波尔查仰望着这堵冰墙，摸了摸着胡子，说道，
“这里也许可以爬上去。”
苏帷开了个玩笑。
“你要爬吗？波尔查。”
波尔查笑嘻嘻地回答，
“大人，您要是下令，我在所不辞。”
苏帷看向威尔，问道。
“野人就是从这种地方爬过去的吧？上面没有守军吗？”
苏帷记得一些剧情，知道守夜人军团兵力不足。
这些事情，他更希望能让威尔亲口说出来。
威尔知道自己必须说点什么，
“整段长城，只有三个城堡有驻军，从西到东，分别是影子塔、黑城堡和东海望。”
“差不多是最西边、最东边，以及中间的一个。”
波尔查继续追问，
“中间这些呢？就不管了？”
“不是，熊老会不时安排我们在中间巡逻，有时会在一个地方住上两个星期。”
“熊老是谁？”
“他是总司令，杰奥·莫尔蒙。”
“他有姓氏，是个贵族吧？”
“是的，他是熊岛伯爵。”
“熊岛在哪里？”
“......”
苏帷打断波尔查，问出一个关键问题，
“守夜人军团总共有多少人？”
威尔犹豫了一会，似乎是在思考这个问题，说道，
“黑城堡有几百多人......其他地方，我不知道......”
威尔知道的信息仅限于此，他只是个普通的游骑兵。
更多关键的信息，是只有守夜人高层才能知道的。
而且，他也是个不识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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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塔位于长城最西端的大山旁，紧靠着大峡谷。
指挥官是丹尼斯·梅利斯特爵士。
他是一名来自梅利斯特家族的骑士，在影子塔担任指挥官已经有三十三年了。
身为一名服役多年的老兵，他已满脸皱纹，头发也已掉光了，颌下满是花白的胡须。
当长城上的守卫吹响号角声时，他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正在一张厚重的橡木椅上小憩。
第一声号角声响起时，他没有当回事，以为这是哪队游骑兵巡逻归来。
细细一想，他很快又皱起眉头。
丹尼斯爵士想起来，最近没有游骑兵外出巡逻。
手下的游骑兵有三十多人，都在城堡内休整。
影子塔的兵力，是三座城堡中最少的，只有两百人，一半以上是年纪比较大的老兵。
所以，他很少派游骑兵外出。
“是谁过来了吗？”
在一个多月前，班扬·史塔克在影子塔外面溜达了一圈。
然后什么也没做，原路返回了黑城堡。
绝境长城上的三处守夜人驻军，各自有固定的巡逻范围和辖区。
黑城堡的首席游骑兵跑到影子塔的势力范围内，最后还一声不吭地走了。
是什么意思？
这段时间，影子塔与黑城堡之间好一顿扯皮，信鸦乱飞。
就在这时，第二声号角声响起。
丹尼斯爵士坐起身，低声自语道，
“哼，夏天出生的野人小崽子长大了，敢来我这里乱逛？”
正是因为影子塔兵力不足，丹尼斯爵士坚持使用铁腕手段打击野人。
从三十年前开始，影子塔外围的区域，他不允许任何野人在那里立足。
并将野人村落驱赶到足够远的地方。
这样，他们可以专心防御边上的大峡谷。
这里和黑城堡那边不同，黑城堡外面的森林中，有好几个野人村庄。
据说是为了更好的探知野人的动向。
丹尼斯爵士对此不屑一顾。
野人中没有好东西，不需要同他们存在什么交流。
这也是他和班扬·史塔克之间，某种理念的冲突。
他走出房间，沿着楼梯前往下方的军营。
半路上，他看到了“断掌”科林正在往上走，两人面对面停在楼梯上。
“大人，需要我出去一趟吗？”
断掌科林抬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