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就是个混蛋!
话说这张军脾气一上头,大脑就失去了理智、所以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压抑了好久的情绪终于爆发了。
冲上去抓住马云云衣领,就像抓小鸡一样一把就把马云云摁在了身下,随手就是两耳光。
马云云顿时感觉脸火辣辣的疼,同时嘴里一股咸咸的血水流出了嘴角。马云云也不示弱,伸手就在张军那英武的脸上挠了一把,几条血楞子像毛毛虫一样爬在了脸上。
张军用手使劲摁住马云云的双手,“好了!别在闹了!在把老子惹毛了,我…我…”急的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说啥好了。
“你什么!有本事就把我杀了!要不然就滚蛋。”“我为什么要滚?要滚也是你滚!这是我的家,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是老子的,老子辛辛苦苦打工赚来的。你让我滚!你说的出口。你这溅女人!不知好歹的家伙,你滚!现在就给老子滚…”
说着提起马云云就像门外走。走到门口时,却把门反锁上了。然后,又把马云云抱到卫生间,用热毛巾敷着马云云的脸。同时将嘴强行咬住马云云的嘴唇、此时的马云云头晕乎乎的、身体软软的,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了⋯。
两个人毕竟是有感情的,再说张军这段时间的表现也确实不错。而且马云云知道张军已经离不开她了,自己做的事也不对。有时骂起人来!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最让张军受不了的是,骂他什么都行,就是不能骂他娘!
而今天就为了床上那点事,两人闹的鸡飞狗跳的,彼此都受到了伤害,这为他们以后的婚姻生活蒙上了一层阴影。
在卧室的床上,张军看着马云云的脸,马云云摸着张军的脸,心里都有了些愧疚的感。
这一夜天是那么的安静和美好,两个人暂时放下心里的恩怨,彼此原谅了对方。
经过一番云雨之后,两人相拥着进入了梦香⋯。
话又说回来了,这人的性格是娘胎里带来的,不是说改就改的。而有些人的秉性是改不了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秉性!这张军就是这样的人,他骨子里的东西是改不掉的。
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跟谁结婚,结果都是一样的。而只有经历过失败婚姻的人,才会感慨:“跟谁结婚,真的不一样”。
女人嫁错了人,如同从天堂来到了地狱,而女人嫁对了人,则由此开启一扇新的大门,处处皆是美好。
这张军天生就是溅皮子,就像那玩皮的坏小子一样,像她娘说的一样,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五天不打,能把天戳个窟窿,皮痒皮痒的。
马云云自己心里都想不明白,咋就爱上这么个怂人。两个人就像前世的冤家,嫌这人间的疾苦太少还是觉得有点遗憾,想多赏赏,总是把鸡飞狗跳的日子当成自己的家常便饭,隔三差五地就要吵一架或是打一架,这样心里才踏实舒服?往往是消停上十天半月的,两个人老毛病又犯了…
这一日,两个人一大早起来就又吵吵起来了!马云云那嗓门扯起来、能拉长半条街。张军自知理亏,埋着头一声不吭,装死狗躺在他那猪窝一样的床上,就是不起来。
“你这头猪!吃了睡、睡了吃,一天到晚啥心不操。昨天我给你买东西的钱呢?你买的东西呢?在哪?说!你是不是又去搓麻将了!我说话了?你听着没!说着揪张军的耳朵、不依不饶的骂着…
“听见了!是的!我就玩了一小会,这不还剩七十块钱。说着从裤兜里掏出一把皱皱巴巴的毛票子扔了一地。又继续睡下了,而且把被子盖过头顶,在也不理事马云云……
这马云云气的火要上了房、却遇上了这么个滚刀肉、任凭你怎么骂、怎么打、我就是这样,死猪不怕开水烫。实际上自从马云云上次流产以后,张军也是在让着马云云。这马云云跳脚骂了半天,也骂累了,坐在沙发上,“呼哧!呼哧!像一头牛似的喘着粗气。
张军偷偷揿起被角,瞅着怒气冲冲的马云云、躲在被窝里偷偷的笑着。“哎呀!我的好老婆快别生气、气坏了身体,还怎么伺候我呢!快过来!让我亲亲!”那嘴皮子像抹了半斤猪油似的、油腻腻的、又开始用他那三寸不烂的嘴上功夫,开始哄马云云开心。他早已经把马云云的脾气摸的透透的…
虽说小夫妻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就像张军说的:不就是几十块钱吗?你至于吗?气的要死要活的。哥明天就给你赢回来⋯说这些话时,前提是还要看马云云那张脸是否云开雾散。
要说聪明,这张军要论智商是比马云云要聪明的多,可就是不务正业,而马云云也不傻、她只是不想计较罢了!她就是太善良、太心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所以说:屡次被张军哄得团团转,找不着东南西北了。
男人的坏毛病、都是女人惯出来的。张军吸取了经验,研究出了一套一套用来对付马云云的神机妙招,他就是利用马云云的单纯和善良哄骗马云云、而且屡试屡胜、逐渐的形成了一种习惯。
马云云想这日子也不能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过呀!张军军花钱大手大脚的,马云云却不敢。
一个家庭,如果没有一个会精打细算的女人,那日子还怎么过。
牛背梁的街上,来了一位清扫垃圾“西施”自从马云云来到牛背梁镇环卫队工作那天起。牛背梁的老少爷们、小伙、姑娘大娘们每天都能看到马云云忙碌的身影,马云云每天见着大爷大妈们都热情礼貌地打招呼,于是热心的牛背梁镇的居民们就给马云云起了一个绰号“马路西施”。
马云云做出了一个令张军头疼不已的决定,就是要与李殊英一起承包牛背粱镇所有街道卫生圾圾处理,运送等工作。而且在做出这一決定的同时,马云云已经付诸了行动。两个人商量好了,就是做完街道卫生清理工作完了以后,把那些可回收的垃圾分类,在卖到废品收购站,所得的报酬在一分为二。
别看这些又脏又臭的垃圾,确是一笔不小收入。就这样,马云云一天下来也有了一笔额外的收入,今天八毛、一块,明天两块,三块的,一月下来有时比工资还高,马云云心里无比的高兴,脸上也难得有了笑容。可是,好景不长就有嚼舌根、说闲话的了。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为什么要干这样的工作,是不是犯了啥事,就这样,人云亦云的说啥的都有,马云云才不会去理会这些闲话……
这一日,马云云像往日一样,蹬着三轮车穿梭在大街小巷清理着各垃圾点的垃圾,蹬着三轮车刚到马四巷路口时,就围上来三个留着长头发,穿的花里胡俏的三个“二流子”,嘴里打着口哨,眼睛不怀好意地看着马云云。马云云心里”咯噔”一下,掉转车头就想跑,结果还没来的急,就被那三个流里流气的流氓一把就把三轮车给拽着了。
三个流氓一看街道上没人,于是三人拉着马云云就往旁胡同里死拽,马云云那能抵的过三个流氓!马云云吓得连声大喊“救命!救命有人耍流氓了!救命!……
牛背梁的天气阴沉沉的,冷嗖嗖的!人们都缩在屋里,很少出来。偶尔有一两个骑车的身影从街上掠过,谁也没注意到胡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马云云拼命的反抗着、撕扯着、嗓子都喊的冒了烟。这时,胡同口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厉声呵斥道:“干什么的?”因为胡同里光线暗、胡同口敞亮。马云云一看是张军的工友王自力,因为张军和王自力是发小又一块在同一个单位工作,关系铁的狠、王自力经常到张军家去玩。
马云云看到王自力,赶忙大声喊道:“自力哥!是我马云云,救我!”因为王自力站在明处,三个流氓和马云云在暗处。“马云云!你在哪?”“自力哥!我在这!我就在你前面!”“噢!我看见了!别怕有我呢!”王自力又往胡同里走了一些、慢慢地适应了胡同里的光线,就看见前面胡同旮旯里有三男一女,有两个男的,还有一个就是马云云……
王自力放慢脚步,一点一点向胡同里走,定睛一看在墙跟处,一黑胖子用胳膊搂着马云云的脖子,由于用力过猛马云云的脸通红,张着大嘴就是喊,喊的什么?也听不清楚、就听见嘴里“啊!啊!”声。另外两个一高一矮的手里拿着木棒吹胡子瞪眼的怒视着王自力。
这三人一看就王自力一人,心里也就没当一回事。其中搂着马云云脖子的那位,可能是三人中的老大。剔了个流光的秃头、一对小老鼠眼嵌在满是横肉的脸上、这张脸上最让人一眼望不掉的不是那对小眼睛,而是那两条又浓又黑的眉毛,就像是用毛刷子刷上去的一样,横埂在小眼睛上,看着凶巴巴的,极其不协调,看着就像个阴险狡诈的主,身材五短肥硕,挺着大肚子看不见腰在哪里?
嘴里喊着“小子!这里没你的事,干紧闪人!不然老子卸你的腿,”停了一会,这家伙看王自力没想退的意思。恶恨恨地叫喊着另外的两个家伙:“呆子!老八!上!就他一人,怕啥!”说着,两人畏畏缩缩地朝王自力靠近,可是不敢动手。许是因为看到王自力长得高大魁梧,相比之下自已的小身板有点相型见拙吧!哆嗦的就是不敢下手。
而王自力这边一看要动手,环顾四周也没有什么可称手的家伙什,一眼瞅见旁边小房屋檐上伸出半截钢管,跳起来一把就抽出来了。手里有了武器,心里就踏实了许多!嘴里喊着:“不要命的就来!今个遇上你爷爷我!算你们有福了!正好!好长时间没炼炼了!手痒的很哩!来谁先上!要不全上!说着舞了舞手中的钢管,吓得前面那两个家伙,回头就往黑胖子身边跑。
这时,黑胖子也许是注意力在王自力身上,搂着马云云的左手自然而然就松了下来。马云云一看一口咬在胳膊上,黑胖子立马疼的松开了马云云。跟着一掌劈在马云云后脖颈上,马云云晕了过去…
王自力一看马云云晕过去了,挥起手中钢管就向三人冲过去了!刹时间三人打在了一起,只听得一会这个“唉哟一声!那个唉哟声起,场面好不热闹!
这时,胡同里又冲进来几人,这都是牛梁镇的居民们、被这里的吵闹声给吸引过来的。三个流氓一看人多了,就想跑。可是他们咋知道牛梁镇的人们,在危机时刻都是好汉,大家伙一起冲上去把三个家伙围了起来。
这时候,胡同口响起警车的鸣笛声,“嚓!”警车停在了胡同口的马路边上,车上下来三个穿戴整齐的公安民警,手里拿着警棍!“散了!散了!大家伙散了!不要防碍公务!”说着冲进胡同,朝着人群里的三个流氓喊道:“蹲下!举起双手!”三个家伙看到警察早已吓得双手抱头蜷缩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