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比试
武装部队。
程佑安第一天来报道。
作为教官，右腿却是瘸了。
底下的兵是不服的。
但在纪律面前，该做的，大家都做好，让人挑不出错处来，但也没让人顺心。
程佑安很清楚这些人想的是什么，并不着急，做好本分工作。
领着人操练结束，休息期间，其他教官知道他是新来的，又见他腿脚不方便，都很好奇。
想过来问问，了解一下情况。
但程佑安板着一张脸，看着就不好相处。
有几个人看了看，打退堂鼓了。
邢劭就是这个时候过来的，他拍了拍程佑安的肩膀，“看着相处不太和谐啊。”
“一般。”程佑安瞥了一眼，收回视线。
邢劭笑着说，“退下来后，还是不习惯吧。”
“嗯。”这一点儿，程佑安不可否认。
特别是看着新兵，一个个满腔热血，就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
然后就想到了受伤的右腿。
程佑安的唇绷紧了。
“他们的未来也是我们的曾经。”邢劭说，“我们的遗憾可不能落到他们身上去了。”
程佑安没回答，但眼神里已经有答案了。
邢劭侧眸看见了，嘴角扬起，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叫上了前面休息的教官，“新训第一天，教官们也要拿出点儿实力来让大家看看。”
“等会儿，午饭结束后，都集中靶场。”
“我们教官来一场比试。”
邢劭的话音才落下，马上就有人问，“部长，赢了的人有什么奖励？”
“奖励？”邢劭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去看程佑安，问他，“你能赢吗？”
程佑安：“……”
“那赢家请大家吃饭。”邢劭笑着说。
大家都乐呵起来了。
程佑安想到了存款，淡淡说，“吃食堂。”
“哟，我们程教官看来是心有成竹啊。”邢劭挑眉，给他拉了不少仇恨。
程佑安都默默接受了。
午饭后，靶场。
一众教官到场了，新兵也都来看热闹。
但唯独不见程佑安的身影。
邢劭皱了皱眉头，问人，“程教官呢？”
“不清楚，中午还看见排队打饭的。”
邢劭抬手看时间，还有十分钟才到点，“再等会儿。”
没看到程佑安，几个教官都围起来说悄悄话了。
“是不是比不过就不敢来了？”
“没道理啊，听说是上面安排下来的，应该有点儿水准。”
“谁会安排到这里来啊。”
罗平镇，穷乡僻壤的。
真要去，也要去大城市。
有人不屑切了一声，“上午不是说能赢吗？”
“就会装模作样。”
没人敢这么说，大家都看着他。
察觉到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自己身上，高飞扬挺直了身板，没否认继续说，“本来就是。”
“他都说要请吃食堂了。”
“来了。”
高飞扬刚说完就有人看到程佑安走来了，一瘸一拐的，却丝毫不影响他行走如风。
邢劭看见了，眉头挑了挑，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笑着跟身边人说，“看看，这就是上过战场的人。”
“跟我们是不同的。”
周国樑点头，“是。”
他看着来人，想到了昨晚媳妇儿说，是程佑安的媳妇儿救了辉仔一命。
这人情，是要还的。
但在这之前，周国樑也要了解清楚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有本事的人，帮个忙，不成问题。
要是没本事，只会浑水摸鱼，帮一次就该撇清关系。
程佑安来了，其他教官也到位了。
“抱歉，中午给内子送饭耽误了一点儿时间。”程佑安解释。
教官当中有好几人都还是单身，听着就忍不住嘴角微挑，感觉被挑衅了。
但结了婚的人就好奇了，“程教官，你媳妇儿不会自己做饭吗？”
“刚到镇上，还不熟悉环境。”程佑安淡然回答，“正好部队有食堂，她就不用那么辛苦。”
其他人：“……”
“好了，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始。”邢劭拍拍手，继而解释比赛规则。
“每人有三发子弹，谁中的环数高，谁就赢。”
靶场有三米、十米的距离。
这场比赛就定在十米。
所有教官一起上场，程佑安单手，瞄准，连发。
嘭嘭三下，就下来了。
其他人都看愣了。
就这样？
邢劭笑了，等其他教官都发完，让小兵过去查看。
程佑安的靶子，中了红心，且上面只有一个弹孔。
可以说，他三发都同种一个地方，也可以说另外的两发没中。
但看着靶子孔的痕迹，是三发都在一个地方。
这场比试，毫无疑问，是程佑安赢了。
站在程佑安左侧的高飞扬，三发当中，只有一发是中红心，其他两发都在九环。
这样的成绩，没有程佑安之前，算是最好了。
眼下，高飞扬握紧了拳头。
程佑安准备的时间比自己短，命中率还要高，的确是不甘心，但又不得不服气。
“下一场，咱们比一比速度。”邢劭开口。
程佑安的右腿已经不方便了，比速度的话，那就有点儿强人所难了。
直到大家站在一栋楼前，看着上面抛下来的麻绳，才知道这个速度比的是什么。
“三二一！”
哨声吹响。
所有教官同时出发。
两秒之后就开始有人领先了。
程佑安保持着同样的速度，不紧不慢，慢慢就追上第一名，爬上五楼，击鼓后，再瞬间滑落下来。
瘸了的右腿并不影响他的速度。
下一场比试是搏斗。
刚开始还有人顾忌着他的右腿，但当他打倒一个人后，大家都开始重视起来。
五名教官，除了高飞扬能在程佑安手下过多两招，其他人均在三招之内被打趴。
邢劭本来是想帮程佑安在武装部队立足的，可没想到自己手底下的人弱成这样，眉头紧皱起来。
但面子已经给出去了。
这会儿，要是不配合下去，丢人的，还是自己。
邢劭笑着鼓掌，再去看其他教官，说：“刚刚有件事儿，忘了跟大家说。”
“我们的程教官，是从京市特种部队退伍下来的。”
“刚好老家在我们罗平营口，就给调动到我们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