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将她抱得很紧
“太子妃找到了沈墨?”冷溶有些莫名其妙。
“然后呢?太子妃想说什么?沈墨去青楼了?或者说别人送他美人他收下了?或是其他什么?太子妃真有闲心,不好好待在东宫守着太子殿下,竟有时间关注沈墨这样的无名小卒。”
宋清清心里再次产生了疑惑,难道冷溶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吗?
“冷溶,你在跟我装傻?”宋清清冷冷看着冷溶,“许久不见,你倒是出乎我的预料。”
“不知道太子妃什么意思,冷溶还有事,先行告辞。”
冷溶不想跟宋清清聊了,除了浪费时间什么用都没有。
“冷溶!我没想到你如此丧心病狂,竟连自己的丈夫……”
“夫人,定安侯府世子爷来了。”一道声音从屋外到屋内,打断了宋清清未说完的话。
宋清清脸色一变,意识到有人想要阻止,当机立断,“冷溶,做这么恶毒的事,你会遭到报应……”
“报应?我什么也没做会遭遇什么报应?倒是太子妃,与其说别人不如管好你自己,我怎么感觉真有报应你不必担心我,大可先担心担心自己!”
冷溶第一次觉得,定安侯府的眼光不怎么样,这便是他们给顾岐林选定的妻子?
虽然没成婚,但也从侧面证明了,他们眼光不怎么样。
宋清清气得口不择言,“你是什么好人?别人不清楚我能不清楚?你对沈墨做的……”
“顾岐林见过太子妃,太子殿下交代微臣送太子妃入宫,太子妃,请吧。”
这一次打断宋清清话的人,是顾岐林。
冷溶本来奇怪,听完顾岐林的话,便知道了,原来是太子殿下的命令。
宋清清,脸色发生了变化,尤其顾岐林推开门那一刻,她的眼神忌惮如实质一般,“世子殿下来得好快啊。”
“太子殿下命令,微臣不敢不快。”顾岐林在门口长身玉立,身姿挺拔优越,目不斜视。
这让冷溶松了一口气。
她不想跟顾岐林在有什么交集,这样就很好。
冷溶看着宋清清,“民妇恭送太子妃殿下。”
宋清清知道,事情到这儿已无回旋的余地,冷哼一声,越过冷溶往外走。
就在冷溶以为顾岐林,也会这样离开时,顾岐林一步一步走进屋子,且还站在自己面前,冷溶心底一阵紧张。
“夫人,今日的事请守口如瓶,你好我好大家都好。”顾岐林语气冷漠,面无表情。
可他原先冷酷残忍的目光,却在大家都看不到时,对着冷溶变得温柔如水,充满了温柔,怜惜。
冷溶抬起头,他的眼神瞬间转换,变得冷漠不已。
而看到这样的眼神,冷溶心里稍安,“世子放心,冷溶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多谢夫人。”顾岐林转身离开,将夫人两个字叫得缱绻多情,好似放在心口慰贴了半响,才舍得吐出来一般。
冷溶感到不适,抬眸一看,顾岐林欣长挺拔的背影已消失门的转角,她如果想看就得迈前一步,可她没动,她向后一坐,闭了闭眼。
送宋清清上马车,顾岐林便不打算一同前行了,他找了个由头,让罗富贵送宋清清回宫,他自己则“回定安侯府。”
事实上,他才走了不远,就换了一身外衫,在青竹的掩护下来了新辞书坊。
“叩叩叩……”
“进来。”
冷溶忙整理了一下脸上表情,看向来人,不是别人,是男人。
小脸上露出又甜又软的微笑,冷溶笑得很甜,“你怎么来了?”
她的眼睛没有聚焦在顾岐林身上,在透过顾岐林看着谁,顾岐林就像没看到一样,走到冷溶身边,将她揽过来抱在怀里。
一手按着冷溶头靠在自己肩膀上,一手揽着她一把细腰,“怎么了我的小宝贝?失魂落魄的。”
冷溶没忍住一下子笑了,伸手在男人肩膀上轻轻捶了一下,“胡说什么?你的什么小宝贝?不许瞎说。”
“我可没有胡说,你就是我的小宝贝。”顾岐林说着,手一下下抚弄着冷溶瘦弱脊背,将她的头摁在自己胸口上。
“你是我永远的小宝贝。”他加重语气。
冷溶没有在反驳,手抬起缓缓抱着顾岐林紧实的腰,头忍不住在顾岐林胸膛上蹭了蹭,“我肚子饿了,我还想要一把铃兰,你受伤之后都没给我弄花。”
“是是是,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这样。”顾岐林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忍不住将冷溶抱得更紧。
“那我们回去?”顾岐林提议。
“好。”冷溶乖巧娇软的点头,任由顾岐林牵着她朝沈府去了。
到了沈府,顾岐林将冷溶送到书房,让冷溶自己写话本,他则去了小花园,拿着一把大剪刀一边剪花,一边跟青竹墨竹叮嘱。
“你们两,好日子过得太多了吗?如此没有警惕性?”他语调算得上温和,可却让两人害怕不已。
墨竹脸都被吓白了,“世子,是我考虑不周。”
“世子,是我的错。”青竹干脆认错。
顾岐林卡擦一声,手里锋利剪刀剪掉一株铃兰。
“再重申一遍,她是我最重要的宝贝,比我的命还要重要,我为何把你们放在她身边?你们不要让我失望。”
“是,世子!”两人立刻拱手行礼。
“行了,派人查探宋清清今日所有经过之地,毫无疑问,沈墨在她手里,找到沈墨之后,宋清清的人一个不留,全部处理。”
顾岐林直起腰,看了看手里铃兰花束,只觉十分满意。
“是,世子!”青竹转身下去了。
墨竹也跟着他走了。
顾岐林没管他们,又剪了一支才罢休,拿着一把清香娇艳的花束去了书房。
他找了一根草绑好花束,又换了一身干净简单的月白细棉布大袖,猜测冷溶还在忙,将花束放在桌边,坐下净手,磨墨,展纸,纸笔抄地藏经。
姿势端严雅正,叫人不敢多看他一眼,怕唐突打扰了他。
抄写到了晚霞,一缕一缕洒进屋子里,照射在娇艳新鲜的花束上,顾岐林才放下毛笔,起身往冷溶书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