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室内沉静如水,秦姝俏的目光盯着黑白的照片。
楚琛压着她肩膀的疼意犹在,昂起头,她视线落在了敞开的门外。
女人身姿苗条,一袭包身裙性感至极,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看到楚琛后,手上动作暧昧,玲珑有致的身形立马紧贴了过去。
“楚爷,你都多久没见我了?难道都不想我吗?”她问着话,白嫩的指尖划过男人坚挺的俏鼻。
莫小姐?
楚琛的新欢?
看着二人暧昧的姿势,秦姝俏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疼的窒息了。她正要别过脸时,男人含笑,将女人抱了起来。
“亲爱的,这么着急干嘛?”
“哎哟……”
莫小姐细碎的轻语,令秦姝俏心底像是被扎了一根针。
五年了,她不明不白的当了人妇。
如今好不容易从哪见不得人的地方走了出来,为什么楚琛还要折磨她?
眼中的痛苦涌现了出来,秦姝俏望向了桌子上的两个红色的册子,既然有了新皇,为什么还要这个?
看着册子,秦姝俏觉得自己苦不堪言,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
楚琛……
她呢喃了一句,视线看向了空无一人的门外时,收回了。极力的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秦姝俏站起身,拿过了桌子上新鲜的水果。
转头的时候,她注意到书房内,不仅有好几张楚柔的遗照。
不远处的位置还设置了一个小的供台,秦姝俏走过来,看了一眼边上的上好的香,点燃了三根,正要作揖时。她却忽得跪了下去,目光中布满了悔恨。
倘若时间可以倒流的话,她一定在接到那些人的电话时,不时被他们恐吓的什么都照做,而是选择报警。如果当时寻求帮助的话,或许楚柔就不会死了。
可她偏偏着了那些人的道儿,去偷取文件,都怪她蠢笨!
望着照片上的楚柔,秦姝俏的心再度抽疼了起来,上好了香,她暗自发誓,“柔柔,此生,我定要替你报仇雪恨!”
说完,秦姝俏鼻头一酸,眼泪无声的划落。
五年了,至今为止,她都不知道当初打来电话的人以及杀害楚柔的真凶是谁!
秦姝俏长跪不起,目光始终放置在楚柔的遗照上,心中充满了懊悔。
同样在二楼的房间里,楚琛抱着女人,将门内关山的一瞬间,随之将抱着的女人扔到了宽敞的大床上。他褪去了黑色的西装外套,紧接着将领带摘了下来。
室内原本可以安神的檀木香气,如今却因为女人的到来,被厚重的脂粉和刺鼻的香水味搅乱了。
浑然没有察觉到楚琛从心里散发出来的烦躁,女人斜躺在床上,原本就包身的连衣裙往上推移了不少,露出了白皙的大腿根。
“楚爷,人家想真的来一次。”说罢,她害羞的垂下了眼眸。
“嗯。”
楚琛轻语一声,女人没有听出他的意思,脸颊一片通红,“可以吗?”话落,她直接起身,眼看着纤细的胳膊就要圈住男人的脖颈。
空气中一片暧昧,女人如同得逞的野猫,“楚…”
“滚开!”
楚琛怒斥一声,原本暗沉的眼眸中夹杂了一丝嫌弃,“今晚,一切照旧。”背过身,他拿起了桌子上搁置的香烟。
听闻这话,女人呆住了。
她跟楚琛相识在一场宴会上,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就不可自拔的喜欢上了。从那以后,每日早午安从未间断,楚琛是谁啊?
那么高不可攀的绝世男人,她本以为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
可命运的齿轮终是眷顾她的,楚琛竟然联系到了她,并且还带着她来到了自己的住所。
以为自己可以一跃而上,成为名正言顺,令所有女人都羡慕的楚太太。
但楚琛却从来都没有碰过她,一次都没!
他如此的冷淡,是因为楼下跪着的女人吗?
莫温善眼底升腾出一抹不甘心,脑海中想起楼下女人卑微的侧脸,她蓦的起身,修长的腿迈步到楚琛身侧,“楚爷,楼下那位是?”
她语气轻飘,带着一丝拿捏不准的疑问。
莫温善自问对楚琛了解不浅,从未听闻他身边出现过别的异性,那楼下的女人该不会是?她眼中带着一丝笃定,绝对是楚琛想要藏起来的人。
楼下是谁?
凶手!
一个杀死他妹妹的罪犯!
楚琛掐灭了指尖的香烟,烟雾缭绕之际,他缓缓开口,冷硬的吐出三个字,“我妻子。”
是的,从今天开始,秦姝俏是他法律上的妻子。
既然她没有死,他也不能杀她,那么就让秦姝俏这辈子都在他身边,圈禁残生。
他就是要让秦姝俏知道,人,永远都不要妄想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他要让她这辈子甘为人妇,却永远都不能体会夫妻生活,备受煎熬,直至老死!
楚琛的妻子?
莫温善懵了,甚至手臂上都起了不少鸡皮疙瘩,她能感受到男人周身所散发出来的寒意。以及他眼里的怒火,还有他那极度隐忍下,由于太过用力紧握而泛白的指关节。
别的莫温善不敢妄自动作,对于男人,她觉得自己已经足够了解了,楚琛这副模样,明显是极度的愤怒。脸上扬起柔和的笑意,她半蹲着身子,想要接力靠近楚琛。
他却不动声色的移开了双腿,心下一咯噔,莫温善再次昂起头,脸上的笑意也愈发灿烂,“楚爷,嗯!就是这样!嗯嗯……”
“我要不行了……”
一连串细碎的呻吟下,莫温善还刻意将包身裙掀了掀,脸上的表情娇媚艳丽。
屋内上演着特别的戏码,书房内,秦姝俏依然跪在地上,耳边逐渐由一片嘈杂转换为单调的闷音。额角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正在她快要支撑不住,想要起身时。
“呜……”
嘴里发出痛苦的声音,秦姝俏一把捂住自己胃的位置,疼的厉害。
监守所的伙食本就差,再加上她知道要出来后,更是忘记了吃饭的时间,到今日好像都快两天没有进食了。剧烈的疼意下,秦姝俏直觉得眼皮沉重,连着视线都逐渐模糊了起来。
她好像就这么睡过去。
“秦姝俏!”
“装什么?想死也得给我见点血!事到如今做出这副可怜的模样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