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警局
莫温善使出花言巧语,把方才发生的一切黑白颠倒,受害者秦姝俏彻底变成一个耐不住寂寞,喜欢勾引男人的下贱胚。
真是好手段啊,好到秦姝俏要忍不住给她鼓掌。
“秦、姝、俏!”
楚琛再也听不下去莫温善描述的内容,压着喷发的恨意叫她的名字,伸手揪起她的衣领把人提到自己面前。
脖子被衣服紧紧勒住,秦姝俏呼吸困难,痛苦的眉头打结,“她…说什么…你都会相信…是么…”
有关她的一切,他只信诋毁的语言,却不肯信她说的一个字。
因为在楚琛心里,早就把她当成魔鬼,一个无情冷血的女人。
是么?
楚琛也在心底问自己,他是不是永远不再相信秦姝俏,陷入深思后,他有片刻的失神,等回过神来,秦姝俏差点被他给勒死。
嘭的一声,秦姝俏重重摔向卡座,楚琛命令莫温善出去,很快保镖端着两个酒盘放在桌上。
包厢的门重新关上后,楚琛坐在她身边,指着桌上的酒,“喝光。”
既然,她这么喜欢和男人喝酒,他满足她。
秦姝俏看向桌上的酒,这里少说也有三十杯酒,她喝完得爬出这间包厢。
“愣着干什么?”楚琛“哦”了一声,修长的手指拿过一杯,先自己喝光,把酒杯倒过来给她看,嘲讽的说:“你喜欢和男人喝,我陪你,华顶集团的总裁陪秦小姐喝酒,够不够面?”
秦姝俏羞愤的握紧拳头,她很清楚,今天如果不喝完这些酒,他不会放过自己。
她伸手拿起一杯,闭着眼一口灌下,殊不知楚琛挑的酒比刚才喝的那些要烈,一窜进喉咙,就烧的嗓子疼。
“咳咳!”秦姝俏大声的咳,放下手里的酒杯,楚琛看她这样,非但不同情,反倒更不遗余力的拿话戳她心窝。
“刚才和其他男人喝的不是挺好,和我喝,就这么不情不愿?”
楚琛指尖捏起她小巧的下巴,阴冷的说:“如果你敢给我戴绿帽,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泪水悄然无声的滑出眼眶,顺着眼角流下来,到下颌变成了一颗颗断线的泪珠。
秦姝俏清清楚楚的听见心破碎的声音,带着对楚琛几年的爱彻底消亡,化成一滩死灰。
他听信了莫温善的话,选择永不相信自己。
“呕——”
半夜,琛府二楼洗手间不断传出呕吐的声音,一个单薄瘦弱的身影趴在洗手池边,不停地呕吐着。
刚才在包厢,她把桌上的酒喝了一半,喝到视线里楚琛的脸都变得模糊,她头歪倒在卡座,不省人事。
秦姝俏打开水龙头冲干净水池,身体无力的滑坐到冰冷的地砖上,脑袋重重的,无法抬起头来。
眼皮垂下的那刻时,她感到身体腾到了半空,一双有力的手掌托住她的腰,抱着她走出去。
一天后的清晨,温暖的晨光透进窗帘,躺在被子里的秦姝俏翻了个身,听见有电话铃声在响,才惊坐起来。
“喂,你是哪一位?”秦姝俏迷迷糊糊的接通电话,电话那端的人问:“是秦姝俏么?我们这里是晋州市警察局,有关楚柔的案子,我们还有些细节要和你核查,请你下午三点前务必到警局。”
一听是有关楚柔被害一事,秦姝俏瞬时清醒,对警察说:“我现在就去可以吗?”
“当然可以,越快越好。”
挂断电话之后,秦姝俏风一般的翻身下床,随便换身衣服,洗漱完毕就急忙跑出琛府。
晋州市警察局。
秦姝俏忐忑不安的坐在警官面前,紧张的两只手握在一块,抿着唇。
警官把案宗放下,一脸肃然的对她说:“秦小姐,五年前你和被害人楚柔是什么关系?”
“准确的说是七年前,我和柔柔是闺蜜,我们是彼此最信赖的人。”秦姝俏纠正警官的话,认真的说道。
“那这条手链你应该认识吧?”警官递给她一张照片,照片上是手腕处的特写,上面戴着一条坠着玫瑰花的手链。
秦姝俏一眼认出这是当年楚柔过生日时,她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她收到手链喜欢极了,每天都戴在手腕上。
“这是我送给柔柔的手链,在她二十一岁生日时。”秦姝俏放下照片,平静的说。
警官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据我们调查,楚柔被绑架时手腕上还戴着手链,可她尸体被发现的时候,手链已经不见了。”
“这能说明什么问题呢?”秦姝俏激动的问,“是不是代表能查到害死柔柔真正的凶手了?”
警官在她满怀希冀的眼神里摇了摇头,沉声道:“想要查清楚这个案子,没有这么容易的。”
秦姝俏再次陷入失望,心难过的揪起来。
到底还要多久才能查出真相,柔柔即便在天堂,她也不会安眠的。
“不过,目前已经稍微找到一点线索,我们也会想尽一切办法早日侦破此案。”警官站起身,笑着说道:“秦小姐,今天很感谢你能来警局协助调查,以后如果再查到什么线索,我们也会告知你的。”
秦姝俏点了点,向警官道声感谢。
回去的路上,秦姝俏在思考要不要把今天到警局的事告诉楚琛,柔柔是他的亲妹妹,如今她的案子有了一点线索,告诉他会不会能令他有些许的安慰?
想了想,她觉得还是暂时先不告诉楚琛,警察那边也没有给出证据,连一个明确的嫌疑目标都没有。
告诉他,只能让楚琛空欢喜一场。
夏末初秋的晋州市街道一如往年那般,秦姝俏乘车经过那片银杏树林时,想起楚柔说的话。
“俏俏你看,窗外是不是在下金色的雪?”她们正坐车去晋州市的欢乐谷玩,楚柔在车上摇着她的手,无比兴奋的说。
11月的季节怎会下雪呢?
秦姝俏笑她爱幻想,还金色的雪呢,可当她抬眸望向车窗外的静致,彻底被震撼到。
一片片金色的银杏树叶跳下枝头,迫不及待的落在人们的头发上、肩膀上,黑色的柏油马路被盖上一层金色,快看不出原来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