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张老斗法黑铁棺
听我说起那口玄黑铁棺,曹老板立即瞪大了眼睛。他可是在那口棺材上吃够了苦头,要不然因为那口玄黑铁棺,恐怕我也不会来到汉江口。
而我也是在把那口铁棺沉入汉江之后才发现,这铁棺绝对非同一般。整体透着无尽的古意与沧桑,仿佛亘穿了时空,而且邪异无比,有九九八十一道锁链绑缚,堪比天棺!
实在难以想象里面到底是葬着怎么的一位存在,即使仍在棺材中,被铁索绑缚,依然可以令汉江水中精灵臣服,听候号令。
但是张老并不知道挡住巨轮,把他震伤的其实也是那口黑棺。
因此一听不过是让一口沉江的棺材再从水里冒出来而已,当即不屑地笑了一声,摸着自己的两撇胡须说:“小友,你也太过小看老夫了吧?区区一口铁棺,何足挂齿。好,我应你。”
我暗自一笑,说:“一言为定。”
当即一众人留下挖坑的那些工人,其余人上车直奔汉江口。我坐在曹老板车上,曹老板开着车有些不安地问:“小师傅,不是我怕啊。但是那棺材…好不容易才丢进汉江处理了,再让他去弄出来……”
我好整以暇地说:“曹老板放心吧,他弄不出来的。即使张老真有通天的道行,也别想把那口黑棺从水里弄出来。”
要是他真有那本事,五鬼搬运之术和挪动巨轮时施展的手段,也不会反而伤到了自身。因此我对这点还是很有信心的,唯一需要担心的是,棺材里面的那个存在,会不会知道是我怂恿的。
很快,汉江口已经能够看到。江波涛涛,冷风呼啸,雪浪击石,月满汉江,给人一种十分壮阔的感觉。
张老还没意识到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走下车来,一身道骨仙风般的姿态。往已经准备好的法坛上走了两步,脚踏罡步,口中念念有词起来。
接着他突然叫一声‘出’,从他手边的小箱子中顿时冲出两道清白之气,肉眼无法看见,我也是将浩然罡气运入双眼中才能辨认出来。
我眉头微皱,认出那好像是两个水鬼似的阴灵。这个张老所用的手段,某种程度上讲,都十分怪异邪门,很像是旁门左道所用的御鬼之术。
我正想着,水面已经形成了漩涡。那是张老派下去的水鬼们弄出来的,那黑色的漩涡在水面上形成之后搅动江水,张老表情露出几分得意之色,似乎漩涡的出现代表水鬼们已经找到了目标。
我心中也不禁有几分紧张起来,密切关注着水面。但并不是担心张老找到铁棺,而是在意接下来的发展,到这时我有些觉得自己祸水东引的想法,可能太想当然了一些。
就在这时,龙敬轩忽然出现在我身边,沉声说:“小心,水底有什么东西!”
话音未落,突然一声龙吟般的声响从汉江中传出,又似虎啸,伴随有铁链振动之声,哗啦啦作响!
整片汉江好似沸腾了一般,有道道水浪冲腾而起,拍击到岸上,将躲闪不急的王老板几个人都打成了落汤鸡,更是几乎被水浪卷走!
这一刻,张老脸色勃然大变,再没有半点的镇定和得意。苍老的脸煞白如直,气急败坏地冲我大吼:“混蛋小鬼!你敢阴老夫,我饶不了你!”
我早已在第一时间拽着曹老板后退,此时听到大吼,也高声回应道:“愿赌服输,张老可不要不认账啊!您就在此试着启棺吧,小子就先回了!”
张老气的怒火攻心,双眼都瞪出了血丝!
他怎么会没有察觉到,自己想要启出来的玄黑铁棺正是当初在巨轮底下,让自己无可奈何难以撼动的存在?
现在他真是又气又悔,匆匆想要撤手,但从水面之下,已经有一种莫名的气机将他锁定。水浪更是毫不客气地冲散了两道水鬼,让张老再失去两个阴灵,心疼的他险些吐血!
另一边,我拉着曹老板进了车,催着他赶紧回去学校那里。
赌局这种事其实并不怎么重要,既然张老已经盯上了这里,那我要做的也简单了。抢先下去,把该拿的拿了,该砸的砸了,留个烂摊子,让糟老头子自己收拾去!
当我们去而复返,正好挖掘的工人们挖开了一个墓墙的封顶。我拿了一盏灯,身先士卒地跳了下去。
反正是龙敬轩的坟,我也不担心里面会不会有将士恶鬼。需要担心的只有浓郁的地火之气,进入墓室后感觉的尤为明显,整个人从外到内都能感到一股燥热之气,我的额头霎时多了一层细细的汗。
“那就是吾之石棺。”龙敬轩显出身影来,指着当中一口石棺说。
我拿灯照了照周围,墓室不大,二十多米见方。石棺三米左右长,上面有一些龙虎图案,我以浩然罡气试了试,发现地火之气涌出来的地方似乎是在石棺底下。
地火之气通常只有在火山口那种地方才会旺盛,在这里会冒出百年之久,实在让我感到费解。
“我想移开棺材看看,你能允许吗?”我问龙敬轩。
龙敬轩点点头,我就又叫下来几个汉子,七八个人一起用力,废了半天力气总算把石棺挪到了一旁。在这个桑拿房般的墓室里,挪个石棺,众人都累出了一身汗。
石棺底下的墓砖微微发红,我试着摸了摸,触手发烫。好像底下有烈火在燃烧一般。我将几块墓砖通通撬开,底下的泥土灼热到仿佛是散着红光一般!
“你们都退开一些。”我连忙让周围的工人们都上去,自己用工具小心翼翼地将土层挖掉了许多。突然一股灼热炎气喷发出来,连我用浩然罡气护身都没法再继续靠近了。
无奈之下,我只得和其他人一样从墓室里退出来。然后示意龙敬轩下去看看,到底这底下是个什么情况。
若是一般阴灵,定然没这个能耐。但龙敬轩不同,本身战意不灭,生前以是一身煞气,死后又在这里躺了百年,有火德在身,出入火气中如履平地。
不一会儿,龙敬轩回来了,但从他紧皱又微妙的表情上,我隐约觉得底下的情况也许有些严重。就听龙敬轩说:“吾不知该如何形容…这地下,似乎有一条火龙,正借着地火蕴养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