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红包战术
这间屋子只隔了一个帘子，里间通常是贾张氏和棒梗的睡觉地方。
“糟糕，棒梗尿床了，这床都湿透了，没法睡了。”
“棒梗，快醒醒，别着凉了。”
贾张氏叫醒棒梗，棒梗一脸懵懂，明白过来后，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棒梗虽然年纪小，但已经知道害羞了。
“棒梗，到这边来睡，妈，你也过来挤一挤。”
“也只能这样了。”
贾张氏无奈，自家孙子，总不能打吧。
一家四口，暂时挤在大通铺上。
没过多久，贾张氏皱了皱眉，突然坐起，掀开旁边的被子。
“哎呀，棒梗，你怎么又尿了。”
“奶奶，不是我。”
“还说不是，你这裤子都湿透了。”
秦淮茹带着明显的疲惫，无奈地叹气，忙碌一天，本想好好休息，却遇到这样的麻烦。
又得重新调整位置，让棒梗换个地方睡。
“棒梗，你再尿床，奶奶可要生气了。”
“奶奶，我真的没尿，这次是拉肚子……”
“棒梗，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家里床单都快不够用了。”
这一夜，秦淮茹家被棒梗的频繁尿床搅得不得安宁，总共四次尿床，两次腹泻，全家老小只能围着暖炉熬过了漫漫长夜。
天色蒙蒙亮时，秦淮茹终于把一个垫子烤得半干，她累得眼皮打架，几乎要直接在椅子上打起了盹。
“这日子怎么过啊！”贾张氏抱怨连连，最后还是自己去忙活早餐，还要赶着去上班，嘴里嘟囔个不停。
秦淮茹稍微迷糊了一会儿，等贾张氏出门后，她就清醒了过来。
赶紧把尿湿的被子、垫子搬到外面晾晒，今天总算有了一点阳光。
家里的炉子还在不停地烤，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屎尿味。
“哎，哪家子在煮尿啊，这味道也太大了吧。”
“是啊，我也闻到了，好像是从秦淮茹家那边飘过来的。”
院子里的大妈们聚在一起，她们不上班，平时就喜欢闲聊。
很快她们就找到了味道的来源，直接走到了贾家门口。
“秦淮茹，你们家这是穷得只能煮尿了吗？”
“三大妈，你误会了，我这是在晒被子，味道确实有点大。”秦淮茹脸上泛起一丝红晕，这事确实尴尬。
“这哪是一点味道啊？棒梗这是怎么了，这么大了还用被子裹着？”
三大妈说着，就动手掀开了棒梗的被窝。
“哎呀，棒梗怎么连裤子都没穿啊？”
“裤子在这儿烤着呢，棒梗这尿了多少次？不止，看这情况，还拉了。”三大妈惊讶地看着那湿漉漉的被褥。
“棒梗都六岁了，该上学了，这模样怎么去学校啊。”
几个大妈毫无顾忌，直接让棒梗感到无地自容。
“我没有，你们别乱说……哎呀！”
棒梗话没说完，感觉自己仿佛被撕裂，关键时刻他忍不住了，整个被窝里一片狼藉，还被别人发现了。
“快跑啊，棒梗弄脏被窝了……”
“快来人啊，棒梗弄脏了……”
秦淮茹意识到不妙，赶紧跑出去，“大妈们，别乱说，棒梗是闹肚子，小孩子这种情况很常见。”
“常见什么啊，他都这么大了。”
“大家都来看看啊！”
众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很快院子里的人都围了过来，满满一屋子的人都盯着棒梗，直到棒梗再次弄脏床铺，大家才散去。
“妈，我是不是以后都会被笑话？”
棒梗满脸通红，连说话都小心翼翼，生怕连家里最后一件像样的衣服都保不住。
“棒梗，别担心，你是生病了，妈带你去医院。”
秦淮茹含着泪，心里暗想：家里是怎么了？贾东旭废了，贾张氏赔钱，现在棒梗又出事了。
这真是倒霉事连连，怎么就盯着她一家人不放呢！
另一边，傻柱天还没亮就骑着自行车出门了，在王婶儿门前等了快一个小时，把刚开门的王婶儿吓了一跳。
“王婶儿，我就是傻柱，杨卫彪说的那个。”
“哦，是你啊，积极性挺高的嘛。”
王婶儿心里暗自点头，看来这小伙子确实认真，她要介绍的那姑娘性子也急。
傻柱赶忙把自己的情况一股脑儿地说了，连家里的祖坟都详细描述了一番，真是细致得不能再细致了。
王婶儿上下打量着傻柱，他那结实的身板让她满意。
“傻柱，我这儿有个姑娘，城市户口，有正式工作，还没结婚，人长得标致，就是比你大三年纪。”
“大三岁没事，婶儿，就她了，咱们中午见个面吧？”
傻柱对年轻的女孩儿没什么兴趣。
“她白天得工作，最早也得中午才有空，不过你也要上班啊，要不咱们晚上见？”
“就中午吧，我在院子里等着，我那儿有两间房，还有辆新车，刚买的……”
傻柱爽快地交了二十块钱的介绍费，心里暗喜，杨卫彪这回没骗他，这媒婆确实可靠。
到了中午，杨卫彪匆匆忙忙地去食堂打饭，想早点吃完好休息一会儿。
“傻柱呢？就是你们何师傅，他人怎么没在？”
他朝食堂里面望了望，却没看到人影，原本还想问问情况的。
“何师傅炒完菜就走了，下午请假了，说是有重要的事。杨师傅，今天还是吃白菜萝卜吗？”
“就这两样！”
“好的！”
刘岚用勺子挖了满满一勺饭菜，笑眯眯地递给杨卫彪，心里却有点失落，觉得自己动作慢了，只能干瞪眼看着。
“多谢啦！”杨卫彪对于这一点食物并不在意，但有人愿意多给，他也不会拒绝。
刘岚望着杨卫彪离去的身影，心中叹气，她出手太晚了，等她注意到他的时候，她已经嫁为人妇，现在只能饱饱眼福。
……
在四合院中。
秦淮茹出来晾晒被子，无意间看到傻柱家的门开着，正想进去看看，却见傻柱推着自行车从里面出来。
“傻柱，你是刚回来，还是正要出去？”秦淮茹问。
“哎呀，秦姐，我这边正忙大事呢，没空跟你聊天，等事情成了再说吧，我得防着三大爷。”傻柱一边说着，一边急匆匆地准备离开。
他本想直接在门口等着，但想到要回家擦鞋、整理发型，就决定还是回家一趟。
秦淮茹本想叫住傻柱聊聊，但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视线中。
“傻柱，这是怎么了？”秦淮茹心里疑惑，但她顾不上这个，棒梗还在屋里呢。他上午看病花了四毛钱，医生没查出什么大问题，只开了些止泻药，现在总算是安静下来了。
傻柱在门口等了不到十分钟，才想起三大爷今天去上课了，他心里这才安定下来。
又过了几分钟，王婶儿和一个身姿曼妙的女人匆匆走来，不，准确地说，是那个女人带着王婶儿。
傻柱的目光瞬间被吸引，那女子皮肤白皙，身形恰到好处，虽然脸蛋略大，但别有一番风情，尤其是那跨宽，既不显胖，又显得十分合体。
“傻柱，这位就是给你介绍的女朋友……”
“行，行！”
傻柱的眼睛已经离不开她了。
……
下午三点半，杨卫彪请了假，他不在乎那点工资，只想着把手头的工作做完就能离开。
不到十分钟，他就回到了四合院，开始准备晚上的饭菜，准备迎接于莉一家。
走进中院，只见秦淮茹鬼鬼祟祟地站在窗户下，看来是在偷听傻柱的动静？
“咳咳……”
杨卫彪轻咳了两声，把秦淮茹吓了一跳。
经过傻柱的屋子，里面有个女人的身影，傻柱正和她聊得火热。
这王婶儿真是能干，办事效率真是高。
五点刚过，于家四口准时到来，于父提前下班，于海棠也少上了一节课。
这次没有意外，因为事先已经约好，杨卫彪提前就在院门口等着。
阎家人这次没有出来闹事，看来他们也有点面子。
阎埠贵和阎解成两人趴在窗户口，看着外面的情景，脸色都很难看。
“解成，你放心，爸一定给你找个不比于莉差的。”
阎埠贵安慰着儿子，但他自己心里清楚，连房子都还没买，哪里去找愿意嫁过来的姑娘。
“爸，一定要找跟于莉一样好的。”
阎解成心里不平衡，他一心想要的，就是于莉，可转眼间，她已经成了别人的新娘。
杨卫彪满脸喜悦地将于家人迎进家门，摆出了事先备好的花生、瓜子，还有从副食品店精心挑选的糖果和一盒精致的点心作为茶点。
他见于莉手里提着个大包裹，心情更是激动不已，心里琢磨着今晚可能有所突破，连走起路来都感觉脚下生风。
等等，他暗自提醒自己，别太得意忘形了，关键时刻要沉得住气。
“卫彪，你这住处挺不错的，两间独立的屋子，还带了个厨房，既方便做饭又安静，将来孩子出生也不愁地方住。”于父参观完房子，显得非常满意，心想女儿真是找对了归宿。
杨卫彪对这房子也挺满意，地处闹市却有着难得的宁静，相当于一个小型的独立住宅。
过了一会儿，饭菜陆续端上了桌。
他以前生活在蜀州，对川菜驾轻就熟，但今天特意准备的都是不辣的菜品。
一盘麻婆豆腐、一盘红烧肉、一盘梅菜扣肉，还蒸了一盘南瓜粉蒸肉，最后上了一盆西红柿蛋汤。
“妹夫，你这菜做得也未免太好了吧。”于海棠是个小吃货，看到满桌的佳肴，眼睛都亮了。
于母也连声说：“我们莉莉以后有福气了，卫彪既能赚钱，又会做饭。”
“大家多吃点，以后家里缺什么少什么，就让莉莉拿过来。”杨卫彪热情地招呼着。
杨卫彪的日子过得滋润，以前没规矩，他也能顿顿吃上肉，现在更是不在话下。
他的薪水丰厚，又擅长狩猎，生活品质稍微提高些，也不怕别人说三道四，毕竟他的收入来源正当。
“那可不行，你们俩好好享受生活就行。”
于父并不贪心，毕竟女儿刚嫁过来，不能马上就往娘家拿东西，总得等有了孩子，才能名正言顺。
桌上菜肴丰盛，大家吃得津津有味，现代人胃口大，这些菜最后几乎一扫而空。
于海棠一连吃了两大碗饭，一碗搭配麻婆豆腐，一碗搭配梅菜，小肚子吃得圆滚滚的。
“姐，我住在这儿了，帮忙筹备婚礼吧。”
于海棠突然决定不走了，她的眼神里透着坚决，似乎雨水也愿意在这里陪伴她们，一起上下学。
“海棠，你在这儿添什么乱，赶紧跟妈回家去。”
于母对这个小女儿也是无奈，留下来只会给大女儿增加负担。
“姐，我就是舍不得你。”
于海棠拿姐姐的感情说事，她早已做好准备，姐姐的包袱里还藏着她的衣服呢。
“就让海棠留下陪陪我吧。”
于莉主要是因为有些害羞，需要时间适应新环境。
杨卫彪只能点头：“行啊，海棠现在也是我的人了。”
“谢谢姐夫！”
于海棠脸上露出喜悦，转身催促父母吃好了就可以走了。
母亲轻叹一声，转身离去，杨卫彪随即掏出两个红包，递给莉莉和海棠。
“这个是你的，莉莉，这个给海棠。”杨卫彪说道。
“呀，给我们红包做什么？”两女都感到惊讶，这不符合常理。
“这是我爸妈的心意，莉莉第一次来家里，海棠你又是小姨子，按现代婚礼的习俗，这两个红包你们就收下吧。”杨卫彪解释道，他的思维模式更偏向于现代。
“谢谢姐夫。”海棠接过红包，满脸开心。
“卫彪，谢谢你。”莉莉也收下红包，心中却有些不安，觉得杨卫彪太大方了。
两女走进里间开始收拾，房间干净整洁，只需铺好被子即可。此外，还有一个火炉，晚上不会感到寒冷。
“哇，我居然有两块五呢。”海棠还是学生，平时身上没什么钱，这个红包对她来说是一笔巨款。
“我有十二块，这也太多了。”莉莉看着手中的红包，心中有些不安。
“姐夫对你真好。”海棠有些小小的嫉妒，毕竟是她先认识杨卫彪的。
“那当然，他可是我的男人。”莉莉微微有些傲娇，心中却甜滋滋的。
收拾完毕后，两女洗漱完毕，便上床睡觉了。
杨卫彪心里直犯嘀咕，这算什么事儿嘛，原本指望着今晚能有个结果，看来只得等到婚后才有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