逻辑析取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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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二目 Q.G 上

恶鬼上

×此篇没有鬼神之说,内容发生在蛮荒之地,比较粗野,包括不限于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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厕所,不分左右,污秽之地。

易招阴遇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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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你不和玩狗似的?”隔壁传来激烈的碰撞,似乎是上牙咬碎空气发出的咀嚼。

乳白亚克力板压向皮下鲜肉,内层顶针一下刺穿表皮层,痛苦的身躯压在溺器板上。修长腿踩在厕所门锁处,辉煌的白炽灯在头顶招摇,叫人昏昏欲睡。腿弯上筋膜外长,莹白的大腿肉不自主颤动。Q皱紧眉头,弯指堵在口间,眼神不自浮上澄清水底缓慢升腾的迷雾,胸膛剧烈起伏。

这种密闭空间会发生什么?残存的危机意识胡乱揣摩,眼前迷雾不断视听天平倾斜,耳通八达,眼前则更加迷惑。

胸膛猛地抽噎梗塞,被拦在肺管硬生压返。呛得口眼沁湿,用力咬齿。那些所谓的精神科医生只会药物加增,对于副作用毫不在意,只会一味上氯丙嗪。如果可行他们怎会不死死按住病人后脑,拿长钉通过双侧大脑颞叶,挑破额叶。

不知缓了多久,下身彻底吐尽舌下加料的甘片。只听:“我哪里碰不得了?”稳着下巴干呕,喉间依旧干涩,机械吞咽口水,眨巴下眼,流彩划堕。踉跄摇身,上手掰过陶瓷盖。身形摇晃,陶瓷边缘刮在门壁,连续三声响。缓慢机械地斟辩声音来源,随即抄手砸下去,发出震响,碎屑满地。徒劳的放下陶瓷块,从门后揪出受惊的人,抢夺可疑的文件与笔记本,一股脑冲下水,踩在边缘上,口莫名的干,眼神更加干巴冷冽。

“不用感谢我救了你的命。”木讷地点燃长条的化学包裹草本,咬在唇边,点燃的烟雾蒸流苍白的面庞,涌出的鼻血流径齿颊。纤细睫羽下降伴随过敏性窒息。啧,市井的那些狗摸子。

G几乎下意识接住摔倒的人形,随即又立刻皱眉,有些厌恶对方身上浑浊的气息。呼吸缓慢便沉,流青眸子在人侧脸上打转,但手依旧接地稳。最终放弃纠葛,稳着人形压在大理石板上。打开水阀泛红的指尖揉松棉巾,浸水按在 Q面上血污,动作克制小心,有些郁闷意味。

“醒了?”

狭小裸屋内,并无色彩颜料装饰。剥离内墙的装饰,水泥砖瓦的墙面,用白水泥刮出纹理的装饰。浸酸的石头地板方正拼贴,Q撑起自己身子眸子轻缓得转向声音方向。

“你谁?”

说出话来嗓子并无任何不适,仔细感受下身子也无任一不测。身子衣服也是好的,低眼看全屋最贵的装饰就是身下躺着的床被了。

“做好事不留名。”

盯着对方脸上微笑的弧度,这笑容假的很,却无疏离,或许可以称作教养,礼仪。良久:“啊,你是哪个中邪了的。”

“你从科莱冢疗养院逃出来的?”

G轻笑,指尖转动触屏笔上下在指尖跳跃,在整体上,G是侧身对着Q的。察觉那边亮色的屏幕,心中猛地一跳,跌身下床,被 G立马防备住。

一时僵持,

“你在通报谁?”

“我并没在给谁传信。”

“那你给我看。”

“不好,这是我的个人隐私与财产。”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不好。”

直接上手就抢,G只是护住平板只是防御并不攻击。

“你给我。”

“我既然要通报何必带你回来?”

哽住,快速捋一遍逻辑,道歉的很快。“哦,抱歉。”

“能够理解。”

对此狐疑地瞟向对方。人,自己并不认识,自然也无过去交集。抬腿重新坐回床上,在床铺正中央警惕又倦怠的抱着枕头,脸埋在枕头里,只露出一只眼睛,坚持坐着警戒的工作。

直到 G终于停下手上动作,扯松领结向后仰,两人眼神才交汇到。

“你没带过人回过家,不怕我有威胁?”

扒拉开眼帘前的枕头,往前伏身手臂弯曲,看似威胁其实只是有些累了。

“你当时昏迷了,救命最重要,救谁的命不重要。”

“哦,你不怕我恩将仇报?”

“指的是你刚才那样?”

不语,说不过,五指撑开抓住枕头,身子一番平面躺在床手,左手抓住枕头左角,双手举起,遮住头顶光谱怎样的弧线,让黑暗遮蔽眼中神思。

“你打算赖上我?”

“不,只一会儿。天黑我就走。”

话毕眸子小小转动,向对方那边望,看着近在咫尺的手,眸色大梦初醒般晃动,立刻闭眼。心脏跳的厉害,抬手重新抓好枕头砸下去,猛然睁眼。低眸,目光下潜,“干嘛?”

“好奇。”

“好奇够了?”

“目前还不。”

“够诚实,也是真不怕挨揍的。”

松手从床上老实下地,蹬腿踩上一旁安置的靴子,起身原地蹦哒几下。四处看了看没有时钟,眼神就向未关的平板看去…还未看清眼睛就被蒙住。

抬手肘击,抓起对方的手往下拉,步伐向后,借劲过肩摔。力道并未施展,看着对方放开自己,多少无奈的望着自己,并给予回望。

“抱歉没和你招呼就直接动手。”

“哦。”

“我知道你并无恶意,是我反应过度。”

“哦。”

“现在是下午 16:55分。”

“好,那不打扰。告辞。”

走的不快也不慢,被叫住时刚好到门口,掀开门板回头望,先一步断字:“我不信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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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门,这个时节看不到太阳,也照不到夕阳,明明不是大雾。

有些寒冷,拢了拢衣领一头扎向黑暗。要去哪?该去哪?能去哪?撇嘴不愿理会这些。

在一个转角,拉开生锈的铁门,砰的一声铁门合上,铁门龇牙咧嘴的被困在钢筋墙面,见那背影渐行渐远。

“流水落花春去也。”

“人间。”

市井多年还是这个狗样,生锈腐蚀潮湿,云龙混杂,巨大染缸。新的料子来这放一天就能发黄变得斑驳,更别提人了。

“还有这吗?”

“小工坊出的,为了刺激啥都敢加,降低纯度的玩意我们这可不会有。”

“哦,那提供地址吧,对谁都好。”

“你这是在闹事。”

“哈?那你怕吗?别做这些砸招牌的事,门户该清理清理,显得英明。”

“你不会拿他/她如何,你得承诺。”

“以辉映之名,你不管自会有别人管,我还算神志清楚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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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制作一个市场,问题出在谁?”

犬牙衔接烟嘴,宽厚的墨镜在鼻梁上遮蔽向下锋芒的眼神。狞笑的吓人,却是故意的。

“啊…我觉得是制作环境有所商榷,对的对的,就是这样。”

“应该是二次销售,具体我也不知道哇,制完我就无权过问了。”

“呵,这么说你们都不知情?干净的很?装你姥冰清玉洁呐?”

“目前,看来是,是这样。”

“啊…除去一切不可能的,剩下的即使在不可能,那也是真相。”

“既然无缘真相,那就只能单纯闹事了。这些仪器砸了也可惜,不过毕竟你们不知道嘛,我也是。大家无法坦诚相待,那就只能各安其命了。”

“少侠等会。此事可商榷,您看我们制一次真相不就大白了吗?”

“然后再被坑一次?以及我不砸你老子也得收走了。否则我怎么进来的?老实交待,坦白从宽,我也好美言几句。”

“额,我们还是个孩子。”

“正是教育的时候咯?”

“我错啦,我也是一时模糊了神志啊,我当时并不清晰,我现在真的很后悔,我对不起父亲对不起上苍啊。”

“我私人觉得你跳过了很多程序,这不符合程序。”

“他都忏悔啦!你还想让他怎样?你非要把人逼死你才甘心?!你才痛快?!”

“嗯。”

“…”

“以及别和我演双簧,让女孩护你,你装犊子?以及,你两之间的九九,老人家知道?可不得气死,你把姑娘放在如此境地,还是个男人吗?你不会还觉得自己委屈?”

“我,是我错了。我没想到,我确实错了。”

“你不许这样错,我没有发现阻止你,我也有错。”

“演够鸳鸯了没?说你呐,止住哭,女孩都没哭呢。我严重怀疑你是在占人女孩便宜。”

“我没!”

“嚯,我不信。”

“你爱信不信!再说(猛地止住)”

“(察觉)嗯?”

僵持了一会,严格来说不是僵持,是单方面的精神上的碾压。

“你想怎样吧?!”

“我今天来,可以是烧杀抢的也可以什么都不是,这得看你们。”

“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我们改,改还不成?!”

“狗改不了吃屎。”

“哇,一点活路都不给哇!我们不做了不成?”

“哦?是哪个?”

“哇,你这个人!不知羞耻,恶心啊恶心!!”

“别急啊,剩着劲预备接下来的。”

默默让步魁梧身形中年男人上前,还是被气愤的男子推到门框上撞了个机灵。把自己推开的力道极大,双眸浅眯饶有兴致在宽厚的肩展看了看。

肩部前束外翻,此刻因用力鼓起。肩部三头肌峰外抛,二头体积肉量突出,挑挑眉多少阴刻乐祸。

“你今天别想活着出这扇门了。”

回头看哐的一声迎来关闭的铁门,笑了。

“爸爸!!!”

“丫挺的,谁给你胆子乱称呼的?!”

笑意似横在隔膜,非要一吐为快,满意抬脚离开。

转眼看到什么,眼神一下子冷下来,笑意全然消失,待人靠近低眸重新笑的疏远危险。

“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啊。”

闻言 V腮帮鼓起,浓密的眉眼低下,看着人熟悉却冰冷的容颜,吐气伸出的手掰过 Q的肩头,游离的指尖勾在 Q锁骨弯处,好久才挂起笑意。

“借你吉言。”

“我和你很熟吗?”抬眼望去,眼神桀骜烂漫,笑颜甚至算得上甜美。

掰下对方一指往自己右侧拉,脚步插在对方腿间,绊倒不成,反肩太极拳铁山靠,顶膝几乎是顶着人肺管子说话。

“派人跟踪?真是下三滥的手段,你是不是也这样看别人的幸福?”

下一刻脖颈传来窒息,呼吸变得困难,“说不得?说不得的玩意。”

“你很习惯掌握人性,但把别人逼急对你没好处。”

“可不,看败类气急败坏的样子,挺有趣的。”

一下被放开,憋气向后还未看清被麻袋遮蔽视野,背后偷袭?还是自己给对方机会的?!立刻意识到,还未等动作一下撂倒,麻袋里尘土飞扬,呛的满口眼,不耐发出剧烈咳嗽,咳嗽声在下一秒停止。

V踩下,似乎对于目前形势格外满意。伏身拉近麻袋口,脚下力道不减,不紧不慢地开口:“就比如,现在,你以为我会让人背后偷袭你,确实是背后偷袭,不过对象不同,你总能猜到一部分又总是低估另一部分。你救不了任何人,你甚至都没看清他。”

“反派总是死于多话。”

“可惜你从不是正派,不是主角,只是个被利用还帮人输钱的蠢货。”

“你以为自己全都知道,是啊你全都知道,你是如此知道快乐的离去,只能傻傻看着,V谁是傻瓜?”

身子一下被拽起抵到墙面,力道之大骨骼都发怵,麻袋一下被拉开,对方是气的够呛,红着眼眶,气息洪武,勾唇正欲嘲讽,附身衣物被扯下,声音被吞没在嘹唳肆虐的口吻中。

憋气抓准机会一口咬住,效果慎微,背部张开的蝴蝶骨一点点与墙面吻合,眸子又惊又怒,死命在靠拢的身躯中反抗。

气息一点点被掠夺,鲜血混着低淌的口水顺着对方指缝滴下。Q被自己这时还有功夫观察气笑了,眼昏目眩的,抬腿就要走下三滥被不出预料挡下,但也总算结束了。

“很惊讶?还是感到恶心?”

“老实说,我想啐你,又怕你享受到。”

捂着嘴缓慢呼吸,眼神蓄满模糊的水色,良久哽着舌僵硬的吐字。

“果然,我还是爱你这张嘴。”

终于支撑不住,差点,就差点吐了。半响,呼吸交替大量冷空气,平生第一次大声说话:“我改还不成!”突然就共情墙厚正惨叫的人呢。

看个热闹把自己饶进去了,很后悔,真的很后悔,当时自己…哎等会,又共情了!

看着 Q反复陷入震惊之中,有些好笑,不过笑意转瞬即去,变成荒唐。

抓起对方下巴按的咔嚓响,“别这样,逃避可不适合此时此刻。”

“不知…羞耻?”骂的甚至有些小心翼翼,有些怀疑世界的真实性。

V像是玩够了,冷漠地松手让埋伏的人把正在怀疑世界的 Q绑走,自己走在前面,声势浩荡。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墙内男子看到外面直接给吓破胆了,把能交代的不能交代的否交代了个清楚,引来了女孩一个掌心,扒光衣服在市井另外的出入口挂着败类的牌子站了一天一夜,老天也赏雨,淋了一天一夜。之后估计被同伴救走了,不过肯定他也没脸在过来了。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