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爹有外遇了
“很好。”
韩天生暗叹一声。
这就是他内心中比较理想的形象,不需要太过出挑,但也不至于毫无亮点。
总归是不能像儿子韩老黑那样,那么的平平无奇。
虽然那货是身体原主亲生的,但他还真没继承到原主相貌上的什么优点。
估计是轮回殿主,在其转生时动了什么手脚吧。
不对,应该说,他长得本来就是轮回殿主本来的样子。
就特么没照着原主的相貌去长。
这尼玛。
联想至此,韩天生都有点怀疑,韩立那小黑子是不是也是跟他一样,是在轮回殿主的操作下,夺舍了原本的韩立,生下的了。
最后,连五官都被捏成了轮回殿主自己的模样。
摒弃这些思之无用的想法。
韩天生先是熟悉了下身体目前的状况,然后再次运转一次大周天,稳固刚刚晋升后的虚浮之感。
随后又尝试了下对神念、灵气的粗浅应用。
就比如隔空御物,放大感知之类的,虽然有些生涩,但有心尝试之下,倒也产生了些微的效果。
韩天生有心给韩立写上一封书信。
提点一下其对灵气的基本运用。
印象中如果没记错的话,韩立是在墨大夫死后,拿到了他手中整本的长春决功法后,看到其上记载的法术与应用,才意识到灵气还有诸多的妙用。
要不然,他也不会去学什么眨眼剑法之类的,来和墨大夫斗法了。
属于是怀里抱着个鸟枪大炮上的战场。
最后,却偏偏选择了和敌人抡拳头。
可是,想法归想法,就怕破坏了韩立原本的成长轨迹,而且还有被墨大夫截获发现的风险,发生太多变数。
不利于自己后期的预判和布局。
于是,也只好掐断了这个念想,撕掉了已经写了一半的信纸,重起另一封“家书”。
吾儿韩立亲启:
冬去春来。
不觉间,自吾儿立离家,已一年有余。
古语曾有云: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为父今宵触景生情,思念之情溢于言表,遂有此封家书。
听汝三叔所言,立儿如今已扎根七玄门内门。
江湖门派内不比家族,其内关系错综复杂,又无血缘之亲,为人处事均需要如履薄冰,立儿能有如今之成就,其中艰难,可想而知。
然,古语亦有云: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不对。
韩天生划掉了这一句,重新写道: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自当建立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至暮年时,才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碌碌无为,而感到羞耻。
半年前,家中已收到你寄来的银两。
为父自你走后,便立志奋发图强,用功读书,钻研农事。
家中之重担,不应由你一人承担。
索性,经过一年之努力,已小有成效。
幸得官家赏识,多次邀请为父担任五里沟里正,被为父婉拒,家境也日益丰厚。
不日,就将搬临至青牛镇之上的流县上。
届时,将通过书信告知你新的家址,望吾儿无需挂怀。
汝娘身体康健,衣食无忧,只是每每谈及你时,甚是想念。
汝二兄铸,小妹梅,均已开始读书认字。
不求能达官显贵,但求能活得通明。
汝大兄铁,已学成归家,为父近期就要开始为其操办婚事。
汝大姊雪,不日前刚刚诞下一子,取名江川,此番乔迁将携其子与其夫,返回娘家小住一段时间。
以上。
家中一切安好,盼吾儿勿念,照顾好自身,搏一个大好的前程。
若是累了,倦了,家族便是汝之坚强后盾。
父,韩天生手泐。
洋洋洒洒数百个字的家书写完,韩天生反复看了又看。
确认没有什么纰漏以后,才将其慎之又慎地收好,准备明日托人捎至韩胖子那去,送入七玄门。
然后便是制作新“发明”的设计草图。
不知不觉间,天边就已经透出第一片拂晓,韩天生收拾整理了一番,便连忙趁着破晓的晨曦,开始新一天的呼吸吐纳了。
这个过程,基本可以消解每天十之七八的疲劳。
对于韩天生这种,天生输在起跑线上的人来说,用来替代睡眠再好不过。
绝对是笨鸟先飞,勤能补拙的利器。
以炼代休地渡过了两个时辰,待到日上三竿,韩天生才开始往家中行走。
“孩子他爹,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再有半个时辰,亲家那边的人都要到了。”
五里沟韩家院门前。
韩母方一看到韩天生,便火急火燎地赶上来埋怨道。
“不急,我心里都有数,这不是还都没过来呢吗。”韩天生不紧不慢地回复道,“铸儿,你三叔到了吗?”
“爹。”
韩铸应了一声。
经过近一年的“文化”洗礼,韩铸这个年仅十三岁的啃二代夯货,倒是要比他娘淡定了不少。
“三叔已经来了有一段时间了,正在里屋,由大哥陪着。”
韩天生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只是健步如风地迈进院子,向土屋门口走去。
韩铸不觉有他。
可是韩母这个日夜都守在韩天生身旁的枕边人,却是发现了一些端倪。
“柱儿,你有没有觉得,你爹好像突然比之前年轻了?就连皮肤都好像看不出褶子了,就跟我刚怀你大哥那会的他似的。”
韩铸没吱声。
韩母怀他大哥韩铁那会儿,他还没出生呢。
他哪能知道那会的父亲长什么样子。
况且,这一年多以来,他听韩母说韩天生变年轻了,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韩铸现在也算是有文化的人了,并不像过去那么心思单纯。
他现在严重怀疑,他娘这是看他爹现在涨能耐了,连县丞都派人过来邀请他当五里沟里正,所以担心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才会一直这么说的。
虽然,爹好像确实越来越年轻了。
现在的韩天生,跟他大哥韩铁站到一块,就好像跟韩铁是两兄弟一样。
可若是说,他爹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韩铸却是不太相信。
不是因为相信爹的人品。
而是,就在五里沟这么个破地方,哪个男人要是给谁家寡妇挑个水,都不用隔上一盏茶的功夫,就被传遍整个村子。
然后再被编成一二十段顺口溜,七八岁的小娃都会背。
在五里沟这种小地方生活,根本就没有什么能捂得住的秘密。
但是。
家里现在已经在流县县城内置办了新居,马上就要搬去县城了。
那儿可是人口、繁华程度,都远高于青牛镇和五里沟的大城。
听说那城里面,莺莺燕燕的老娘们和诱惑老多了,就老娘这人老珠黄的样子,往后了,还真有些说不准。
想到这儿,韩铸没来由地抖了一抖。
然后,偷偷瞥了一眼还在那低头默默念叨的韩母,不禁暗自为其捏了一把汗。
“行了娘,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就别再说那些有的没的的了,爹都进去了。”
“欸,对,你看我这个记性。”
韩母两手一拍,自责地跺了两脚地。
然后,拉着韩铸,就向屋里追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