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代价的阴影

胜利的代价远比凌尘预料的要大。战斗结束后的几天，他的身体始终处于一种奇怪的虚弱状态，甚至连日常的修炼都变得困难重重。

灵脉核心的危机虽然暂时解除，但营地中的每个人都能感受到，魔族的威胁并未结束。甚至，有一种隐隐的压迫感笼罩在整个边境。

“凌尘，你这样不行，必须好好休息。”苏瑶端着一碗药汤走进帐篷，将它放到凌尘面前。

凌尘皱眉看着那碗黑乎乎、冒着奇怪气味的汤：“苏师姐，我身体虽然虚，但也不用毒我吧？”

“喝了！”苏瑶冷声道，“这是恢复灵力的药汤，能缓解你使用偷天功法后的虚弱。”

凌尘勉强接过药汤，一边喝一边嘀咕：“我真是命苦，这偷天功法简直是榨干人。用完是能赢，可是命都快没了。”

苏瑶听到这话，神色一暗：“凌尘，我有件事想和你谈谈。”

“怎么了？”凌尘放下药碗，看向她。

苏瑶坐到他对面，语气低沉地说道：“我查阅了不少关于偷天功法的记载，发现它的代价并不仅仅是对身体的消耗。实际上，它会逐渐侵蚀你的神魂。”

凌尘一愣：“侵蚀神魂？那岂不是说，练这个功法的人……迟早会疯？”

苏瑶点了点头：“所以你必须找到控制它的方法，否则你可能撑不了多久。”

当夜，凌尘躺在帐篷里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眠。他低头看向趴在他胸口的团团，小狐狸正用尾巴轻轻拍着他的手，像是在安慰他。

“团团，你到底是什么来头？”凌尘低声问道，“还有，这偷天功法，真的只能这么硬练下去吗？”

团团睁开了眼睛，眼中泛起一丝金光。下一刻，凌尘的脑海中再次响起那个低沉的声音：

“宿主，偷天功法的真正力量尚未觉醒。你现在承受的代价，只是因为你的神魂和功法的核心不匹配。”

“核心？”凌尘皱眉，“那我要怎么匹配？”

“找到功法的‘源’，夺回完整的力量。”声音淡淡地说道，“功法的源就在灵虚界的最深处——天命之地。”

“天命之地？”凌尘喃喃道，“那是什么地方？”

团团没有继续解释，只是用尾巴指向帐篷外，似乎在暗示他这是一条危险的路。

第二天清晨，联盟的一名传信使者带来了新的任务。

“凌尘，苏瑶，盟主希望你们立即前往主阵营，参与一次紧急会议。”传信使者说道，“关于魔族下一步的计划，以及灵虚界的危机。”

“紧急会议？”凌尘眯起眼睛，“听起来不是什么好事。”

“没错。”苏瑶站起身，表情严肃，“不过既然我们被点名，就得去看看。”

两人收拾好行装，带着团团一路赶往联盟主阵营。

联盟主阵营位于边境的后方，是一座由灵阵保护的巨大堡垒。凌尘和苏瑶抵达时，大厅内已经聚集了许多宗门的代表和修士高手。

盟主是一名身披白袍的中年男子，他看上去威严且沉稳。见到凌尘和苏瑶进来后，他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入座。

“诸位，”盟主开口说道，“我们已经确认，魔族的目标不仅仅是灵脉源泉。他们正在寻找一个关键之物——‘天命之源’。”

“天命之源？”大厅内一片哗然。

盟主点头：“据古籍记载，天命之源是一处隐藏在灵虚界深处的秘境。传说中，它掌控着灵虚界的天道规则，甚至可以改变整个世界的秩序。而九尾天狐的力量，是开启天命之源的唯一钥匙。”

听到这里，凌尘不由得看了一眼肩膀上的团团，心中暗道：“果然又是跟团团有关。”

“魔族试图利用天命之源的力量，彻底颠覆灵虚界的规则。如果他们成功，我们将再无翻盘的机会。”盟主沉声说道。

“那我们怎么办？”一名修士问道。

“必须抢先一步找到天命之源。”盟主看向凌尘，“而这次行动，凌尘和他的灵宠至关重要。”

会议结束后，凌尘坐在营地外的石头上发呆。他本以为自己不过是个普通的修士，结果一路被卷入了各种惊天动地的事件，如今更是被推到了解救灵虚界的风口浪尖。

“凌尘。”苏瑶走过来，站在他身旁，“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是不是天生欠这个世界。”凌尘叹了口气，“明明只想当个咸鱼，结果却总被卷进这些事。”

苏瑶微微一笑：“或许你真的天命不凡。”

“天命个鬼。”凌尘摸了摸肩膀上的团团，“行吧，既然躲不开，那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团团伸出爪子拍了拍他的脸，似乎在说：“你还有我。”

凌尘苦笑：“希望这次，不会出什么更离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