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梳子
夏目悠也顿时心生警惕,情况变得扑朔迷离起来了。
但是稻穗一番话却让夏目悠也感到有点奇怪。
“老爷,你有没有听到什么皮肉摩擦的声音啊。”
稻穗逐渐把耳朵的位置放到靠近孔洞的位置。
夏目悠也也把心静下来,关于这个声音他有没有听见很重要,事关他现在到底有没有和稻穗处于一个频道,或者说在一个类似于空间的概念之中。
他仔细听着房间里面声音的变化,果然,有一种沙莎的声音传到了夏目悠也的耳边。
夏目悠也的内心先庆幸了一下,又沉了下去。现在他可以确定他和稻穗处在一个空间之间,这算是一个好事,不会再次陷入刚刚夏目悠也动不了也传达不了信息的情况,这样的话两人之间能够有交流,至少信息不会闭塞。
但是还是有一个大问题,那就是这个沙莎的声音到底是从何而来。
夏目悠也和稻穗的目光同时落到之前八那个墙壁的孔洞上了。
“难道说,刚刚的棍子没有阻止某个东西的到来,因为孔洞已经被打开了,所以再怎么想办法去阻拦也不行。”
夏目悠也回忆之前他看见的情况,在脑海之中分析,稻穗听着夏目悠也的话,猛然把眼睛对准了这个孔洞,想要去窥探那边有什么东西。
随后,稻穗弹射起步,从墙上的小孔那里跳起来,连忙向旁边的夏目悠也这边跑步过来,有点激动和害怕地说到:
“老爷,这个后面有东西,看起来是一个昏暗的房间,一个女人坐在房间里面的一个椅子上,然后她似乎正在拿着一个梳子,在梳头发。”
“看起来我们听到的那个莎莎的鬼声音是从这个孔洞里面的那个坐在椅子上的女人梳头发发出来的。”
稻穗说着她刚刚的发现,但是当她说完的时候,整个人有点呆滞住了,看起来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地方。
夏目悠也听完了稻穗的话,已经忽然意识到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而稻穗此时有点害怕的眼神也告诉夏目悠也,稻穗也意识到这个孔洞这里的致命的问题。
那就是他们所在这个公寓的窗户边上的墙壁,另外一面是外面的繁华的街道。
稻穗忧心忡忡的看着夏目悠也。
“老爷,小孔的那一边似乎是街道啊,那我刚刚看到的小孔里面的景象是怎么回事。”
夏目悠也沉吟了片刻,这个问题的话,夏目悠也前世也是看过很多的小说的,有像什么异空间什么异次元或者重叠空间之类的都可以解释。
他依稀记得之前菊理神说过那些小型的入侵世界的东西,从字面意义来讲,他们面临的这些小型入侵世界的东西都算作这个世界的外来物,夏目悠也就不知道这个入侵到底是哪个方面的入侵。
不过眼前的这个凭空出现的小型的折叠空间,在这个世界上绝对不可能存在。
夏目悠也在内心推算着。
这个凭空出现小孔后年的空间,应该是处于菊理神所说的小型的入侵世界的东西的范围可。
夏目悠也这么想着的时候,稻穗看着夏目悠也的沉思呻吟细细打算的表情,变把之前用天丛云变成的棍子重新变回剑形态,这是她的战斗模式。
几个想法出现在夏目悠也的脑海之中。尽管他现在不能确定眼前的这个小孔凭空出现的空间到底是恐怖游戏还是小型的入侵世界的东西,但是他觉得恐怖游戏和小型入侵世界的东西都可以用一个方式来解决。
之前菊理神对夏目悠也的要求就是消灭小型的入侵世界的东西,把恐怖游戏的怪物打服气,让他们做他的恐怖游戏小队的成员。
这两者都包含菊理神的共同诉求,就是打架,只不过一个消灭,一个是劝降。
前提步骤都是打一架。
夏目悠也抱着这个想法,缓缓地走向这个窗前的墙壁的孔洞,那隐隐约约的皮肉摩擦声音在此时越来越响亮,到夏目悠也在孔洞前停下,这个皮肉摩擦的声音响亮到了极点。
他蹲下身子,把眼睛缓缓对着那个窗前墙壁上的孔洞,准备好好看看孔洞那边到底有什么,这样可以帮助夏目悠也更好的了解这个孔洞的后面的空间的性质,毕竟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夏目悠也也需要通过初步推理这个孔洞之后的那个空间的具体情况来初步判断这个东西到底是恐怖游戏的怪物还是小型入侵世界的东西。
他觉得这个两人之间肯定还是有什么区别,类似于恐怖游戏的怪物是由恐怖游戏通过缘结神的力量制造出来的,恐怖游戏的怪物会遵循人类心中对怪物的一些想象和人类害怕的关键节点。
在一瞬间的黑暗之后,猩红的空间出现在夏目悠也的眼前。
不断滋长的苔藓遍布这个房间的所有位置,肮脏的墙壁上沾满了褐色污泥,一股浓浓的腥味和泥土味让夏目悠也有点恶心。
这个是一个墙壁都是水泥的房间,空间的构造十分的狭窄逼仄,完全没有一种活人应该居住的感觉,对夏目悠也来说,这就是一种之前在国内流行的词汇的风格——纯狱风。
天花板上似乎悬挂着什么乱七八糟的粘液,粘液垂涎欲滴,肮脏的表面发黑,但是要是定睛仔细去分辨其内部的话,可以看见之中似乎有细细的如同蜘蛛丝一般的东西,和类似于螳螂卵巢形状颜色却接近奶茶珍珠的颗粒物。
夏目悠也甚至觉得这个颗粒物上面长满了小小的毛发,就像是一个个小巧的触手。
在天花板的中间,有一个闪烁着昏黄色光线的电灯,正是在这个也摇摇欲坠的散发微弱光线的帮助下,夏目悠也可以看清楚房间中心的一些景象。
房间中心并没有多少家具,有的只有一个椅子和一个堆满了乱七八糟草稿纸的桌面,椅子和桌子看起来非常的老化,似乎像是在垃圾堆中沉淀了几十年一样,厚厚的灰尘笼罩着外表。
而坐在椅子上的,是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