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侠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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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新的突破口

“我和文思从大一就是最好的朋友,我们形影不离,分享着彼此的秘密和梦想。可她却和王铧约定好毕业考研?那我算什么?我在她心里就那么不重要吗?”

刘德花的声音颤抖着,紧握的双拳微微发抖,仿佛在诉说着内心的不甘,随后又猛地低下头,用颤抖的手指抚摸着画板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名字,每一个字都像是她心中的呐喊,带着无尽的痛苦与绝望。

林若惜听了刘德花的言论,若有所思地追问道:“就因为这个?所以你就……”

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美术室里的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生小心翼翼地靠近,声音颤抖的说道:“学妹,自从她知道李文思上午跳楼死了后就精神错乱了,一直待在教室里没有出去过。我们跟她说话,也像听不见一样。”

林若惜转头看向那位马尾辫女生,问道:“那她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或者和李文思之间发生过啥激烈冲突?”

马尾辫女生害怕地摇摇头,脸色苍白,显然是被刘德花的异常举动吓坏了。

此时,美术室的另一角,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推了推镜框说道:“她本来好好的在作画,突然听说李文思跳楼死了,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她对李文思真的很好,总是帮她收拾画具,陪她熬夜赶作业。”

说着还指了指一旁散落着的画笔和未完成的画作,画面上是李文思的肖像,笔触细腻,情感饱满,仿佛能透过画布感受到刘德花对于李文思有着不一样的情感。

林若惜和傅锦潇交换了个眼神,转头看向刘德花,尽量让声音变得柔和:“刘德花同学,你先跟我们去医务室好吗?”

刘德花被林若惜和傅锦潇轻轻扶住,脚步踉跄,仿佛每一步都踏在虚无之上。

她眼神迷离,嘴里依旧嘀嘀咕咕的念叨着,细碎的话如同风中落叶难以捕捉。

阳光透过学校走廊的窗户斑驳地照在她瘦削的脸上,映衬出一种异样的苍白。

林若惜小心翼翼地引导着刘德花往医务室走,生怕惊扰了她脆弱扭曲的世界。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只有她们的身影在这长长的走廊上缓缓移动,留下了一串串交错的光影,如同刘德花心中交织的复杂情感难以名状,却又真实存在。

学校医务室内,白色的墙面上挂着几幅宁静的风景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刘德花双眼紧闭地躺在病床上,脸色依旧苍白,呼吸微弱而平稳。

校医对着刘德花检查了一番后,向林若惜和傅锦潇说道:“她受的打击太大了,心灵上的创伤需要些时间去慢慢愈合。这段时间她需要安静,需要休息。”

林若惜看着病床上的女孩,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低声对傅锦潇说道:“我们走吧,再在这里打扰也没用了。先去其他地方找找线索,或许能发现些什么。”

她边说边推开门,两人一同走出医务室,留下一室的宁静与刘德花未醒的梦。

傅锦潇与林若惜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光影。

他眉头紧锁的转头看向林若惜:“若惜,你对这件案子怎么看?虽然现场种种迹象都表明是他杀,绝非自杀。但无论是李铭、王铧还是刘德花,他们三人都有着完美的不在场证据,而且看起来都和李文思关系匪浅。李铭声称案发时在图书馆做题,可天台却发现了遗留的烟灰。王铧在湖边作画,她还和李文思约定了一起考研,右手还受了伤。刘德花更是在美术室和李文思形影不离,当她得知李文思跳楼自杀后,直接崩溃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林若惜秀眉微蹙,步伐不自觉地放慢,她的脑海中快速梳理着案件的脉络。

“目前来看,她们三人都有嫌疑,但都拥有看似无懈可击的不在场证明……”

突然,她停下脚步,目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树影,落在前方不远处的操场上,眼神中闪过明亮的光芒,“对了”,猛地一拍手,引得傅锦潇停下脚步疑惑地看向她。

“会不会是时间上有什么问题?我们再去核对下他们的行动轨迹,特别是案发前后的那段时间,说不定能找到破绽。”

傅锦潇眉头微皱的说道:“我们亲眼目睹李文思跳楼,我在楼下的时间是上午9:05分,当我们赶到天台后的时间是9:08分,中间间隙的三分钟可以干很多事。”

林若惜赞许地看了傅锦潇一眼,眼中闪烁着笃定的光芒,仿佛已经窥见了真相的一角:“没错,凶手很可能在这三分钟内动手,用了某种方法当着我们的面将李文思推下楼,再火速赶回自己的不在场证明地点,那她到底是怎么消失在天台的?”

“通往天台的必经之路只有一个,而当时我们正在楼梯的通道里往天台跑。”

林若惜低头沉思,教学楼间错落的窗户在她脑海中逐一闪过,突然,她眼睛一亮,仿佛捕捉到了什么重要的关键线索。

她抬头望向不远处的教学楼,脑海中迅速构建起一个大胆的假设,低声道:“凶手从天台利用窗户跳到了临近教学楼的通道里,再绕回安全点制造不在场证明。”

“就算你的猜测成立,可天台离窗户那么远,要避过视线跳过去真的可行?”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天台边缘再次探查,风带着微凉吹拂着两人的衣角。

林若惜紧贴着墙壁,眯起双眸,仔细丈量着从天台边缘到那扇半开的窗户之间的距离。她缓缓伸出手臂,指尖几乎要触碰到虚空,模拟着凶手可能做出的动作。

“你看,”她轻声说,眼神中闪烁着侦探般的敏锐,“如果凶手体重轻,且具备一定的体能和技巧,利用这块突出的檐角作为借力点,完全可以在不引起注意的情况下一跃至那扇窗户。下方是另一条少有人迹的走廊,凶手可迅速消失在那里,再回到她的安全地带伪造出不在场证明。”

傅锦潇咽了口唾沫,目光紧盯着前方那扇半开的窗户,腿肚子不禁有些打颤,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恐惧:“哇好高啊!”

风,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更加猛烈,吹得风衣衣袂飘飘,前额的发丝微微凌乱。

他紧闭双眼,做着深呼吸,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站在天台边缘不敢往下看。

林若惜在一旁,双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用极其温柔的声音鼓励道:“没事的锦潇,我相信你可以的。只有跳过去才能验证心中的猜测,能离真相更近一步。”

傅锦潇脸色略显苍白,双腿微微颤抖,目光中满是对高度的恐惧,咽了咽口水,声音略带颤抖地说:“你确定这是跳过去,不是死过去?我……我恐高啊!”

林若惜见状,嘴角勾勒出一抹温柔的笑意,眼中闪烁着俏皮的光芒,轻轻拍了拍傅锦潇的肩膀,抿嘴轻笑,挑眉说道:“哎呀,忘了你这茬了。不过嘛,侦探可是要勇于面对恐惧的,对吧?虽然你恐高,但咱们可以找个别的方法验证我的假设,比如找个勇敢的志愿者来试试?”

傅锦潇缓缓离开天台边缘,转身看向林若惜,嘴角勾起一抹略带狡黠的笑意:“我记得若惜你……好像学过武术吧?这点距离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问题。”

林若惜一愣,随即扬起下巴,自信满满道:“哼哼,那当然啦。不过为了更准确地还原现场,我们还是再仔细观察一下吧,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东西。”

“现在除了跳过去,没有别的办法。”

“那好,你都这么说了,我来试试。”

林若惜后退几步,深吸一口气开始助跑,她的身影在阳光下划出一道流畅的弧线。接近天台边缘时,猛地一提气,轻盈的跃起,双脚离地,仿佛脱离了地心引力,向对面教学楼那扇半开的窗户飞去。

在空中的一瞬,她的身体微微蜷缩,手臂舒展,指尖触碰到了窗棂,随后稳稳地落在了对面的通道上,没有一丝声响。

她轻盈转身,面对着傅锦潇,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随后再次发力,如同一只灵巧的燕子轻轻松松地跳了回来,稳稳地站在他面前,发丝随风轻扬,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你看,是可以做到的。”

随着傅锦潇的掌声由衷地响起,眼神里满是对林若惜的钦佩:“惜惜好棒啊!”

林若惜嘻嘻一笑:“小意思啦。”

她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眉宇间满是得意,挑眉看向傅锦潇,眼睛里亮晶晶的:“这样一来凶手的消失就说得通了。”

傅锦潇缓缓走到林若惜的面前,轻声说道:“你还记得我刚刚恐高的状态吗?”

林若惜眨了眨眼,疑惑道:“嗯,怎么啦?”她双手抱胸歪着头,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仿佛在等待一个有趣的答案。

傅锦潇微微一笑:“如果有人恐高,就不可能像你这样轻松地跳过去,那就可以在三个人之中排除恐高那人的嫌疑。”

林若惜眼睛倏地一亮,恍然大悟道:“对哦!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她兴奋地抓住傅锦潇的胳膊,指尖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眼中闪烁着侦探解开谜团的喜悦光芒:“如果凶手真的是利用窗户逃脱,那恐高的人,就可以先排除了。”

“连我都不敢跳,自然可以排除。”

林若惜俏皮地眨眨眼,语气中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哈哈,没错!走,我们赶紧回去,再好好调查一下她们三个。”

她一把拉起傅锦潇的手朝楼梯口奔去,仿佛看到了真相的大门正缓缓打开。

再次来到京都大学附近的湖边,王铧依旧坐在柳树下专注地在画板上勾勒着。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她的身上,为这静谧的画面添上一抹温暖。

林若惜和傅锦潇对视一眼走上前,微笑着打招呼:“王铧同学,还在画画呀?”

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画板,只见上面是一幅未完成的风景画,湖面波光粼粼,远处山峦若隐若现,笔触细腻生动。

王铧抬头看了林若惜一眼,随即又低下头,继续她的创作,只是那受伤的右手微微的颤抖着,似乎泄露了内心的波澜。

傅锦潇则走到一旁询问着其他作画的学子,而林若惜一边继续和王铧搭话,一边留意着傅锦潇的举动,见他和其他同学交流,稍稍放心,又将话题引向了案件:“王铧同学,你和李文思关系好像挺不错的呀?上学期经常见你们在这里作画,一个勾勒轮廓,一个上色,默契十足。”

王铧轻轻放下画笔,目光从画布上移开转向林若惜,眼神中带着淡淡的防备。

“你还有完没完?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嘛,我们是同学,约好毕业后去考研。”

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但右手不自觉地握紧了画笔,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林若惜微微一笑,紧紧盯着王铧的眼睛,仿佛要看穿她的内心,追问道:“那你们之间没有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王铧轻轻摇头,仿佛在努力回忆:“没有啊,思思一直都很开朗,对画画特别执着。要说异常,最近确实好像更沉默了,总一个人发呆,但我没敢问。”

说着,她的目光再次落在了画布上,那未完成的风景似乎也染上了几分忧郁。

林若惜敏锐地捕捉到这一变化,心中暗自思量,嘴角的微笑却未减分毫,缓缓靠近王铧低声道:“或许有些事情,藏在心底的画卷里比说出来更容易察觉呢?”

王铧的眉头轻轻蹙起,仿佛回忆起了什么不愿触碰的往事,低声道:“对了,听说有人向思思表白过,可很奇怪……”

林若惜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仿佛捕捉到了案件的关键线索,急切地追问道:“怎么个奇怪法?你知道些什么的话,都可以告诉我,这对破案很重要。”

她向前倾了倾身子,双手搭在王铧的画板上,两人的脸几乎要贴在一起,画板上未干的颜料被这一动作轻轻蹭开,留下了痕迹,如同王铧此刻复杂难言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