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扫地僧出手，佛门四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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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
子时。
万物静寂。
陆元趁着同房舍的扫地小僧睡着，他轻轻打开窗户跳了出去。
直接朝佛辩石那边而去。
还没走近，突然听到佛辩石那边传来说话之声。
陆元停下脚步，朝佛辩石的方向而去。
那边火把的照耀之下，亮如白昼。
一群人把佛辩石给围住了。
那些都是寺中的高僧，其中也包括四大院首。
为首的一人正是达摩院首空无大师。
只见他站在佛辩石前，伸手，运劲于指力，在石上写写画画。
只是写完，不甚满意，再次运劲抹掉。
他如此这番反复多次，他要是这样操作一天，估计这佛辩石都得变成石片了。
“唉，可惜，如果再多给我半年的时间，我潜心钻研，倒是可以将第二种指法无相劫指也给练圆满了......但那又如何？即便拥有两种圆满指法，也不过才和空真打成平手而已！”
第N次后，空无垂手站在一边长吁短叹。
他白天指责空尘太过着相，说即便输了，也不会给少林蒙羞，那也只是说给其他弟子们听的。
虽然佛家讲究一个不争，但人活在世，岂有不争？
是佛都争一柱香，更何况，他既是佛门，又是人！
如今华法寺把屎都拉头上来了，再不争，少林寺置于何地？
少林寺的威严何在？
如若只是一次普通的比斗也就算了，可两日后，那空真要邀请天下人前来少林围观，如若不能用佛门四神指其中两门圆满指法答出佛辩题，两日后少林必将蒙羞天下。
虽然少林名扬天下凭的并不是这佛门四神指，但毕竟是少林绝学，本是少林僧人，少林绝学上的造旨却不如旁支，谁人不会耻笑？
这时有两道人影悄无声息的过来。
四大院首顿时向两人行礼：“方正师叔，方生师叔，你们来了！”
这两人除了那位扫地神僧外，是目前少林寺辈分最高的两人，虽然没达到罗汉金身体，但武学修为不在掌门空见之下。
他们一个看守藏书阁，一个镇守藏经阁。
见这二人到来，空无深感惭愧，掌门空见闭关之后，由他主持少林大局，若不是自己无能，怎么能惊动两位师叔的法身？
两名前辈高僧都年近百岁，头发胡子都已经发白，但修为强大，并不显老态，他们盯着佛辩石半晌，苦笑摇头。
方正对方生苦笑道：“师兄，我们少林拥有诸多威力强大的武学，但佛门四神指绝不在此例，因此我们疏于修炼，早知道有人会拿这门武学给我们出难题，当初我们就应该苦修指法，今日也不会如此被动！”
方生同样苦笑点头，他何尝不是这样的想法？
很明显，他们指法不精，也是办不到。
两人很快消失。
他们得知消息特意赶来，可惜他们空有一身强大的修为却无能为力，赶紧归位。
毕竟藏书阁和藏经阁是少林重地，懈怠不得。
“连两位师叔祖都办不到，看来这次我们输定了！”举着火把的少林弟子更加绝望。
不远处，陆元盯着两位资格最老的高僧离去的背影。
他在修为到达先天境界后，感知就远超过去，他经常在少林的一些犄角旮旯里，能感受到一些强者的气息。
看来之前感受到的强者气息，应该就是这二位老僧。
想不到，一次小小的佛法辩论，因为涉及到了佛门四神指，居然连这两位隐藏强者也惊动到了。
也算不得多大的事，少林寺上下居然束手无策，这让陆元感慨，和鼎盛时期相比，如今的少林的确是没落了许多。
陆元陷入沉思：连寺中隐藏的强者都无计可施？
无所谓，我会出手的。
但现在佛辩石前人那么多，现在可不是出手的良机。
没关系，空真老秃驴约的时间是后天已时，他还有一天一夜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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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陆元起来就发现，整个少林寺上下，失去了往日的活力。
尤其得知昨晚两位师叔祖对着佛辩石都无能为力之后，寺中弟子显得更加垂头丧气。
因为这么看来，少林寺明日巳时必将受辱。
寺中弟子，与少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输给少林的旁支，且这旁支的创始者曾经还算少林叛徒，士可忍，孰不可忍！
陆元打卡扫完地，午间去伙房吃饭的时候，发现今天来伙房吃饭的都不多。
弟子们想着明日的受辱，都没心情吃饭。
尤其是伙工房的那位胖大和尚，他是整个少林公认的干饭王，今日居然只啃了一个窝窝头就吃不下其他了。
整个少林寺上下，好像就陆元一个人胃口最好。
陆元叹了口气。
他在拜师少林之前，对这个世界的少林历史多少有些了解。
想当年，少林寺乃是真正的天下武学的殿堂，任何人敢来少林放肆，会被当场用绝世少林武学给打脸。
哪知现在，一个少林旁支的住持，仅用两门指法，就为难住了少林。
这不得不让陆元再次感慨，和鼎盛时期相比，少林真的没落的不是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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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子时。
趁着同佛宿的无心和尚熟睡，陆元再次悄悄爬起身。
他跳出窗，径直朝佛辩石而去。
选择在这个时间出手，是不想暴露自己而已。
他已决定出手，但也不想引人注意，还想继续苟着打卡扫地练功法呢。
少林寺有夜巡，但他来少林已经四月有余，早已经摸清夜巡队伍的时间。
这个时间去，没人会发现。
好在少林寺的强者该试过的已经试过了，没人再来碰壁。
现在佛辩石前很是安静，空无一人。
现在少林寺上下都认定明日输定了，少林寺中不可能有人能用两种圆满的指劲答下佛辩，自己出手，明日一定会震惊整个少林，成为热议话题。
少林肯定也要将这个人给找出来。
但没关系。
自己区区一个扫地僧，表面上看从没接触过武学，也不会有人想到自己头上。
想着这些，陆元已经来到了佛辩石前。
他盯着佛辩题看了一会儿。
他那天白天已经看过了这道佛辩题，再看一遍，对于如何答辩，早已经胸有成竹。
这道佛辩题出自于法华经，而对法华经的参悟，陆元已经圆满了。
他觉得出佛辨题的空真老秃驴真的是煞费苦心，这道佛辩题出的角度极其刁钻。
因此，这老秃驴卖弄的不仅仅是指法，还有佛法。
也幸亏自己如今参悟透了三门佛法，算得上是佛法精通。
否则，佛法钻研不透之人，即便自己把佛门四神指已经都练至圆满，也没有能力解答这道佛辩题。
他运力于指尖，洋洋洒洒，写下一百多字的佛论答辩。
字字金字玉言，字字饱含佛法禅理，针对空真的佛辩题，答辩的滴水不漏。
那日白天达摩院首空无大师也利用自己的佛法领悟，口传弟子无果，将答辩结果让无果写上。
不过陆元的这个佛法答辩，比空无大师的答辩更加精妙。
陆元原本只想用三种“佛门四神指”写下答辩，因为空真只用了两种指法，三种足以打败他。
但空真老秃驴白天太嚣张了，既然要胜他，不能是完胜，而是要大胜，压倒性胜出！
他先用拈花指写下三十字，再用无相劫指写下三十字，用摩诃迦叶指写下三十字，最后是多罗叶指写下剩余的字。
一百多字，分别用四种指法写出。
佛门四神指，一个不少！
写完，陆元拍拍手，看了看自己的杰作。
明天，空真那个老秃驴带人前来，一定会大败而归！
佛门，讲因果。
少林寺庇护了自己四个月，哪怕不是主动的。
这就当是对少林的回报。
陆元没作过多停留，赶紧回到了佛宿。
同佛宿的无心扫地僧还在熟睡，没发现自己出去。
“睡觉睡觉，明天一早还要打卡扫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