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卡尔文的震惊
“这是……”
在红布被掀开的瞬间，大厅陷入了一片死寂。随后，低声的窃窃私语开始蔓延。
“海克斯水晶！”
评委席上的教授们顿时惊得纷纷起身，爆发出激烈的讨论。而坐在中央的黑默丁格教授更是目瞪口呆地站了起来，难以置信地望着展示台上的机械。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他提供给维克托和杰斯的实验室里，从未有过任何关于海克斯水晶的研究痕迹。他们究竟是如何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完成这种突破的？
在一片质疑声中，杰斯率先开口，打破了喧闹。
“请大家安静。我想声明，我们的研究过程绝对安全，没有引发任何事故，也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在这样的前提下，我们成功完成了对海克斯科技的研究，并将其应用到了实际装置中。”
他指向展示台中央的机械装置。那装置底部呈圆形，外观简洁，但充满了科技感。随着维克托摁下启动开关，机械缓缓散发出柔和的蓝色荧光。
“这项技术，我们称之为‘海克斯飞门’。目前，它还是一个实验样品，能够在十五米范围内实现即时传送，且完全安全，不会对传送对象造成任何损害。”
杰斯和维克托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随后维克托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一个小型机械兔，将它放在飞门的中心位置。
飞门的荧光如同脉动般闪烁了几下，紧接着骤然爆发出强烈的蓝光，将机械兔彻底吞没。
光芒散去，机械兔已经不见了。
“它消失了！”
“它去了哪里？”
台下议论纷纷，而维克托已经悄然走向预定的传送目标点——舞台正前方，评委席的桌面。
维克托微微抬手，指向桌面。
众人的目光随着维克托的手势汇聚到了他面前的桌上——那只机械兔子完好无损地躺在那里！
维克托将机械兔子高高举起，转动着让众人清楚地看到它的每一处细节。
“竟然可以正常运作，而且完全没有资料中记载的那样，海克斯水晶会轻易过载或爆炸……”
黑默丁格托着下巴，喃喃自语，眼中透着掩饰不住的惊叹。
而另一边，卡尔文的脸色却变得极为难看，他的眼睛瞪得滚圆，额头上青筋暴起，神情复杂。
“不可能……”
他当然认识杰斯·塔利斯，这个吉拉曼恩家资助的天才少年机械师。
按照吉拉曼恩家族此前的消息，杰斯的作品尚未完成，原本计划在明年的进化日上正式亮相。
然而现在，他却站在台上，和那个一个月前狠狠打了自己脸的祖安人站在一起，发布了如此重磅的科研成果。
这一切，很难不让人将这份成果的功劳与维克托联系起来。
他暗自咬牙切齿。这个来自祖安的穷小子，怎么可能在短短一个月内，完成了许多资深教授穷尽数年都无法实现的研究？
“喂，你们两个！”
卡尔文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动作之大直接将椅子掀翻在地。他的声音打破了会场的喧闹，所有人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他。
“你们知不知道，擅自研究海克斯水晶是违反皮城法律的？”
对于这样的刁难，杰斯早有心理准备。他稳稳地站直了身子，目光沉着地看向卡尔文。
“教授，”杰斯语气真挚而坚定地开口，“法律是人类的规章，而海克斯水晶研究的禁令，正是基于过去一次次惨痛的悲剧。然而现在，由我们亲手去改变过去的悲剧。”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继续道。
“我们的研究基于人造海克斯水晶。它的形态稳定，安全性远超以往的天然海克斯水晶。因此，将它用于机械研究完全没有问题。关于这一点，我相信议会也不会反对。”
人造海克斯水晶。
这一句简单的陈述如同投下一颗震撼弹，在场的人无不震惊。
他们都清楚这句话的分量——这意味着一个全新时代的来临，一个由人造海克斯水晶驱动的机械改良与能源革命的时代。
杰斯并没有夸大其词。
他们的研究成果彻底颠覆了天然海克斯水晶的限制，过去那种稀缺又危险的资源正逐渐被更安全、更稳定的选择所取代。
卡尔文僵硬地站在那里，思绪一片混乱。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指责在这场革命性的成果面前是多么苍白无力。
他无力地瘫坐回地上，脸色煞白，久久无法言语。
而另一边，维克托与杰斯的展示仍在继续。
与会场逐渐升腾的热烈氛围相比，这场展示变得愈发引人入胜，彻底点燃了在场每一个人的热情。
“喂，杰斯，你的这个发明能传送人吗？”
“嗯，按目前的理论来说是可以的，但关于活体传送这方面，我们还没有进行过正规的实验……”
维克托的回答被周围嘈杂的人群淹没了。
站在台上的杰斯，却只感觉聚光灯完全锁定了自己。他被无数崇拜的目光包围。
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让他有些飘飘然，仿佛整个世界都因为他而聚焦于此。
“当然没问题！”
他举着话筒，爽快地回答，并伸手邀请台下提问的那名女同学上台。
“请你站在这里。”
维克托刚想阻止他的动作，却停下了脚步。
作为新海克斯科技的创始人之一，他其实明白杰斯的心情，也有着和对方类似的想法——趁着进化日的热潮，看看他们的发明究竟能达到怎样的高度。
于是，维克托放弃了寻找因人群拥挤而丢失的拐杖，站在台下向杰斯示意，表示传送器的终点已经准备就绪。
那名女同学脸颊微微泛红，神情既羞涩又激动。
能够站在自己仰慕已久的年轻天才机械师面前，她的内心既兴奋又紧张。
虽然她刚刚听到了维克托在台下提到这台传送器还未完全实验成功，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她的热情，反而让她更为激动。
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她被杰斯牵着手，轻轻拉到了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