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见背后之人
但矮个却自我感觉良好，像是大丰收一样，坐在前座哼着跑调的歌，没有理他们的兴趣。
这倒让他们疑惑了，毕竟按照蒙面男的说法这个矮个是个色欲熏心男女不忌的老色鬼。就算带了有色眼镜，也不会凭空捏造。
但若仔细想想，其实也不难理解。这个团伙既然能让黎慕勋查二十年都没有踪迹，说明他整个的保密系统都是非常完善且完美的。
蒙面男只是第一线，这个矮个应该是第二线，一会儿他们要见的应该是更高层的人。
黎慕勋这些年之所以没有查到，不仅是因为他们行踪神秘，而是他们一旦察觉有人跟来就和壁虎断尾一样完全不再跟他们联系。
如果这次冒险能直捣黄龙，那他想知道的真相就清晰了。
矮个哼完一首难听的歌，才扭过头看他们。他们手被绑着，正看着他。
现在近距离一看，这两人还真是好看。身材匀称，皮肤白皙，要放电视上估计还是个不小的明星。
其实黎慕勋不算白，但跟他们黄里透着黑比起来的确是白了。
这个小眼神看得他身体躁动。
但他替人做事，这些货是那人要的，他可不敢动。
上次跟他平级的人在路上对一个女孩儿下了手，结果回去就被那人打了个半残，下半身瘫痪的残废。
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医院躺着数星星呢，他再好色也不会把自己下半生搭进去。
但调戏两句还是可以的，“小伙子长得挺帅，当个陪酒的可惜了。”他牙齿上还塞着不知名的菜叶，嘴角一咧就露出来。
把黎慕勋看得够呛，直接把头转向窗外，表示不想吭。
矮个吃了一鼻子的灰也不介意。新人，桀骜不驯很正常。不过在那里呆上半个月就该知道讨好他了，他不急。
他开始跟苏瑾晚说话：“你知道买你们我花了多少钱么？”
他不是上级么？还需要花钱？
整个组织的操作跟她想像的不一样。
这些人之所以这么卖力就是因为有利可图，他们是第一线，从绑匪手里买人的钱他们出。但卖到第二线手里价钱就会翻一倍。
当然也有一些二线不要的，再由他们自己出手，但那个价钱就低了。所以他们也很乐意跟二线们合作。
说是一个团伙，不如说是生意伙伴。就像成色好的股东，转手来转手去，他们赚的就是中间的差价，所以无所谓忠不忠心。
要的就是他们大难临头各自飞，这样谁都找不到证据。
男人虽然说他们费钱，但神情却完全不一样。跟捡到宝一样高兴，当然从他一上车哼小曲就可以看出来。
不清楚他们的制度，她试探性的说道：“应该是一百万吧。”
矮个像是听到惊天大秘密，夸张的哇偶了一声，从兜里拿了一根雪茄，猛吸了一大口，徐徐吐出烟圈。
“哼，就知道他们坑我，一群老不死的跟我耍滑头，钱等一个星期之后再打。”最后一句话是跟司机说的。
“他竟然问我要四百万！真他奶奶个腿。”接下来矮个用各地方言问候了蒙面男的祖宗。
足足问候了半个小时。
黎慕勋很想把苏瑾晚的耳朵堵上，但她好像听得。津津有味。
时不时还跟着念几句。
行吧，等他处理完这些事就把这个矮个的舌头拔了。
明明是从早上开始走，一直到天将黑车才停下。
他们带着两人在山路上绕了十几圈，因为山路都是一个样，两边都是杂草没有标志性的建筑物，所以不怕两人看出来。
但黎慕勋记忆力超群，他们绕路，当然逃不过他的眼睛。
苏瑾晚虽然觉得他们在绕路，但因为路边的景象都一样，她也不是很确定。
车停在一个山洞旁，因为杂草比人还高，愣是把洞口堵得严严实实，再加上天色微黑，不靠近看完全不知道这里还有个山洞。
什么情况？
精神病院好歹还有个床，住山洞是什么操作？
苏瑾晚内心无语但还是跟着矮个往山洞里走。
洞里很黑，时而还有不知名的虫叫，有风不时吹过，特别阴冷。
她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正好撞上了男人硬朗的胸膛。
暖的要命。
他紧靠在她身后，让她安心不少。
矮个从怀里拿了一把钥匙，打开黑乎乎的门，咔嚓咔嚓石头挪动的声音传入耳朵里。
黎慕勋看到里面别有洞天，熏人的热气夹杂着酒味飘出来，闻得人头晕。
跟着矮个进去，苏瑾晚才知道夏虫不可语冰。没想到这种情况是她没见识。
“跟好。”矮个摇着刚才开门的钥匙一脸得意。
如果形容出来就是，两个乡巴佬没见过吧！
整个‘山洞’的装修可以说是非常华丽了。
琉璃大灯闪着暧昧的光，因为空调的风吹过还劈里啪啦作响。左右两边都是走廊，不仅有一楼还有二楼。他们刚才进来的地方被标着安全出口的标志。
一楼的大厅摆了无数张桌子，摆着蜡烛，蜡烛外还罩着一层水晶灯罩，光被四散在周围，璀璨而神秘。
当然这还不够。
天花板上刻着中西结合的壁画，衣袂飘渺的仙人跟黄卷头发的人相谈甚欢，类似丘比特的小孩子正在教红衣侠女射箭。
画面说不出的诡异，但因为颜料用的讲究，精细之处更见绘画人的功底。
苏瑾晚最喜欢看这种有新意的东西，一时忘了自己是被‘绑’来的。
黎慕勋凑到她的耳边，“喜欢么？”
“喜欢。”她点头答道。
“喜欢就待到这吧。”矮个煞风景的说。
他们跟矮个上了楼。
不知道时不时还没到营业的时间，大厅只有几个穿制服的工作人员摆酒杯擦桌子。
当然这些人的相貌都是万里挑一的好看。但眼神呆滞，像是家政机器人。就算看到他们来也没有抬眼，只是专注的做着自己的事。
黎慕勋轻轻碰了一下她，只一眼就懂了他的意思。
矮个停在一个房间前面，让他们先在门外等着。
过了大概有十分钟，她从里面出来，脸色不是很好看。
他盯着外面的两人，也没说让进去，跟旁边的人交换了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