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撇清关系
玉百城闻言赶紧跪倒在地,连连叩首:“花将军所言不错,臣过去的确是和那些府邸有些旧怨,想要把他们如何,有的是其他的机会,臣又何须要在这个时候,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还请皇上明鉴。”
皇上闻言也是觉得有理,这玉百城平日里仗着劳苦功高,的确是为人嚣张跋扈,可是并不算是个阴险小人。
这阴谋刺杀的事情,的确不像是他的所作所为,但是这些死伤的府邸,又的确和他有关的人等。
想要脱身只怕也并不容易。
“皇上。”花入风看出皇上的心思,便是道,“皇上,其实周国公说的有道理,虽然这些府邸的人的确和国公大人有些旧仇,可是放眼成州,若是深挖下去的话,有旧怨的人只怕会更多,何况这种行事风格,的确不似国公大人平日里嚣张跋扈的性子。”
虽然被花入风当场指出平日里嚣张无理,玉百城很是不爽,可是看这个人的意思,也并未就此继续咬着他不放,便是狠狠咽下了这一口恶气,也是叩首道:“请皇上明鉴。”
“那,依照你的意思,这件事情的背后之人是谁。”皇上目光越过周国公,看向花入风的脸上。
花入风拱手道:“皇上,臣上的折子里面,这些刺客可能分为三拨人,一为北胡的刺客,二为刑部尚书派出去的人,三为之前我们一直留意的川东侯府的神秘人。”
此话一出,一旁的周国公父子都是有些变了脸色,这次刺客竟然有三波人,北胡的人在场的人都看出来,当时冲向北胡皇族砍杀的,就是他们。
刑部尚书的人如今也查到了下落。
可是那川东侯府的人出来捣什么乱,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还没思量清楚,就瞧见皇上点了点头,凝眉道:“这川东侯府,朕一向对他们不薄,可没想到他们竟然背地里做出这等事情来,简直太可恶了,你可曾查清楚他们为何要如此。”
“他们如此行事,自然是为了削弱皇城里面的商贾实力,而且还要报复一下那些素日里对他们川东侯府冷嘲热讽瞧不起的人,只是他们没想到,被臣等早就留意到了。”花入风对于他们的目的也是早有查明,今日皇上问起,自然是对答如流。
“简直可恶。”皇上怒火中烧,“来人,马上派人捉拿川东侯,打入天牢。”
章冀应答着退了下去,就瞧见李公公又是飞奔着赶了进来:“皇上,刑部尚书带到了。”
来的够快,虽然此时并非是周国公谋划,可是这刑部尚书的行事的确是诡异,一会儿皇上问及,还不知道他会说出些什么要命的话来。
忐忑不安之间,有禁卫军押着刑部尚书府武川走了进来。
“跪下。”禁卫军一脚将武川踹到在地。
武川刚好跌倒在周国公的脚边,周国公看着狼狈不堪的昔日同窗,心头滋味复杂。
“武川,你可之罪。”皇上一声断喝。
对方却是抬起头来:“皇上,臣知罪,皇上今日召见,是为了这次派人趁乱刺杀昔日的仇敌的事情。”
“大胆武川。”皇上见他竟然知法犯法,更加怒不可遏起来,“你身为刑部尚书,竟然私换死囚,知法犯法,你知道这是什么罪。”
“皇上。”武川顿首,“臣也是一时糊涂,犯下如此罪过,还请皇上恕罪。”
“混账,糊涂,你如此行事,哪里是糊涂两个字可是糊弄的。”皇上挥手把眼前的折子挥落在地,伸手一指对方的脸,“武川,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武川岂敢说出个中实情啊,毕竟那玉妃手中掌握的事情,可是比他这私换死囚的事情,更加严峻,若是皇上知道,他兄长竟然在边地私造甲胄,那可是抄家灭门的大罪,一旦被人揭发出来,那他们武家的百年声明必将毁于一旦。
“臣有罪,臣真的只是一时糊涂。”
见他这个时候还是一力将事情拦在自己身上,花入风对皇上道:“皇上,这武尚书私换囚犯倒是容易,可是谋算如此大事,而且轻车熟路的就可以指挥这些黑云寨的亡命之徒,也着实让人生疑。”
这话一出,武川心头一惊,莫不是这花入风也知道了甲胄的事情。
正在忐忑,就听到皇上道:“你说的是,你可有什么其他的发现。”
“臣还找到了几封陈国公临行之时,给武尚书写的几封书信,其中就有提及这次刺杀的事情,还请皇上过目。”花入风说着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信件递了过去。
“又是这个陈泰,上次诬陷东陵的事情,朕已经对他网开一面了,他竟然还在这里兴风作浪,简直该死。”皇上看完信件,冷哼一声,“来人,即刻出发,把陈泰给朕押回来,朕要亲自审问。”
侍卫领命而去。
皇上跌坐在正座的椅子上,看着跪在面前的刑部尚书武川,道:“武川,你也去天牢里面好好思量清楚,再来跟朕回话。”
“是。”武川闭目叩首,没再多言。
今日的事情还算顺利,中间没有出什么乱子,如今这三波刺客都已经被皇上打入了天牢,只不过,这武川显然不是幕后主使之人。
花入风心里也明白的很,可是他如此揽下罪名,肯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事情,虽然赵蒙追查数日,可是眼下还没有结果。
这武川身为刑部尚书,平日里并没发现有什么越矩之处,这一次怎么会弄出这么大的事情来。
“将军,公主有请。”花入风还没想明白,碧云就走了过来。
……
这边的周国公父子二人出了御书房,对于方才的事情,也是惊魂未定,周国公还未开口,一旁的世子玉平昌就忍不住道:“父亲,这刺客的事情,真的和您无关?”
“混账。”玉百城心里正在烦躁,无缘无故被人怀疑行刺,还没想出脱身之法,自己的儿子竟然也怀疑起自己来了,他心头就更加窝火了,“为父要想挫败那几个人,何必要动用这种蠢法子。”